“常姑娘誤會我的意思了。”白安安不鹹不淡的解釋,“我的意思是我打算收拾一下櫻花坊讓它重新運轉,只要櫻花坊開始運轉,我便很少有時間出來瞎逛了。”
沒了,白安安還雲淡風氣的補上了一句,“是我沒有機會了,不是你沒有機會了。”
白安安特意將“你”“我”這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常棉兒聽得雲裏霧裏的,只覺得白安安今日格外的陰陽怪氣,大概是失心瘋了,只想着怎樣快一點打發掉她。
白安安說完了這幾句話,兩人就冷場了,常棉兒不想搭理她。
可是白安安卻不依,她開始了瘋狂瘋狂的找話題同常棉兒聊天,常棉兒覺得這個人今日異常聒噪,便開始只是含糊不清的回答她。
白安安聊死了一個話題之後通常會歇一歇想一個新的話題出來,白安安在這一次間歇的時候,忽然看見了自己身上的薄紗大袖衫。
那衣服的料子還是章青峯從西北往家裏帶回來的呢。
只怕是連常棉兒都沒有吧,白安安已經看見常棉兒的目光不知一次的往自己身上看了,她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新的話題,而且是常棉兒一定會回答她的話題。
“常姑娘,說起來,櫻花坊開業那日,你穿的那個衣裳……很是不錯嘛,料子好,還有一股異香。”
“那可是我祖父特意爲我找來的,一般人都找不到。”常棉兒驕傲的道。
白安安笑了一下沒說話。
許多人的衣服在穿之前都會把衣服用香薰一下,或者在洗衣服的時候加入一些香料,在21世紀的時候,白安安也買過那種聞起來很香的衣服,所以她根本沒有懷疑,以爲常棉兒就是用的香料要特殊一些。
“哦!”白安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還真是不錯呢,京城頭一份,我自從那日以後可就再也沒見過這種衣服了,常姑娘當真是有福。”
白安安這句話說的有些陰陽怪氣,原本只是想要諷刺一下常棉兒,不過躲在屏風後面的常甫恆聽了之後,整個後背瞬間便被冷汗浸溼了,幾乎已經有些站不住腳跟。
白安安……竟然在真的知道了。
後面白安安和常常棉兒聊的是什麼,常甫恆已經聽不見了,白安安沒坐多久就站起來走了,常棉兒恨不得敲鑼打鼓的送,所以根本無暇去看官家的臉色和屏風後面的祖父。
“大人,這……這可如何是好啊?”管家聽了白安安的那些話,也有一些震驚,白安安竟然真的查到了丞相府,還問起了常棉兒的那件衣服。
醉朦朧這種毒藥,是兩種形態的,一種是香,一種是無色無味的水,兩者沾染上任何一種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有兩者相結合,才能成爲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