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酒有什麼問題赫連煜纔會不喝的,可是是誰在赫連煜的酒杯裏下藥呢?
“皇上恕罪。”赫連煜放下酒杯單膝跪地,“臣向來酒量不好,加之今日擔負巡防的大任,只怕誤了巡防要事,因此不敢貪杯,還請皇上見諒。”
皇上想了一下,不就是一杯酒嘛,不喝就不喝吧,每當這種宮宴的時候,巡防都是頭等要事,萬一有人心懷不軌或者有此刻,可是都依賴巡防,剛想擺手說那就算了,方纔那個富家公子卻又開口了。
“赫連將軍未免有些誇大其詞,你原先可是在北邊的軍隊上打過仗的人,北邊冬天冷死人,士兵幾乎都是依靠烈酒取暖的,赫連將軍就算再不濟,總不至於這一杯就醉了吧?還是你就是刻意想掃了皇上的興,反正你要負責巡防,公事在身,皇上也不好讓你喝,你們說是不是?”
白安安定睛看了一下那人,她忽然想起來了。
姚鼎!先前自己在公主府受到錦萱的刁難,和常棉兒比試琴藝的時候,就是他站出來,惡語相向的質疑自己,不過最後被齊太傅壓下去了。
眼下這人又是犯什麼神經,她那個原著中被流放的老爹竟然到現在還沒被流放,還讓他在這裏丟人現眼。
可偏偏,朝堂之上像姚鼎一樣的傻子不知一個,聽見姚鼎起鬨,衆人都紛紛跟着起鬨,說赫連煜不喝那杯酒就是刻意要掃皇帝的興。
白安安眼尾瞟向皇上,果然看見他先前笑意盈盈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的陰雲密佈了。
“既然如此。”赫連煜摩擦着就被外面古樸複雜的花紋,擡頭將那酒一飲而盡,隨後將空杯子倒轉過來,拱手道,“那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不就行了。”皇上也滿意的道,“一杯酒其實不影響的。”
“皇上說的是,是臣太過於謹慎了一些。”赫連煜放下杯子,淡笑着道。
宴會繼續進行着,白安安一直在暗中觀察着赫連煜的一舉一動,純妃娘娘沒過一會兒就說什麼不舒服要退下了,皇上也說要去更衣,宴會的兩個主角走了,氣氛卻活躍了許多。
白安安看見赫連煜朝着晨陽使了眼色,晨陽便一言不發的出去了,宋凡則是寸步不離的一直隨着他,過了一會兒,晨陽回來了,不知道跟赫連煜說了什麼,赫連煜只點點頭。
白安安不禁跟着擔憂起來,韶華還沒看出來,湊近了白安安小聲的道,“這個姚鼎,真的是討厭,赫連將軍那酒不喝酒不喝,他非要拿出來說事。”
衆人都在飲酒作樂,宮中的舞姬都是一些身姿卓絕的女子,樂師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用帶了一塊薄紗在臉上,薄紗上面還繡了幾朵清純的荷花,看的人移不開眼睛。
就在這時,白安安看見赫連煜站起來獨自一人出去了,走之前還特意看了一眼白安安,不動聲色的朝着白安安做了一個動作,那動作……似乎是將什麼東西扎到了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