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煜立馬閉上了嘴。
白安安捏着細長的銀針,對着赫連煜的手腕上緩慢的戳了進去,銀針下去的一瞬間,赫連煜便感覺自己體內奔騰而過的熱流彷彿被那銀針擋住了,雖然沒有消散,但是終究是不再翻滾不再磨人了。
赫連煜嘆息了一聲。
白安安擡起眼皮瞟了一眼赫連有,發現他臉上的紅正在慢慢的散去,嘴角勾起了一抹不起察覺的弧度,白安安捏起銀針,接着下了第二針第三針……
一直到最後一根銀針刺破皮膚的時候,赫連煜這才感覺方纔那奔騰的熱浪沒有了,又恢復了那種神清氣爽的感覺,白安安擡手探了一下赫連煜的額頭,這才吐出了一口大功告成的濁氣,將銀針從最先插入的那根開始以此拔了下來。
“可以了。”白安安將銀針放進袋子,嘆了口氣道,“你體內的……呃毒已經解了。”
赫連煜也感覺到了,熱潮褪去了,赫連煜反而想起了一些方纔已經忘卻是事情,比如……自己對白安安的無禮,他忽然變得有些兩難起來。
若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來,白安安必然會羞澀,就此幾天不理他都是有可能的。
因爲自己真的很像一個趁人之危的登徒子,可是……方纔白安安潑了冷茶在他臉上之後,赫連煜也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那時候熱潮襲腦,根本記不起來自己還輕薄過白安安。
難道要讓安兒以爲自己……自己是那種人嗎?
至少要表現的天衣無縫纔行。
眼下看着赫連煜陷入沉思的樣子,白安安也沒有多想,收起銀針平靜的問道,“你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藥嗎?”
赫連煜恍然從沉思中醒過來,細細的想了一下白安安的問題,眼中的眸光中閃過一絲寒氣,搖搖頭道,“藥是下在酒中的,我已經命宋凡去查了。”
赫連煜原本是想不合那杯酒的,可是誰知道竟然半路冒出來一個不長腦子的姚鼎。
“會不會是姚家?”白安安回想起姚鼎那個樣子,忍不住皺着眉頭道,“可是姚鼎這樣做,是爲了誰呢?”
“宋凡方纔被人支走了,他會繼續追查那壺酒的。”赫連煜端起邊上的茶盞,杯子中原本的茶已經被白安安潑在他臉上了,眼下胸前的衣服都還是溼的,他喝了一口,“不管是誰,此次我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白安安心中不好的預感一陣一陣的往上冒,“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眼下你的毒已經解了,不如……就此機會好好的看看,就是是誰能用處這麼卑劣的伎倆。”
赫連煜擡頭看了一眼白安安。
半個時辰過去了,白安安再次回到殿上的時候,皇上都已經回來了,正在主位上坐着不知道與常甫恆聊着天,白安安從進門開始眼神就一直似有若無的落在了常甫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