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白安安走了幾步卻又忽然頓住了腳步,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了一般,赫連煜那隻手觸不及防就直接按到了白安安的後背上。
赫連煜,“……”原本是想做一個無聲的護花使者,這下好了,變成了趁着烏漆嘛黑看不清楚佔便宜的猥瑣男。
白安安錦緞的衣裳貼着赫連煜的手心滑過,赫連煜像摸到了什麼燙手的東西一般,趕緊收回了手,白安安疑惑的回頭看了一下,一撞見赫連煜倉促的目光,立馬便知道赫連煜是什麼意思了。
她忍不住有些想笑,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何必這樣誠惶誠恐的呢,伸手護着也就算了,沒想到堂堂的大將軍竟然也會有這樣倉促的時候。
“怎麼了?”許是太尷尬了,赫連煜率先出聲,打破了這份尷尬。
白安安忽然停下來必然是有什麼新的發現了。
聽了赫連煜的詢問,白安安的心這才從一片赫連煜創造的暖洋洋中走出來,回到了方纔自己的所見所聞中,她微微的皺起眉頭,沒說話,反而是擡腳往前走。
赫連煜也沒是說話,隨着白安安一起往前走着,有了先前被“抓包”的經過,赫連煜這回沒有用手護着白安安,卻又忍不住有些擔心。
所幸前方不遠處就是臺階了,又光順着臺階的入口漏了進來,白安安一直沉默着一步一步向前,沿着前方的臺階往上走着。
你願意嗎?
即便是知道白安安這是對方纔謝雲的反應有些疑惑,所以才這樣問的,赫連煜還是忍不住有些微微的緊張,短短的一瞬間,一向行事果決的赫連將軍竟然有些冒汗。
這是白安安第一次問赫連煜這種問題,雖然是爲了剖析謝雲的心裏,不過不可否認,赫連煜還是被這個問題擊中了心底的愛意。
白安安以往很少會光明正大的承認赫連煜對她的愛意,即使面對面了,白安安也只會找話題避開,赫連煜喉結輕輕的動了一下,幾乎沒有怎麼想,赫連煜就點點頭,“我自然是願意的。”
“那這就很奇怪了。”白安安轉過身,看着不遠處將軍府的地牢,她沒說奇怪的是什麼,不過赫連煜卻明白。
謝雲揹着常甫恆暗中買宅子,置辦田產,這樣子怎麼看都是想要同迎春過安穩生活的,一個殺手最不該有的便是兒女情長,可謝雲這種殺手竟然有了,而且還想着爲她金盆洗手,那必然是很愛迎春了。
可若真的是這樣,那方纔白安安拿出帕子的時候,謝雲臉上的悲傷與驚恐,卻又顯得有些虛浮與表面,那些驚恐好像就只浮在表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