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煜單膝跪地,十分鄭重的道,“臣多謝三皇子的提醒。”
侍衛拱手,“赫連將軍言重了,我家主子違背皇上的意願與你送信,這是對你的信任,將軍能理解就算是我家主子沒有看錯人了。”
丞相府。
“大人,皇上對你的話……可有懷疑?”管家看着常甫恆今日似乎心情不錯,便主動上前替常甫恆脫下了朝服外面套着的厚重的大氅。
如今天氣寒冷了,常甫恆畢竟不是那個年紀輕輕不畏懼寒冷的青年了,外出必然要帶上一件大氅,常甫恆今日穿的大氅是墨狐呃毛製作而成的,抵禦寒冷十分不錯。
傳聞一千隻狐狸中才有一隻墨狐,而十隻墨狐才能湊夠一件大氅,所以這東西向來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不過在丞相府,這卻也算不得什麼稀奇的物件。
常甫恆由着管家伺候着將大氅脫下來,邊脫邊笑吟吟的道,“皇上的性子……我是最瞭解不過的,看來當年赫連中丞的事情不僅在我心中是一個疙瘩,在皇上心中也是,我就知道,我只要隨便提了一下,要在這一羣人中挑一個出來背上這個弒君的罪名,皇上必然立馬就會聯想到赫連煜。”
這個怪不得別人,常甫恆目光沉了沉,陰惻惻的想,誰叫這個赫連煜要如此鋒芒過盛呢,才華過人的人若是身世平平,那皇上必然會重用赫連煜,可是偏偏赫連煜有一個不尋常的父親,又陰差陽錯與章家搭上了關係,這叫皇上怎能不忌憚赫連煜呢?
常甫恆這話是事實,皇上思來想去,最後必然覺得赫連煜想要殺了他,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爲赫連中丞,可是刺殺沒成功,赫連煜立馬就將這件事情搬到了明面上,皇上必然就留不得赫連煜了。
“大人這招……當真高明。”管家輕輕的給常甫恆的杯子中加了開水。
常甫恆閉着眼睛躺在椅子上,邊上隔着紗簾還有一個舞姬在彈奏琵琶,他愜意的隨着曲子起伏的音律哼了一小段之後,才冷笑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是赫連煜比較高明還是我比較高明,我混跡了朝堂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過是一個連家都沒成的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有勇氣來挑釁我?呸!他也配,當年赫連中丞的事情……若不是赫連煜這小子用奸計將謝雲捉了去,我還真的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