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是和方纔一樣,拓跋辰修還沒說話呢,那鸚鵡便扯開嗓子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那大臣面色赤紅,差點氣的翻白眼。
拓跋辰修咯咯的笑了兩聲,好像是覺得這一幕十分有趣,笑過了,他纔不輕不重的訓斥了那鸚鵡一句,“休得放肆,各位,對不住了,實在是時間不夠,我抓到這個鸚鵡之後,還沒來得及教會他便急着趕來中原,因此……”
拓跋辰修話還沒落音,那鸚鵡便開始再次作妖了,只見它在籠子裏上躥下跳,邊跳還便歡快的扯着嗓子道,“放肆、放肆、你放肆……”
朝堂之上一衆人臉色都變得異常陰沉,那鸚鵡還在上躥下跳的叫着,嘰嘰喳喳的吵得人頭疼。
忽然,賓客席上傳來一陣瓷片破碎的聲音,在安靜的宴會上原本只有那隻鸚鵡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這一下的的聲音不禁被凸顯的十分突兀。
衆人循着聲音望過去,就看見竟然是後方坐着的白安安失手將手中的茶盞打碎了,上好的陶瓷茶盞落在地上,發出了四分五裂的聲音。
“哈哈……”白安安看大家鬥毆看向自己,這才尷尬的笑笑,站起來屈膝賠禮,“失手了失手了,擾了大家的雅興,實在抱歉了。
皇上原本就煩躁,看着你和白安安忽然發出的聲音,不禁有些暴躁的意味上來了,所幸靜妃娘娘看着皇上臉色不好,忙打岔道,“白家丫頭,可要小心一些啊,可有受傷了?”
皇上擡起頭看着白安安,原本是想出手訓斥,叫她不要搗亂的,可是透過白安安嘻嘻哈哈的神情,從白安安的眼神中,皇上看出了一些別的意圖,制止的話忽然卡在了喉嚨,過了片刻,他這才心力交瘁的揉了一下眉心,“你要表演什麼?”
白安安站起來,神經質的朝着四面八方拱了一下手,隨機才皺着眉頭,十分苦惱的道,“臣女其實也不會什麼才藝,沒什麼好表演的,不如……不如就給大家表演一個射箭吧。”
皇上是見過白安安的箭術的,說是百發百中也不爲過,看着白安安深不見底的眼眸,他似乎立馬就看穿了白安安的意圖,可是又擔心……這樣草率,突厥的使臣們會不高興。
正在猶豫的時候,忽然有大臣冷哼一聲,這些大臣是不參加秋獵的,所以都不知道先前白安安在秋獵場上的表現,自然不知道白安安的箭術,只覺得這個小丫頭簡直就是拎不清輕重,這種時候跳出來要射箭,這不是給中原丟臉嗎是,於是那些大臣便冷聲道,“行了,白家丫頭,你父親一介文臣,射什麼箭?打碎了一個杯子而已,皇上還不至於因爲這個怪罪於你。”
皇上也衝着白安安悄無聲息的點點頭,可是白安安眼中卻十分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