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滑了!
“哈……”場上忽然傳來了一陣笑聲,白安安循着聲音望過去,就見到一個穿着突厥服飾的姑娘站在拓跋辰修的位子邊上,看起來似乎是拓跋辰修的侍女,那侍女先是輕輕的笑了一聲,隨後好像繃不住了一般,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中原女子都是這樣的嗎?若是不會射箭還是趕緊回去吧,不要在這裏丟人了。”
拓跋辰修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卻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聽見這女子肆無忌憚的笑聲和毫無遮攔的嫌棄,中原的大臣簡直臉都黑了,白父沒在這場宴會之中,衆人便開始紛紛朝着赫連煜使眼色,想讓他去將白安安帶回來,不要再在突厥使臣的面前丟臉了,赫連煜卻只管兀自喝着自己杯中的茶,好像看不懂衆人的眼色一般,把原本就已經血氣上涌的大臣們氣得差點當場暈死在這裏。
“這個白姑娘……”拓跋辰修似乎也是覺得十分有意思,便掩脣輕笑道,“倒是個妙人。”
“失誤失誤。”白安安再次瞄準,邊瞄準還邊雲淡風輕的道,“失誤誰不會有呢對吧?我不過是個文官家的女子,不瞞你們說,這可能還是鄙人這一輩子第二次摸到弓箭呢。”
上面那個侍女聽了白安安的話,笑的更加大聲了,場上的大臣不禁都覺得自己可能是失心瘋了,竟然將一國的希望寄託在一個小丫頭身上。
“二皇子此言當真。”
“當真。”拓跋辰修挑挑眉,笑嘻嘻的道,“本皇子說話從來……啊……”
拓跋辰修話音未落,白安安手中還一直在瞄準的箭忽然脫手而出,帶着呼嘯的風聲朝着拓跋辰修飛來,饒是拓跋辰修見多識廣,卻也被白安安這魯莽的一箭嚇了一跳,忍不住低下身子躲了一下這一根看似好像是衝着他而來的箭,驚呼出聲。
然而箭雖然擦着他飛了過去,卻並沒有傷到他。
驚魂未定,拓跋辰修眼中帶着幾分審視看着白安安,卻忽然聽見身後衆人一陣驚呼,拓跋辰修回頭一看,白安安方纔射出去的箭赫然落在了關着鸚鵡的那個籠子上,籠子中的血已經流了一地,那隻他獻給中原的鸚鵡瞪大眼睛,顯然已經死了。
“你……你大膽。”拓跋辰修的那個侍女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她頓時變了臉色,上前一步道,“這可是我們突厥送給中原的禮物,你竟然將它殺死了,你該當何罪。”
白安安眼神中閃過一絲惶恐,她驚恐的看了一下那個籠子,又驚恐的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箭,連忙“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箭扔在落地,單膝跪地道,“二皇子,皇上……臣女、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臣女瞄的明明就是那個蘋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