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清話說到一半,忽然一把撈起了手邊的凳子便砸向白安安,白安安不會功夫,可自小跟着白夫人耳濡目染,刻在基因裏的慣性記憶還是驅使着白安安閃身一躲,“我孃親前幾日還去給你上香來着,看你的墳都倒了,還以爲是被風吹散的呢,沒想到竟然是你自己。”
“我呸!”白晚清一擊未中,捏起凳子又要來第二擊,“躺在那墳墓裏的人應該是你和你娘纔對,你們兩個賤人,害死了我母親,現在還想害死我。”
“你和你娘自作自受罷了,怎麼能怪別人呢?”白安安有些無語,“若是天下人人都同你們一樣,一遇到什麼事情就在這裏埋怨這個埋怨那個,那麼大家就不要活了。”
白晚清眼下根本聽不進去白安安說什麼,白安安也覺得自己是真的傻——白晚清但凡能這樣想,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的地步不是?
看來同白晚清講道理是不行了,對付這種人,還是得以暴制暴。
白晚清拿着凳子砸向白安安,白安安捏緊了方纔趁着白晚清找藥時摸出來的銀針,白晚清跟着方元之這段時間,身手快了不少,加之又一心想要殺了白安安,白安安雖然有那點肌肉記憶作保,可是心中還是有些虛。
畢竟這銀針自己已經試了好幾次了,都沒能插進白晚清的穴位中。
白晚清凳子向着白安安的腦袋砸過來,白安安趕緊往下一躲,看來銀針想要扎進白晚清脖頸間的穴位已然不可能了,嗎不如就退而求其次,白安安蹲下的同時,將手中的銀針往前一紮,扎進了白晚清腿上,自己隨着一個翻滾,躲過了白晚清的攻擊。
“安兒?”韶華看了一眼白安安,又看了一眼不遠處跪在地上,正準備拔下上銀針的阿醜,有些不可思議的道,“安兒?這是怎麼了?”
“韶華。”白安安道,“快讓人抓住阿醜,她是白晚清?”
“什、什麼?”韶華看着阿醜面目全非的臉,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指揮人山前,在白晚清拔出銀針站起來之前將她按住了,“白晚清?阿醜竟然真的是白晚清?”
白安安點點頭,“其實我根本沒有暈倒,我在喝茶之前就已經察覺到茶水中的異常了,所以這才刻意裝作暈倒了,就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裝神弄鬼,沒想到竟然是白晚清。”
“白晚清……不是死了嗎?”韶華看着白晚清那張扭曲猙獰的臉,心中有些畏懼,自打上一次醉朦朧醒來之後,韶華心中對白晚清便有了深深的恐懼,原本以爲她已經死了,如今卻又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面前,多少有些觸動了韶華內心深處的恐懼,她退後了兩步,朝着白安安的背後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