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諸多可能，看向灰袍老者的眼神滿是震驚。
“不用這樣看我，我也是沒辦法…我們早就已經入局了，只是誰也沒有察覺罷了…”
灰袍老者苦笑：“越是知道更多，就越是絕望啊…”
秦若男沉默不語。
知道的越多就越絕望，這是好是壞？
誰能清楚？
可這事情牽扯到了天道，那就不簡單，怪不得他們會和江小白有交集，最終匯聚到這裏！
想到她曾經見到的那一根金色因果，秦若男神情變幻莫測，心中有一種壓迫感襲來。
“天道到底在盤算什麼！”
秦若男心中暗自咬牙。
…
走出了大殿，白鶴和帝君也是笑着看向江小白。
“你小子，真是能耐啊，壓根就沒讓人省心過！”
“不過你放心，你壽元的事情我們會想辦法處理的，延壽這手段，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這一次提前上去，也會給你做一些準備。”
帝君說完，一旁白鶴也是點頭：“不會有事的，在這一場盛世大劫中，你可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呢？”
“大不了，直接衝到地府去，就不相信那邊還沒有辦法留住你！”
雖然是這樣安慰着，但江小白卻明白，或許真沒有辦法。
他這幾天仔細思索，總感覺自己的情況是天道直接造成的。
別說地府，六道輪迴什麼的。
天地之下所有一切，全都是天道之下的產物罷了，天道讓他死，六道輪迴能留住？
“罷了，不說這些，你二人速速上去處理那些事情吧，免得小白這傢伙去了地仙界兩眼一抹黑。”
顧寧淡淡道。
白鶴點頭：“好，正好那些勢力，也該整合一番了，小子你這一路走來也是吃了不少苦，不過放心，去了地仙界，無人能惹你！”
“不說我二人的能耐，光是你師父的名號放出去，至尊都要給你面子！”
江小白一陣心驚，急忙看向顧寧：“師父，你這麼吊嗎？”
顧寧面色沒有變化，揉了揉江小白的腦袋：“厲害不厲害的，又能有什麼用，大劫之下皆是螻蟻…”
江小白點點頭，是啊，厲害又怎樣？
連天庭都能被滅了，神官全死，足以證明實力不一定能代表一切。
“行了，你師徒二人好好聊吧，我們先走了。”
白鶴說完，和帝君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隨後顧寧才雙手放在身前，像是端莊典雅的大家閨秀一般看着江小白。
“你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是這樣的師父，我修爲上…”
江小白將自己最近修爲的情況全部告知，當然肯定不能說自己是因爲吸收系統給的天道鏈接纔會如此。
而聽完之後，顧寧臉上滿是錯愕。
“小白，你這真是…若是說你不是天道的寵兒，我都不肯相信！”
顧寧喃喃道：“你可知道當初地仙界中，最恐怖的天才打破這一道屏障花費了多久時間？”
“境界不同，不能一概而論，但你這也太…”
顧寧只感覺一陣窒息，這徒弟太妖孽了！
可惜了，他什麼都好，就是如今不到一年可活…
“所以師父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已經算得上是半隻腳踏入混元無極了？”
“到了那個境界，不是就要開始融入天道了？”
江小白興奮道。
“那倒不能這麼算，從大羅金仙開始，一切都是爲了突破混元無極而鋪墊，不過這種鋪墊你早就已經完成，神力層次對你而言就是擺設。”
“而那種屏障，只有抵達混元無極纔可觸摸感悟，你的天賦太妖孽了…”
顧寧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的你，已經是領悟層面超越了境界，真是個怪胎。”
“那我到底算什麼，還是說我想要達到融入天道的程度，必須要衝破混元無極纔可？”江小白挑眉，這是他最想知道的一點。
“不錯，境界是一個最大的桎梏，畢竟境界就像是一個木桶，承載的東西不夠多的時候，哪怕你面前有一條江河，你又能收納多少？”
顧寧拍了拍江小白的額頭：“不過這樣也足夠了，你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仙帝之下無敵存在，若是能領悟更多道則，再完善自己的領域感悟等等，威能還會更恐怖。”
“只是想要匹敵仙帝，依舊沒有可能，那已經不是一個層面的存在，天道的力量你還是無法抗衡的。”
“境界的事情對你而言沒有太大的阻力，據我所知，你小子有一種特殊的功法，只要有足夠多的資源，你想突破到什麼境界就突破的吧？”
江小白一陣訕笑：“說是這麼說，但是到了大羅金仙之後，我感覺一般的那些資源已經無法吸收了，實在是沒用，需要海量的資源纔行…”
說着江小白便一愣。
臥槽不對啊！
之前仙路那個巨大棱體空間他可是處理乾淨了，爲何沒有天道饋贈降臨？
啥情況？
他才意識到這件事情，他就說自己境界怎麼還是這麼點，當即便在心中詢問紫霄元神。
“給了，不過不知道爲何，你吸收了天道饋贈之後沒有絲毫的提升。”
紫霄元神很無語：“都過去多久了大哥，你是不是上次消耗過度腦子抽抽了，反射弧怎麼這麼長？”
江小白一愣，沒有多問，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
上次就是因爲自己領悟的法則問題，死活吸收天道饋贈都無法突破，現在又是這樣，他也已經懶得探究了。
這時候顧寧又拍了一下江小白的腦袋：“想什麼呢？”
“沒。”江小白急忙搖頭：“師父，你說我現在應該做什麼，是繼續領悟道則，還是說提升實力？”
“提升境界。”
顧寧淡然道：“領悟方面你已經不差了，但是境界跟不上，就算你現在領悟了萬千大道又如何？”
“你一天不到那個境界，就一天無法用上這些大道的力量，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