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等人皆是如墜冰窟,渾身雞皮疙瘩暴起,甚至有一種元神都在被冰封的錯覺!
“怎麼感覺裏面會有很大的危險?”
秦若男嘀咕道:“去不去,這地方太詭異了,”
“很顯然,你猜對了,這裏和冥界地府有關。”江小白看向塵:“既然和地府有關係,說不準也是酆都大帝當年留下來的後手,去看看也無妨。”
說完,江小白第一個踏步進入其中,剛走進通道內,便有一股進入地府的錯覺。
果然沒錯,只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好奇。
爲何塵會知道這些?
就算是猜測,那他又如何會帶領幾人來到此地?
所有人都無法察覺異常感知到什麼,唯獨塵能一直給他們帶路,帶着他們來到這個和地府有關的地方。
可以說若不是塵的指引,就連顧寧都無法發現這個地方。
“那傢伙絕對有問題,可他…明明和秦若男在魔窟生存百萬年啊,也並未離開過,沒理由啊。”
江小白心中費解:“難道真被人給奪舍了?”
奪舍可不是小事情!
最終江小白決定,此番事後,要找個機會試探試探纔行,如今進入地仙,頗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情況,自己內部可不能出問題。
通道不深,走了多久便抵達了一個內部大殿,很是空檔的一處空間,周圍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的。
而在最中央的地方,放着一口棺材!
無比詭異的是,這地方盡顯破敗,到處都是塵土,一看就知道無數歲月沒人來過。
可那中間放着的棺材,卻是血淋淋的,上面的鮮血都是新鮮的一樣,粘稠,深紅中透着一縷漆黑!
並且那血液還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衆人見此,只感覺毛骨悚然,此地竟然放着一口棺材?!
看樣子,裏面的東西是活着的?
“這…這是什麼鬼,難道說酆都大帝把自己葬在裏面了不成?”
江小白嘴角抽搐,不敢靠前。
“裏面的…是活着的。”
這時候顧寧突然面色凝重開口:“感受到了生命力的氣息。”
此言一出,衆人更是駭然無比!
根本不敢靠前,甚至都不敢動彈分毫!
這時候江小白心中突然有所察覺,看向了七寶玲瓏塔,此時小月這丫頭已經甦醒過來,揉着眼睛,抓住一旁的狗蛋抱在懷中。
“粑粑!”
“放月兒出去,月兒好像感受到熟悉的人了!”
江小白:“!!!”
臥槽,難道說月兒認識棺材裏面那個傢伙?
他雖然對月兒來歷不太清楚,但也知道這是天地靈體,誕生於鴻蒙之初!
甚至比天庭時代還要久遠!
如果小月兒能認識,那麼棺材裏面安葬的人…江小白不敢相信!
咕咚…
下意識吞嚥一口口水,江小白感覺自己在風中凌亂,似乎打開這地方是個錯誤的選擇。
但月兒不斷在七寶玲瓏塔裏面鬧騰,抓着狗蛋的兩隻耳朵不斷暴走,抓的狗蛋驚叫連連。
如此情況是從未出現過的,顯然月兒很焦急!
“粑粑快放我出去!”
“她很難受,月兒要幫她!”
再次出現已經是趴在了那棺材上方!
江小白清楚的看見,月兒臉頰上劃過一道淚痕!
她在哭!
“月兒,你怎麼了?”
江小白急忙上前喊道,想要將小月兒從那棺材上抱起來。
可這丫頭死死抓着棺材板不肯鬆手,還在不斷流淚。
“嗚嗚嗚…我也不知道呀粑粑,可我就是想哭,好想哭,心好疼…”
小月兒揉着自己的心口,隨後眼淚汪汪地看着那棺材,銀牙緊咬,一副用盡力氣要將棺材板掰開的樣子。
但並無效果!
江小白只能嘆息,不管如何,棺材肯定是要開了。
不然月兒這丫頭不安生!
他硬着頭皮抓在棺材板下方,雙手猛然用力,只聽咔嚓一聲,封禁的棺材直接被掀開!
嘩啦啦!
鮮血如同泉水一般從中噴涌而出,幾乎要將江小白給淹沒!
緊接着,一隻手從浸滿血液的棺材中猛然擡起!
是個女人的手,手臂如玉藕,膚如羊脂色!
江小白急忙抱住月兒後退,同時顧寧等人如臨大敵一般衝上前,警惕地看着棺材。
那女人的手緩緩搭在了棺材邊沿,接着又是一隻手,隨後一具胴體緩緩坐起身。
那女人啥衣服都沒有!
見到這情況,江小白只感覺面色潮紅,急忙用手捂住了月兒的眼睛!
顧寧在一旁無語:“你倒是把你眼睛也閉上啊!”
“哦!”
江小白訕笑撓頭,索性轉過身去。
而顧寧看着緩緩從血水中站起身的女子,眉頭緊皺,這女人身上的氣息…
有點像是至尊層面,可有沒有如此強悍,甚至有時候感覺,還不如江小白身上氣息強大!
什麼來頭?
女子走出血棺,雙眼迷茫,詫異地看着四周,接着歪頭看向了江小白等人。
月兒在江小白懷中開始掙扎起來,江小白一鬆手,她就衝上前緊緊地抱住那女子!
“青泉姐姐!”
“月兒?”
青泉似乎回憶起什麼,臉上露出寵溺之色,揉了揉月兒的髮絲:“你怎麼在這裏,我…我怎麼在這裏?”
“這是怎麼了,樹爺爺呢,那些兄弟姐妹呢?”
月兒在她懷中使勁兒搖頭:“我…我也想不起來了,我只知道我認識你,只知道你是青泉姐姐,我對你很親切,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如此…”
青泉微微點頭,旋即纔想起來周圍還有人在,隨意一揮手,她身上出現了一身黑色金紋長袍,長袍領口極爲膨脹,幾乎要炸開!
但長袍上身的瞬間,青泉彷彿化身一道殺神,滔天的血孽撲面而來,另所有人窒息!
“阿修羅!”
塵下意識開口,滿臉懵逼:“臥槽這裏怎麼會有個阿修羅!”
他直接傻了!
而青泉也看向了塵,眉頭緊皺。
“阿修羅?那是什麼…嘶我怎麼有些東西記得有些東西不記得了…”
她又詫異地看着懷中小丫頭,似乎,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