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道協吳會長和崇微老道正在招待所裏談法論道,接到祕書長的電話後立即告訴了他,張崇微立即給肖風打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肖風看向劉雲峯,劉警官示意肖風可以接電話。
“喂,張師兄。”
“肖師弟,怎麼回事?怎麼剛纔有警安人員在查你?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在哪?”急切的聲音透露着關切的心情,肖風聽後不禁有些感激。
“張師兄,沒事,我在師院路派出所,這邊讓我來問點事。”
“你等着,我馬上到!”張崇法說完立即掛上電話,又衝外面喊道:“小趙,小趙!趕緊去開車,有急事!”又拉着吳會長,着急地說:“老吳,趕緊的,跟我一起去看看,這裏你熟。”
吳會長無奈地笑到:“你呀!還是這個急脾氣,我這把老骨頭都被你拉散了!”
招待所離派出所不遠,晚上車又少,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
審訊室裏,劉雲峯得知證件都是真的之後,又被驚了一下,這都什麼事呀,賈大公子讓自己找機會教訓的人竟是個年輕的道士,不好辦那!
這要是輕易放走了不好跟賈公子交代,可要押着不放又不符合規定,正當劉雲峯在想辦法把肖風兩人留下來時,又一個民警忽然跑進來。
“劉隊,有輛車闖進來!”
竟然有車敢闖派出所?!
劉雲峯正好奇誰這麼大膽的時候,審訊室忽然進來三個人,外面執勤的民警竟然擋不住。
“肖風,你沒事吧?”張崇微進來後就急忙問道。
“張師兄,吳會長,我和老虎都沒事。”
吳會長和張崇微也都穿着便裝的,劉雲峯也不認識他們,生氣地問道:“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進來的?這裏是派出所,你們這是犯法知道嗎?”
崇微道長沒理他,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吳,交給你了。”
吳會長搖了搖頭,說道:“我是省道教協會會長、省政協常委吳xx,這是我的證件。我來看看你們爲何把我們的會員關在這裏。”
劉雲峯一聽,趕緊立正敬禮,“歡迎領導來檢查工作!報告領導,我們接到舉報,有人告這個叫肖風的故意傷害,所以我們把雙方帶來了解情況。我們的一切執法行爲都合法合規,有執法記錄儀和監控設備全程錄像。”劉雲峯直接嚇住了,政協雖然被調侃爲冷衙門,但那是和省委省政府比,一個省政協的常委可比自己大多了,那可是省領導。
“瞭解的怎麼樣?他有沒有犯法?你放心,我們道教協會也要遵守法律,對違法行爲絕不姑息。”
“報告領導,瞭解完了,他沒有違法行爲,我們正準備讓他們離開!”
“那現在能走了嗎?”
“報告領導,可以了。”
“好,小肖,我們走吧。”吳會長說完,示意肖風跟他離開這裏。他雖然是省政協常委,但身份多少有些敏感,不好多說什麼。
吳會長還沒說話,張崇微便急切的說道:“不用客氣了,到底怎麼回事?”
肖風便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張崇微,崇微老道聽後也氣憤地說:“打得好!這種人就應該好好教訓教訓。肖師弟,你放心,只要咱沒做犯法的事,天塌下來有我頂着,我頂不住也有崇法師兄頂着,我不信還有崇法師兄解決不了的事!!”
吳會長又搖了搖頭,說道:“你呀!還是這麼護短。肖風,找到地方住了沒有?要不跟我們一起回招待所?”
“謝謝會長,不用了,我跟老虎找地方住,明天還想去廣場那邊逛逛。這麼晚了,您和張師兄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吳會長跟崇微道長回去了,肖風想了想,問徐虎:“老虎,今晚這事你怎麼看?”
徐虎當然不會說一句“此事大有蹊蹺”,而是摸了摸後腦勺說道:“老闆,要不要守在門口,等那人出來,咱們再揍他一頓?”
得,趕緊找地方洗個澡睡覺吧。
派出所裏,劉雲峯等吳會長走後終於鬆了一口氣,真沒想到這個叫肖風的年輕人不但真是個道士,而且還在道教協會里頗有地位,要不然也不會剛進派出所就有政協常委來。要是工商界或者文藝界之類的政協人士來,他也不在乎,但是民族宗教界的就得小心應付了,一個不好弄出民族宗教糾紛,妥妥的被扔出來背鍋。
劉雲峯給背後之人回了個電話。
“賈總,您讓我查的人叫肖風,人已經走了,事情有些不好辦。”
“哦?什麼情況,難道他有什麼背景?”
“經覈查,這個叫肖風的年輕人是個道士,有正規的證件。我這邊剛帶到派出所,省道協的會長兼省政協常委就來了,我這邊也沒查到他違法的證據,只好放他走了。”
“省道協的會長,還是省政協常委,好,我知道了,先這樣吧。張隊,今晚麻煩你了,有空來公司喝茶。”
“好的,賈總,我去處理一下後續的事情,您先忙吧。”
賈總名叫賈長青,是泉城市長青股份有限公司的老總,經營範圍非常廣,基本上涵蓋了各行各業,說穿了就是個皮包公司。
賈長青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魯省警安廳廳長賈俊爲的兒子。作爲一個官二代,老爹還是實權人物,他當然不會怕一個政協的領導,何況他老爹很有機會近期上位副省級的省政法高官。
賈大公子爲何要對付肖風這種平民百姓呢?
這事和姚麗有關,姚麗的父親是省政府辦公廳二處的處長,副廳級,因此賈長青很早就認識姚麗,早就有娶姚麗當老婆的念頭。
當然,賈大公子身邊是不缺美女的,還經常換,但他覺得那些女人都太俗,都是圖他的家境好,圖他老子的權勢。賈公子追求姚麗是泉城市公子圈內都知道的事,還都清楚他表白了好幾次都被拒絕了,但賈公子不死心,在等他老子上位副省級後再發力,當然他心裏是把姚麗當成自己的禁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