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信息雖然不都是真實的,但至少也能反應出一些問題,肖風通過瀏覽信息,發現這個光明集團和懂事長程光明的社會形象還不錯,基本上沒有負面新聞,而且光明集團也做了不少社會公益活動,網上的評價還不錯。
第二天,酒店的前臺打電話過來說有人來拜訪肖先生,已在會客廳等候。
肖風帶着徐虎來到會客廳,程光明和牛騰飛連忙站起來打招呼,“肖道長好,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了!”
肖風也客氣的打招呼,買賣不成仁義在嘛。只是這個一身道袍又帶倆跟班的人是誰,這麼牛叉嗎,一直坐着不起身。肖風猜測應該是程家又找來抓鬼的大師,但是又不是那鬼的對手,沒把事辦成。
程光明有些着急了,也不再廢話了,直接開口道:“肖道長,我這次來還是想請您幫幫忙,出手幫我家解決鬧鬼的事,有什麼條件,肖道長儘管提!”
肖風說道:“程總,我說過了,不是我不願意幫忙,而是你兒子做的太過分了,惹下了大因果,如果不把因果消除掉,我也不敢出手呀!”
這時,許誠達忍不住了,本來沒賺到錢心裏就有些不痛快,還得陪程光明一起來拜訪其他人,而且這個人這麼年輕,還沒自己的徒弟大,也不知是不是個騙子。
現在這個年輕人又再三推託拿架子,標準的欲擒故縱、願者上鉤的騙人路子,於是說道:“年輕人,降妖抓鬼乃是有大功德的事,怎麼會有因果呢?你是哪個門派的?你師父是這樣教你的嗎?”
這誰呀?我們認識嗎?上來就用這種口氣說話,憑什麼呀?
“不知這位大師怎麼稱呼?難道不知道在詢問別人門派之前得先自報家門嗎?”
許誠達多少年沒遇見過這麼對他不尊敬的人了,冷着臉說道:“貧道葛嶺山許誠達。”
葛嶺山,那也是道教大門派了,和神龍山、矛山並稱正一三大派,肖風說道:“我是正一派,肖崇風。”
許誠達愣了,正一派還分爲許多門派呢,你到底是哪派的?正一派可沒有“崇”字輩,這分明是全真派的字輩,而且“崇”字輩在全真派裏也屬輩分比較高的了,你這年紀還沒我徒弟大,能是“崇”字輩?
“我能看看你的證件嗎?”許誠達沒有貿然說肖風是騙子,他決定先穩一手,等證據確鑿了再說。
肖風掏出證件放在茶几上,反正都是真的,也不怕他們看。
許誠達拿起證件查看,還別說,這些證件挺齊全的,既有皈依證也有傳度證,還有初授太上三五都功籙的證明和琅琊市道教協會會員證,簡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但是,許誠達拿着肖風的皈依證笑道:“年輕人,不得不說你這些證件做的是挺像真的,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正一派是沒有‘崇’字輩的,這是全真派的字輩。而且你爲了證實自己的崇字輩身份,竟然在皈依證上填寫陳信通道長作爲你的師父。你知道陳道長是誰嗎?他不僅是武當派掌教,還是我國道教協會的會長,我知道他早就已經不收弟子了!而且湊巧的是,貧道正是國家道教協會的理事,我可以當着大家的面給老會長打電話證實!”
肖風則一言不發,默默地把證件收好,心裏也不着急,因爲他知道自己的證件都是真的,而且還在省裏備案過,一點也不擔心。
電話打通了,許誠達迫不及待的說道:“您好,會長,我是許誠達。”
“是城達啊,有什麼事嗎?”電話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是這樣的,會長,我遇見一個年輕人,名叫肖風,去年辦理的皈依證,證件上的師父竟然填寫了您的名字,我一時好奇,想向您求證一下。”
“哦,這個事啊。”對面似乎回想了一下,說道:“有這麼一回事,當時崇法還專門跟我說過。還有什麼事嗎?”
“啊,沒有了,會長您忙!”許誠達掛斷電話,心裏震驚不已,這竟然是真的,這年輕人竟然和王崇法有關係,而且王崇法竟然親自出面讓會長收這個年輕人爲徒,這人到底什麼背景?要知道王崇法當年可是道門乃至整個修行界的第一人,只可惜當年一戰損了道基無法再進一步。
“這下還有什麼疑問嗎?”肖風問道。
“你跟清風觀王崇法什麼關係?”
“我跟王師兄其實也不認識,我的證件都是張崇微師兄給我辦的。”
“原來是他。”許誠達對張崇微也比較熟悉,王崇法的鐵桿小弟,跟屁蟲,本事不大,屁話不少。“就算如此,你眼看着惡鬼害人卻袖手旁觀,這也不是修道之人所爲。”
肖風也有些不耐煩了,看在你葛嶺山同爲正一派的面子上已經很容忍你了,還在這一副說教的口氣,裝什麼裝?於是沒好氣地說道:“這位許道長我們之前認識嗎?”
“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你也不是我師門長輩,憑啥管我的事?那鬼就在那裏,你想抓你去抓呀?你行你就上,不行別逼逼!”
此話一出,徐虎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許誠達何曾被這樣打臉過,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你…你…!”
許誠達的兩個徒弟一看師父受辱,忍不住要上前教訓教訓肖風。“放肆!竟敢這樣對我師父說話,看我怎麼教訓你!”
肖風笑道:“怎麼,要動手嗎?”
徐虎也站起來要跟他們動手,程光明連忙說道:“不要動手!不要動手!大家冷靜一下,許道長,非常感謝您能來幫忙,辛苦費肯定少不了,還請許道長先回去吧,改日我一定登門道謝!”
這許誠達,我讓你來是讓你幫忙勸說的,可不是讓你幫我拉仇恨的!
見僱主發話了,許誠達生氣的帶着徒弟離開了,嘴裏還不停喊着:“我要去找張崇微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