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都市閻羅青帝 >第11章 沈若輕,一個有脾氣的女人!
    聽到這三個字,天曉得沈筠怡是什麼心情。

    當真是要氣炸了。

    七年了。

    沒有人能夠讓沈筠怡這麼生氣過。

    她,天之驕女。

    平時接觸的人,無不是一方大佬。

    養氣功夫,自有過人之處。

    及時反思之下,沈筠怡當即明白,或許,平時也是養尊處優慣了。

    如今,面對葉無天這樣一個一朝得勢的狗東西,的確不能再以從前的目光看他了。

    只片刻,沈筠怡再度恢復了一派雍容之色。

    縱使曹戰陽又一次站在了她的面前,讓她立刻離開此地,她也再沒有了剛剛那樣的恐慌之態。

    曹戰陽等人的虎視之下。

    沈筠怡面若寒霜的從上衣口袋裏取出了一枚胸徽。

    佩戴在了衣領上。

    曹戰陽等人見到這枚胸徽,無不微微一愣。

    龍國京城,聞氏一族,族徽。

    在龍國高層,流傳着這樣一句話。

    文有國老安天下,武有青帝定乾坤。

    青帝二字,指的自然是葉無天,這個綽號爲“閻羅青帝”的男人。

    國老二字,指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聞登真。

    綽號“文鼎國老”。

    龍國文脈之所以能夠傳承長存,皆始於此人足下。

    而今,人過百歲高齡,仍然健在,於龍國的威望,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婦孺皆知的長壽老者。

    國士無雙。

    曹戰陽早有耳聞。

    國老聞登真,前幾年來江海視察,在葉家古堡認下了一個義女。

    還將聞氏一族的族徽送給了對方。

    現在看來。

    聞登真的那位義女,正是沈筠怡無疑了。

    意識到這一點。

    曹戰陽不禁爲難了起來。

    如今龍國四方皆安。

    是文重要?

    還是武重要?

    迄今爲止,也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

    然,於龍國億萬百姓心中,自然是更加傾向於前者。

    文脈日漸昌盛。

    其影響力,早已植根於億萬百姓心中。

    平時可以通過各方媒體,看到龍國的文化復興。

    卻看不到。

    有萬千兒郎,負重前行,鎮守邊疆。

    曾列於百將譜之上的名將,解甲歸田,隱於鬧市街頭者,也不是沒有。

    這,便是兵者的宿命。

    又有何道理可講?

    佩戴好聞氏一族族徽的沈筠怡,挺胸擡頭立於曹戰陽身前。

    輕聲低語間,字字珠璣。

    “哪怕你們以前都是他葉無天的兵,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兵權榮耀在身。”

    “不過是一條脫離了某些大人物牽掣的鹹魚,回來了,可,又能怎麼樣呢?狗東西在這裏,揚眉給誰看?”

    曹戰陽等人聞言,皆面露殺意。

    冷冷注視着沈筠怡。

    曹戰陽開口。

    “辱青帝者,當殺!”

    沈筠怡冷笑了一聲。

    “青帝?按照現在的輩分,我,沈筠怡,是他的媽!”

    “一羣粗鄙的東西,真的是跟你們沒有半點禮法綱常可講!”

    說到這裏,沈筠怡遙遙看向不遠處的那間病房,繼續道:“葉無天,你給我聽着,你在我沈筠怡的眼裏,什麼都不是,我見你,需要求見?”

    “今天你這樣辱我,他日,我沈筠怡必將百倍奉還!”

    “另外,我來,就是要告訴你,你的父親,葉金凌,已經被你氣的危在旦夕,那老傢伙說是有遺言要對你講,你如果不去,那就更好了。”

    “天下人都知道,你,葉無天,枉爲人子,氣死了你的老爸,連狗都不如!”

    “哦,對了,還有沈若輕,應該還在病牀上躺着的吧?”

    “真是活該!”

    “因爲她和你一樣,都卑賤如草!”

    卻不想,這話剛落,葉無天沒有從病房裏走出。

    沈若輕卻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一身病服,臉色蒼白。

    羸弱的像是有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可沈若輕仍然一步一步走向了沈筠怡的身前。

    沈筠怡睜大了雙眸。

    萬不敢相信。

    這個昏迷了七年的賤女人,居然已經醒了過來。

    卻在沈筠怡還沒有回過神之際,沈若輕已經來到沈筠怡的面前。

    揚手落下。

    啪!

    耳光響亮。

    沈筠怡被扇懵了。

    回過神後,當即切齒叫罵。

    “你這個卑賤的……”

    話還沒完。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沈若輕雖不能言,眼中卻無半點怯懦。

    一眨不眨的看着沈筠怡。

    隱隱間。

    沈若輕的身上,竟散發出一種雌威。

    換句話說。

    姐姐教訓妹妹。

    天經地義!

    沈筠怡要擡手還擊,可不知道爲什麼,愣是沒敢。

    卻也就在這時。

    沈筠怡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葉金凌打來的電話。

    “葉無天……去醫院了嗎?”

    那頭傳來葉金凌的聲音。

    沈筠怡沒有回覆。

    掛斷電話,沈筠怡直視着沈若輕,聲音顫抖道:“沈若輕,你給我等着!”

    沈若輕艱難開口:“你……吵到……我,兒子,睡覺了。”

    女子雖弱,爲母則剛。

    方纔,沈若輕見過了葉君臨身上的傷勢,還有那耳朵上被人撕扯出的裂痕,心如刀絞。

    有氣沒處發啊!

    卻不想,沈筠怡找上門來。

    沈若輕必然不能饒恕。

    沈筠怡怒視了沈若輕良久,最後還是連葉無天的面都沒見着,便轉身離去。

    是走的樓梯。

    下樓的時候,因爲氣得渾身發軟,腳步虛浮,還不小心摔了一跤。

    狼狽到了極點。

    沈筠怡打電話給葉金凌,寒聲道:

    “你那個好兒子,像個鱉一樣不出面,卻讓沈若輕那個賤女人,把我給打了!”

    “所以,你就是死,我也不允許你和那個狗東西的母親葬在一起!”

    “我要掘墳!”

    “把你的前妻,挖出來!”

    與此同時。

    二十八樓病房裏的葉無天也在與人通電話。

    給葉無天打電話的人是一個老者。

    聞登真。

    但,聞登真對葉無天的稱呼卻是,老師。

    “老師,聽說你回來了,真是可喜可賀啊,登真這就前往江海,拜會老師!”

    葉無天淡笑道:

    “當年不過是贏了你幾盤棋,你怎麼還當真了?”

    聞登真笑呵呵道:

    “棋局之上,雖有排兵佈陣之道,卻也有廣安天下之道,登真縱橫棋道數十載,一朝敗下陣來,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登真在您的面前,不過是乏善可陳,需將智者奉於恩師也!”

    葉無天笑了笑。

    “好吧,其實時隔七年,我確實也是有些技癢了,不過你現在年老體衰,不宜長途跋涉,我派戰陽去接你吧。”

    聞登真哈哈笑道:

    “那就有勞戰陽師弟了。”

    掛斷電話,葉無天轉身看去,沈若輕已經從外面回來了。

    葉無天走過去,擡手撫向沈若輕鬢角青絲,溫柔似水的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有脾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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