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珠子看向了黃大海。
他媽的!
黃大海今天是吃了槍藥了?
平時三輥子打不出個屁,只顧着在他的那個小菜場埋頭苦幹,今天這是怎麼了?
居然當衆罵自己!
哦,對!
老爺子就快死了。
黃大海作爲黃家的長子,對黃家的產業,有優先繼承權!
難怪變得這麼硬氣。
這樣想着,黃大山一陣陰陽怪氣。
“大哥,我教訓葉無天,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說他是你的女婿,但我倒是很想問一句,他和沈若輕這個野丫頭,領證了嗎?”
“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
“葉無天這狗東西,就是葉家的廢物,他以前的未婚妻,是沈筠怡,不是沈若輕!”
“只不過,人家沈筠怡當年看不上他這個廢物,又因爲婚約,沒辦法推辭,這才讓你養的這野丫頭代替!”
“哦,對了,沈筠怡,現在還是這個廢物的後媽!”
“以前是他的未婚妻,現在成了他的後媽!”
“哈哈哈哈……”
“難怪回來以後,直接把他的老子給氣死了,聽說還舉報了葉家的一些違法之事,這才使得葉家被上面查封的!”
“還真是,大義滅親啊!”
“牛,太牛了!”
這番話落下,整個病房內,鴉雀無聲。
葉無天看向黃大山的眼神,卻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但就在這個時候,黃大海突然將手裏的尿盆,砸向了黃大山的臉上。
砰!
嘩啦!
尿盆砸中了黃大山的臉,落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
誰都沒有想到,沈若輕的養父,黃大海,居然會當着所有人的面,拿尿盆砸黃大山的臉。
他……
他這是瘋了嗎?
特別是被尿盆砸了的黃大山。
尿盆雖然是塑料的,但砸在他的臉上。
也疼!
而且,黃大山明顯感覺,臉上沾了一些水漬,雖然不是尿。
卻也都是帶着尿騷味的水。
黃大山的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一眨不眨的瞪着黃大海。
黃大海卻指着黃大山,大吼了一句。
“葉無天就是我的女婿,今後誰要是再敢說他一句不是,我拿菜刀宰了他狗槽的!”
黃大山被鎮住了。
怎麼都沒有想到,黃大海這個平時出了名的悶葫蘆,發起脾氣來居然這麼的嚇人。
黃大山知道。
黃大海是殺豬的出身,把他給逼急了,他真敢拿菜刀把人當豬砍啊!
一時間,黃大山氣得哼哼的,愣是沒敢再說半句話。
黃大山的兒子黃振虎也在場。
看到自己老爸被自己的大伯用尿盆砸了,臉上一片黢黑。
緩緩開口。
“大伯,你剛剛說什麼?你在罵誰?我沒聽清楚,當着爺爺的面,你,再說一遍!”
病牀上的黃建業都快被氣死了。
特別是剛剛聽到黃大海罵黃大山那句狗槽的……
自己的大兒子,連自己都給罵了?
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黃建業瞪着黃大海,顫抖的摘掉臉上的呼吸機,聲音顫抖的罵了一句。
“逆子啊!”
“和葉無天一樣,都是逆子啊!”
“我,我都要被你氣死了!”
也就在這時,黃大山的兒子黃振虎,已經走到了黃大海的面前。
擡手就要落下,扇這個老東西一巴掌。
卻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後,出現了葉無天的身影。
葉無天擡手捏住了黃振虎的手腕。
“你要想做什麼?”
說着,沒見葉無天如何用力,黃振虎的胳膊彷彿斷了一般。
“啊!”
“啊!!”
黃振虎慘叫出聲。
卻也就在這時,黃大海一巴掌打在了黃振虎的臉上。
啪!
耳光極其的響亮。
女婿抓着黃振虎的手腕,岳父打黃振虎的臉。
一家親。
漂亮!
黃大海冷冷盯着黃振虎。
“怎麼,你還想打我這個當大伯的?”
黃振虎也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扭曲,怒視着黃大海。
“你打我!”
黃大海擡手落下。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打你?”
“打的就是你!”
“小時候沒少欺負若輕吧?”
“就你小時候做的那些事情,我打死你都算輕的!”
黃振虎想還手,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使不出半點力氣。
特別是被葉無天抓着的手腕。
疼到了極點。
“爺爺!”
“爸!”
“你們管不管?!!!”
黃振虎大吼出聲。
他的父親,黃大山,已經被嚇傻了。
他的爺爺,黃建業,躺在病牀上,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
怎麼管?
終於,黃大海發話了。
“要不是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還有你爸,這些年我不爭,是因爲有你爺爺在,現在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你們要是敢搶我那一份,我跟你們玩命!那都是我女兒將來的嫁妝!”
病牀上的黃建業聽到這話,氣得重重的拍了拍牀邊,用盡所有的力氣大吼了一句。
“老子還沒死呢!”
“黃大海,你這個逆子,我的錢,你休想得到一分!”
“我就是死,我的錢,也不會落到你和沈若輕這個野丫頭的手裏!”
黃大海聽到這話,心如刀割。
這麼多年了,自己養的女兒,就算是養女,也是心頭肉。
自己的父親,卻從來都不承認她的身份!
哪怕自己拿出所有的家底,給他治病,他也從來沒有承認過沈若輕的存在。
還口口聲聲,稱她爲野丫頭!
卻在這時,葉無天發話了,看向了病牀上的黃建業。
“本來,輕而易舉就能讓你活下去。”
“現在看來,你不配!”
病房裏的所有人聽到這話,全都傻眼了。
葉無天……
能讓老爺子活下去?
他算個什麼東西?
他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