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喊葉無天爲少主……
到底什麼情況?
葉無天皺眉看着跪在地上的這兩個男子,詢問了一句。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左邊的那個男子搖搖頭。
“沒有,沒認錯人,您就是我們的少主!”
葉無天還是一腦袋問號。
沉默了片刻,葉無天再次詢問。
“哪個勢力的少主?”
門內跪着的兩個男子面面相覷,眼裏也都充滿了疑惑。
哪個勢力的少主?
不就是玄鶴島的少主嗎?
自家大小姐當年前往西海遊歷,偶遇一男子在西海殺人,殺的是西海萬毒門的人。
當時,大小姐還幫着那男子殺了西海萬毒門的一個老祖。
事後,大小姐與那男子立於海面論道。
再然後,大小姐回到了玄鶴島,當衆宣佈,與她論道的那男子今後就是玄鶴島的少主。
而且,大小姐每年都會把那男子的畫像掛在玄鶴島的島主府內,供人瞻仰。
但現在看來……
當年被大小姐欽點爲玄鶴島少主的那名男子,對此事,一概不知?
隨即,跪在地上的這兩個金甲男子,詳細的幫助葉無天回憶了一下當年舊事。
葉無天聽完後,臉色變得十分古怪了起來。
詢問。
“也就是說,當年我在西海遇到的那個女子,是龍盟張氏古族的大小姐?”
其中一個金甲男子恭敬回覆。
“正是。”
葉無天皺起了眉頭。
“她人呢?”
金甲男子站起身,對着葉無天做了一個有請的手勢。
“您這邊請。”
葉無天心情複雜的走向了外廳的內部。
也就是那道玉石打造的屏風後面。
還沒從地上起身的黃鶯,這一刻,腦子一片凌亂。
怎麼都沒想到。
葉無天……
居然是自家大小姐曾經的舊友!
怎麼會這樣?
根據張氏古族的內部情報,葉無天,不是葉氏古族的餘孽嗎?
自家大小姐作爲張氏古族未來的接班人,本應該與葉氏古族的餘孽不共戴天!
但現在看來,自家大小姐與葉無天,怎麼成爲了朋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
屏風後面的廊道盡頭,一間內堂裏。
一個身着暗金色黃袍,頭戴紫金冠的女子,正高高坐於一把龍椅的上面。
這女子,臉蛋兒極爲美豔!
但更多的,卻給人一種英氣十足的感覺!
坐在龍椅上,宛如古代女帝。
教人不敢直視。
龍椅的下方,有兩排座椅羅列。
左邊上首坐着的,竟是天氏一族的赫連婉姬。
右邊上首坐着的,則是赫連婉姬的女兒,天瓏兒。
此刻,天瓏兒身着一件淺藍色的旗袍,正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玩着手遊。
赫連婉姬卻是正襟危坐。
龍椅上坐着的女子,正是張氏古族的大小姐。
張驚鸞。
此時此刻,她正手握一本線裝古籍。
表情淡然。
彷彿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都不會被她放在心上。
看了一會兒手中的古籍,張驚鸞終於擡眼看向了赫連婉姬,輕笑了一聲。
“你的意思是,要讓本王做主,把那個叫葉無天的男子,入贅到你們天氏一族?”
赫連婉姬緊張的開口。
“正是如此!”
張驚鸞的眼眸裏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忽然問了一句。
“那你可知,葉無天,是什麼來歷?”
赫連婉姬回答。
“已經調查清楚了,出身江海葉家,乃是龍國的閻羅青帝,雖然對於龍盟來講,是一個外人,但其實力,應該不在瓏兒之下。”
張驚鸞輕笑搖頭。
“你對葉無天的來歷,一無所知。”
赫連婉姬茫然。
“此話怎講?”
張驚鸞隨手將古籍合上,放在一邊,臉上掛着淡然的笑意。
“葉無天,從他出生開始,我就一直在關注,八年前,本王更是以玄鶴島島主的身份,與他在西海偶遇,在他眼裏,我應該算是他在武道一途,唯一的知己。”
說到這裏,張驚鸞幽幽嘆了口氣,又道。
“只可惜,他是葉氏古族的餘孽,我和他,怎麼可能成爲朋友呢?”
“呵呵,一晃八年,現在看來,葉無天,沒有讓本王失望,倒是有資格成爲本王攻伐峨眉後山的一枚棋子!”
赫連婉姬臉色大變,脫口而出。
“什麼?葉無天,竟是葉氏古族的後代?”
張驚鸞反問。
“不然你以爲,葉無天爲什麼會有那麼匪夷所思的武道天賦?”
赫連婉姬張了張嘴脣,臉上充滿了震驚。
坐在右邊上首座位上的天瓏兒,在這個時候,忽然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看向了張驚鸞,茫然的詢問。
“什麼葉氏古族的後代?老張,你到底在說什麼呀?另外,你怎麼也跟葉煌琊一樣,把我男人當做了一枚棋子?你們這些人,怎麼都這麼壞呢!”
張驚鸞瞥了天瓏兒一眼。
“玩你的手機,小妹妹,你,年紀太小了,頭腦,也太簡單了,大人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嘴。”
天瓏兒翻了個白眼,聳聳肩,忽然坐正了身姿,說了一句。
“還是那句話,不管是誰,只要敢算計我男人,就是我的敵人,管你是張氏古族的大小姐,還是玄鶴島的島主,都不在話下!”
張驚鸞一陣好笑。
赫連婉姬則一臉緊張,連忙對張驚鸞說了一句。
“瓏兒沒別的意思,她還是個孩子,她的話,您千萬別當真!”
張驚鸞微笑。
“不當真,本王,不會無聊到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不過,天氏一族未來的族長,本王還是另擇他人吧,你這個女兒,太不務正業了。”
赫連婉姬驀然離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