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若輕,什麼時候到帝都?”
沈若輕對着手機回。
“在路上呢,應該還有五個小時左右纔到呢。”
很快,那頭的女人又發來一條語音短訊。
“你老公來了嗎?”
沈若輕回覆。
“跟我在一起呢,怎麼了?”
女人回覆。
“哈哈,沒什麼,就挺好奇的,想看看是哪路大神娶了我們南林鎮的鎮花!”
沈若輕回覆。
“討厭!”
說完,沈若輕放下了手機。
葉無天疑問。
“什麼情況?”
沈若輕回答。
“發小,現在在帝都打拼,昨晚她忽然聯繫我,跟我說,我一個小學老師重病了,可能沒多少時間了,就問我有沒有時間,去帝都看望她一下。”
葉無天微微發了個怔。
“這也太巧了吧,你剛要去帝都接管天君集團總部,你這個發小就聯繫你。”
沈若輕擡手撓了撓太陽穴,點點頭。
“我也這樣覺得,不過,不重要啦,而且我小時候跟着我爸媽在南方小鎮生活,我那個小學老師確實幫了我們家不少忙,交不起學費,人家自掏腰包,沒想到,現在卻要撒手人寰了。”
葉無天問。
“你小學老師,是帝都人?”
沈若輕點點頭。
“恩,帝都人,年輕的時候去南方支教,後來回了帝都,還捐過不少希望小學,大好人一個,我們小時候都喜歡叫她曉雲媽媽……”
說到這裏,沈若輕神色有些黯然。
又補充了一句。
“之前去江南參加藥石峯會,其實不只是爲我自己選珠寶,還想給曉雲媽媽挑一件像樣的禮物,現在……禮物都沒來得及買。”
葉無天下意識攥緊了沈若輕的手。
“你的曉雲媽媽不會死。”
沈若輕卻搖搖頭。
“這次不一樣的,聽說,她得的不是一般的病,而是好像被什麼邪祟上身了。”
葉無天哼笑。
“這世上,有邪祟嗎?”
沈若輕剛要說點什麼。
開車的張驚鸞冷不丁說了一句。
“有。”
葉無天饒有興致的問。
“什麼邪祟?”
張驚鸞輕聲回答。
“南境之外,玉象國,有一教,作天嬰教,天地的天,嬰兒的嬰,教中有一邪僧,每日做法,可以血嬰之骨,改人命運,謂之,血嬰改命!”
這話剛落,沈若輕忽然說。
“對對對,就是玉象國,不過你說的那個天嬰教,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我那曉雲媽媽的兒子,確實信這個,好像類似於,降頭!”
“而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曉雲媽媽的兒子,自從去了一趟玉象國,這些年,在商道一途,風生水起,但我的曉雲媽媽,每天都深受折磨,這太奇怪了!”
張驚鸞輕聲回覆。
“不奇怪,命理之說,降頭之說,自古有之。”
葉無天哼笑。
“張驚鸞,你也信這個?”
張驚鸞一陣沮喪。
“我知道,你和你媽一樣,都是無神論者,但是,我信。”
葉無天眼神漠然了說了一句。
“以邪法之說禍國殃民者,殺無赦!”
張驚鸞提醒了一句。
“連郭桃枝,都一直跟天嬰教之流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武道與邪祟,從來都不牽扯。”
也就在這時,沈若輕的手機,再次響了一下。
還是沈若輕的那個發小,給沈若輕發來的一條語音短訊。
“若輕,來了帝都以後,直接來天嬰會館,曉雲媽媽的兒子,要在這裏爲曉雲媽媽做一場法事,而且帝都城的各路明星,都會到場,咱們今天晚上,肯定要大開眼界了!”
沈若輕回覆。
“好,不過……我可能得晚點到,到了帝都以後,我還得去給曉雲媽媽選一件禮物,總不能空着手去吧。”
對方回覆。
“好的,等你,對了,選禮物的話,可以去周生的店裏,他現在在帝都這邊可牛氣了,很多大明星都會去他店裏選首飾呢,據說都是開過光的,我給你發地址哈!”
沈若輕沒放在心上,對着手機回了一句。
“從小他就跟他爸一樣,是個神棍,怎麼,騙人都騙到帝都去了?”
對方回覆。
“可不敢這麼說,周生現在跟曉雲媽媽的兒子,那可是把兄弟,人家肯定有兩把刷子的呀,另外……他以前好像一直對你有好感哈,嘻嘻,你去了他的店裏,說不定還能給你打個折啥的呢!”
沈若輕俏臉一抽,回覆。
“那我不去了。”
說完,沈若輕又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旁邊的葉無天卻道。
“去,但,不是爲了去見那什麼周生!”
“我倒要看看,開過光的首飾,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還有帝都,作爲龍國的中心城市,什麼時候,颳起了一陣邪風?”
沈若輕下意識看了葉無天一眼。
總感覺此次帝都之行。
有大事發生。
與此同時,帝都,韓家古宅。
韓帝師剛剛回來。
便發現。
有一老者,在堂中閉目靜坐。
聽到韓帝師的腳步聲,老者睜開眼,沙啞開口。
“葉無天,要來帝都?”
韓帝師微微一怔。
沉默良久。
回答。
“是。”
老者的臉上浮現起一抹笑意。
“天嬰教的人,果然沒有虛言,他去年對我說,今年九月八,葉無天,必到帝都,屆時,我韓氏古族,韓步罡,將承天命!”
韓帝師臉色大變。
瘋狂搖頭。
“不!不!求老祖開恩!饒過葉無天!”
老者看着韓帝師,微笑。
“你是個什麼東西?配替一個外姓之人,求饒嗎?”
話落。
老者喝了口茶。
朝着韓帝師吐了一口。
茶水如劍。
射向韓帝師。
韓帝師轉身就逃。
茶水,如劍一般,激射在了韓帝師的小腿上。
一個血洞,頓時出現。
……
與此同時。
由江海來帝都的路上,葉無天忽然詢問了張驚鸞一句。
“今天,幾號?”
張驚鸞回答。
“九月八。”
然後問。
“怎麼了?”
葉無天扭頭看向窗外,喃喃自語。
“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到一段詩……”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