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狼作爲大部分犬類的祖先,鼻子更加靈敏!
隨着一隻白狼嗅到溪水當中的蟒血氣味,其他白狼,也都迅猛的圍了過來!
一時間,距離葉無天不遠的這條小溪旁邊,圍滿了狼羣,而且無一例外,全都發出了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狼吼!
一雙雙狼眼當中,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兇光!
大量的長蛇,也都緊跟而來,全都停在了小溪的周圍!
這一幕對於葉無天來講,倒是沒什麼,但對於現場的蘇寓言來講,卻是驚怖到了極點,幾乎是下意識的,便躲到了葉無天的身後。
“這,這山裏怎麼會有這麼多狼?居然還有蛇,我,我我我,我最怕蛇了!”
葉無天一笑,心說了一句,之前喫烤蟒膽的時候,可沒見你怕過。
不過,葉無天還是安撫了蘇寓言一句。
“沒事的,而且,我和你師父都在,你不用害怕。”
話是這麼說,但葉無天的目光,卻一直都停留在不遠處那條小溪旁邊的一塊鵝卵石上,那鵝卵石的上面,確實有一點蟒膽的碎肉。
不出意外的話,眼前的這羣白狼,還有那羣令人看了有點不適的長蛇,都是被鵝卵石上的這點蟒膽碎肉,吸引過來的。
卻看李乾罡與馬繼秋二人,也都將目光落向了不遠處的這片狼羣與蛇羣聚集的方向,兩人都很疑惑,這些畜生,到底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它們的反應怎麼會這麼大?
到現在爲止,兩人都還不知道,同樣是他們想要得到的紫孿丹蟒,早已被葉無天殺了!
卻在李乾罡與馬繼秋疑惑的這會兒,那羣下山尋蟒的倚仙廟女弟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朝着這邊蜂擁而至!
眼看面前的這羣白狼全都一副嗜血的狀態,這些倚仙廟女弟子,全都一副大喜過望的樣子,尤其爲首的那名女弟子,直接就說了一句。
“下山之前,這些白狼全都聞到過紫孿丹蟒的氣味,它們現在這種狀態,明顯是有了大發現,相信那紫孿丹蟒的蹤跡,就在這片區域了!”
這話剛落,人羣中一個年紀較輕的女弟子,忽然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立刻靠近溪邊,目光所致,正是那塊沾有蟒膽碎肉的鵝卵石,湊近一聞,驀然便回過身對那名爲首的女弟子說了一句。
“師姐,您快過來,您看這是什麼,這碎肉上的血氣,好像是紫孿丹蟒的血氣!”
爲首的女弟子立刻閃身前去,檢查了一番,嬌豔的臉蛋兒上,滿是震驚。
“這……這怎麼會是紫孿丹蟒的碎肉?難道那紫孿丹蟒,受傷了?”
較爲年輕的女弟子一臉慌張。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爲首的女弟子一聽這話,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但也就在這時,她纔將目光落在了葉無天等人的身上。
冷冷掃視了他們一遍,呵斥了一聲。
“爾等何人?!”
葉無天想了想,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我們是來山上游玩的。”
哪成想,這話剛落,爲首的那女弟子便氣勢洶洶的呵罵了一句。
葉無天微微皺了下眉。
但,李乾罡卻在這時上前一步,冷冷看向了爲首的女弟子,寒聲一笑。
“林音,多年不見,你,挺囂張嘛!”
爲首的女弟子一聽這話,迅速將目光鎖定了李乾罡,殺意凜然,卻在看清楚李乾罡的真實面目的剎那,臉上的殺意,卻轉瞬化爲了震驚。
一雙杏眼,睜大到了極點。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便脫口而出了一句。
“大……大師伯?”
此言一出,在場的數十位倚仙廟女弟子,全都將目光,投向了李乾罡!
這些女弟子,多數都是少女。
只有幾個看起來較爲成熟的女子!
但,也都超不過三十歲。
而這幾個看着較爲成熟的女子,在看清楚李乾罡的瞬間,也都同那位名叫林音的女弟子一般,臉上充滿了震驚。
怎麼都沒想到。
曾經被逐出山門的大師伯李乾罡,居然……
回來了!
這個煞星,怎麼會突然回來?
卻在這幾個成熟的女弟子這般想着,那位名叫林音的女弟子,已經朝着李乾罡靠近了幾步,然後當衆單膝跪地,抱手行禮。
“小女林音,拜見大師伯!”
其他女弟子眼看林音居然直接給李乾罡跪下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單膝跪地。
“倚仙廟二十七代弟子,拜見大師伯!”
李乾罡卻哼笑了一聲。
“本座,早已不是倚仙廟的弟子了,你們,又何須多禮!”
林音則垂首道。
“大師伯有所不知,師父這些年,其實一直都在後悔,當年主張將您逐出山門!而且,近日還說過,倚仙廟,隨時恭候大師伯的大駕,盼望您,重回倚仙廟,帶領我等,重振峨眉!”
李乾罡微微發了個怔,臉上卻無半點領情之意,冷笑了一聲。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郭桃枝,居然能說出這種話?哼,怕是,她在倚仙廟收徒大典的這個節骨眼上盼着我回來,是另有所圖吧?”
林音惶恐道。
“這個……小女不知!”
李乾罡一臉譏諷,緩緩擡手。
“都起來吧。”
然後,又疑問了一句。
“你們這浩浩蕩蕩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所爲何事?莫非……峨眉山的那條護山寶蟒,當真從郭桃枝的身邊溜走了?”
林音尷尬回答。
“正是如此。”
聽到這話,李乾罡皺緊了眉頭。
沒想到……
自己回到峨眉最想要得到的那條紫孿丹蟒,居然消失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也好。
既然那條紫孿丹蟒消失了,而且,按照林音這羣小娘們剛剛的發現,紫孿丹蟒的蹤跡,應該就在周圍的這片區域,不如……
將計就計?
想到這裏,李乾罡眼裏閃過一抹狡黠,臉上也再度恢復了笑呵呵的表情。
冷不丁對衆人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