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輕哼一聲,“不許說我家人的壞話!”接着輕輕一笑,“最起碼我媽還叫了你一聲‘寒陽’呢。”
李寒陽點了點頭,“那倒是,破天荒頭一遭啊!這黑金至尊卡真值!”
秦明月臉色一僵,“壞了!萬一他們拿着卡胡作非爲怎麼辦?”
李寒陽攤開雙手,“能怎麼辦?你有多瞭解他們,就該知道我多倒黴了。”
秦明月白了他一眼,“你也真是的,我媽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爲什麼一定要交出黑金至尊卡賠罪?”
李寒陽拍了拍胸口,“我那是給她的嗎?明明是給你的,再說了,那算什麼?我是真的後悔得想死!你知道看到你受傷,我心裏有多痛?我寧願把這張卡送給打你的高俊裕,只要他不碰你就行!”
這也太煽情了!
秦明月受不了了,“你,你瞎說什麼呀?以後不準再對我說這種亂七八糟的話!”
“呃……好吧,我儘量少說。”
“還有啊,明天不準去神農集團!”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秦明月恨得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傻呀?今天是有帝豪酒店的保安幫你,明天你面對的可是神農集團的保安!
而且就算明天你也打贏了,以後呢?咱們明月集團還要不要做中藥材生意了?只要做,就不能得罪神農集團!”
“哇!你考慮得真全面呀!誰說你的智商只有十八歲來着?”
“討厭!我的記憶只恢復到十八歲,但智商可沒毛病。”
“你不讓我去,是怕我捱揍嗎?這說明你在關心我?”
“滾!我怕你被打殘廢了,還得養着你!”
李寒陽笑了,“你罵我的樣子真好看。”
“賤!”
雖然被罵了一聲“賤”,但他心裏別提多高興了,開着標緻車,一路上都在哼着小曲。
秦明月一直都沒說話,任由他保持這種高興的心情,快到家的時候才嘆了口氣,“何必呢,你知道我心裏沒有你的位置。”
李寒陽差點一腳油門把車懟進藥鋪去!
不行!必須馬上開始修煉了!心境不穩哪,怎麼人家隨便一句話就能把自己氣得不靈不靈的!
實際上他是太在乎秦明月了,腦子裏只有那個願與自己同生共死的女人,就算現在天天被她罵,也是甘之如飴。
不過她已不記得二人的點點滴滴,那就只能慢慢來。
回到秦家大院卻見有一個人正坐在家門口石凳上等他們,正是秦少卿!
見二人回來,他站起身將一張紙甩給秦明月。
“這是爺爺的決定,你自己看看吧,我看你們還是準備搬出去吧,這裏已經沒有你們的位置了。”
“我們爲什麼要搬出去?”秦明月一邊看那張紙一邊問道。
“能夠住在這個院子裏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你們家一直住在最外面的偏院,這幾年更是不求上進,對家族的貢獻越來越小,反正你父母也嫌棄這裏不如別墅住着舒服,讓你們走不正合你們的意?
爺爺給了你們三條路走,一是交出五千萬家族儲備金,爲家族分擔壓力,二是交出明月集團的一部分項目,第三條就是什麼都可以不交,但你們得搬出秦家大院。”
李寒陽看了看上面三個古樸的大字,“秦鼎天”!
秦少卿一把搶過來,“他是個什麼東西?一個蹭喫蹭喝的上門女婿罷了,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沒有,真以爲入贅我家就是秦家的人了?告訴你,就憑你這德行,一輩子也別想摻和秦家的事!
還有啊,上一次人多,我懶得理你,以後再敢嘰嘰歪歪的,別怪我不客氣!”
秦明月恨恨地盯着秦少卿,“是你把秦海濤的視頻給爺爺看了?否則他怎麼會突然對我家動手?”
李寒陽搖了搖頭,“不會的,通過老爺子的字體可以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古板嚴肅的人,眼裏容不得沙子,看不了那種東西,應該是有別人應承了老爺子什麼東西吧?”
“喲,你倒是猜得挺準,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秦少卿楞了一下,他確實不敢把那種東西給老爺子看,只是已經抱上川南第一世家左家的大腿,人家答應分潤他一些項目,不過他的資金缺口很大,便去求老爺子。
秦長生一看大孫子挺有出息,竟然傍上了左家,那必須支持,便有了今天的這一道“聖旨”。
秦明月沒轍了,五千萬她是沒有,但明月集團的項目就只有影視、藥材和玉石這幾塊,都運作良好,給哪個都捨不得。
當然被趕出秦家大院也不行,雖然這裏是平房,居住條件不好,但就像秦少卿說的,確實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徵,她父母去住別墅了,卻不讓她搬走,她就是那個“佔坑”的。
“你再容我幾天時間行不行?”
最終,秦明月還是做出了取捨,“我把玉石項目分出來給你。”
“這還差不多,我會找會計覈算的,資產不能低於五千萬哦。”
秦少卿說完笑眯眯的轉身就走,老爺子發話就是好使,五千萬輕鬆到手,希望明月集團生意一直興隆下去纔好。
回到屋裏,秦明月氣得踢飛了高跟鞋,看什麼都不順眼。
“什麼世道!雖然開公司的錢是爺爺給的,但我和爸爸辛苦經營這麼多年,他秦少卿憑什麼說拿走就拿走?簡直就是土匪!爺爺也是個不講道理的老土匪!”
“噗!”
李寒陽憋不住笑了,秦明月這樣誇老爺子,不知他老人家得知此事會作何感想?
“你還笑!”
秦明月氣得一把捏住他腰間軟肉,“都是因爲你!”
李寒陽一邊求饒一邊躲避,“這裏有我什麼事?”
“如果不是因爲你沒出息,我至於這樣被人嘲笑和欺負嗎?”
嗯?是這個原因嗎?
李寒陽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變得有出息,你會喜歡我麼?”
“我……”
秦明月當然不會喜歡他,如果不是爲了每三個月一次的骨髓移植,她連見都不想見他,但他真的已經爲她付出了很多很多,她不想再說傷害他的話。
李寒陽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