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嘛送你花呀?”
兩女生朝着朝着她看。
許願抿脣,想了想:“因爲,我經常去買她媽媽的烤紅薯。”
“我還以爲有人追你不好意思親自送就讓這孩子過來。”
戚夢看向她手裏的花,拿過來打量,好像要在這枝花上看出什麼細節開,想着假如夾着什麼小紙條,或許在花瓣上寫字什麼的。
結果看了半天,就一朵普普通通的一朵花。
“我也以爲是男生送的。”小女生總有美好幻想,方橙小臉憧憬,“如果真的是那樣,還挺浪漫的。”
“你是想賀宸了吧?”
方橙臉頰更紅了:“纔沒有,你別亂說。”
戚夢笑得不行:“小臉紅的呦,像猴屁股。”
“哪有?”方橙摸了摸臉,燙燙的。
“喜歡賀宸就告白,再不說就被咱們班那誰,方曉伊搶走嘍。”
戚夢一口一個賀宸,方橙臉龐又紅又臊,追着戚夢跑。
許願走在兩女生後面,手指捏着花,看向身後的人,把然後彎着嘴角。
賀禮就跟在她身後,保持着一段距離,不緊不慢,和蔣風一起,不會有人發現他們之間有種某種牽絆。
蔣風看着打打鬧鬧兩個瘋女生,再看看安安靜靜的許願,一臉得意:“我女神。”
賀禮輕笑,低頭點菸。
蔣風撞了撞賀禮:“你是不是對我女神有點意思?”
賀禮揚了一下眉,懶的說話。
“你耳釘是什麼意思?”
指間的煙霧徐徐散開,賀禮擡起眉眼,目光追隨着女生,心深深淪陷。
這輩子比上輩子還愛。
“說話啊。”蔣風急了。
“淪陷。”他說。
“淪陷?”蔣風一拳砸在賀禮肩膀上,笑着說,“我就說嘛,一定是宋明朗那傢伙過度解讀了,你怎麼可能喜歡許願。”
賀禮吸着煙沒吱聲。
蔣風搓搓手:“賀禮,我想追她。”
“她?”
“嗯。”蔣風點頭,直勾勾看着前面背影單薄的女生,“看到她第一眼,我連孩子叫什麼都想好了。”
賀禮掐了煙,嗓音淡:“就想想吧。”
晚飯後,許願給圓圓綁上牽引繩,換鞋,朝着屋裏喊:“媽,我出去遛狗了。”
袁佩珍正戴着眼鏡整理資料,醫院裏遇到棘手的手術,就放在明天,袁佩珍正看病人病歷,沒空管她。
許願帶着圓圓出門,這狗整天關在家裏,一出門就歡脫了,許願拖着它進電梯,按了最高一層。
圓圓圍着她撒歡,轉圈,搖尾巴,吐舌頭,總之比她還激動。
許願低着頭問:“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圓圓搖尾巴,又轉了一圈在她腿邊坐下,仰頭看她,黑溜溜的眼睛好像在期待什麼。
電梯門一開就拖着許願往前衝,看着還在樓裏,突然靜止不動。
許願牽着它往樓梯間走,怎麼拽它就不願意走,非要進電梯。
許願沒辦法,只能抱它上樓頂。
賀禮手指捏着煙,放在嘴裏,漫不經心撥動琴絃。
這棟樓有12層,風很大,還有點冷,女生只穿了一件單薄針織衫。
賀禮看到她掐了煙。
“等了多久?”
“沒多一會。”
“想吹吹風。”
許願鬆開圓圓的牽引繩,坐在他身邊把他的手握在手裏暖。
小狗一開始因爲好奇在頂樓上又聞,又轉,最後沒有找到同類記號,走到許願身邊蹭了蹭,然後沮喪趴下。
“今晚的星星好看。”許願轉頭看向賀禮,“你唱歌給我聽。”
“聽什麼?”
“隨便,你唱什麼我都喜歡。”
賀禮垂眸,一腳踩在腳下的破油漆桶,把吉他架在腿上。
他嗓子沒有雜音,嗓音低低的。
許願偏頭看他,目光深。
這輩子足夠好的地方就是他們足夠了解對方,不會再有猜測,懷疑。
經歷一些,懂了珍惜。
“阿禮,真好。”
“嗯?”賀禮擡頭。
“我做錯了事,可是你還願意原諒我。”
賀禮沉吟,很久問她:“你又爲什麼再跟我?跟着我連約個會都要偷偷摸摸的。”
賀禮看向許願,白月光灑了滿身,夜靜悄悄的,耳旁的風撩起她長髮,微揚飛舞。
許願看他很久,沒有回答。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還要和賀禮在一起,她只是跟隨內心罷了。
可是她嘴巴笨拙,不會花裏胡俏,只能用行動告訴他,輕輕的吻上,動作生澀。
圓圓眨巴眼睛看了看兩人,翹起耳朵耷拉了下來,默默把腦袋別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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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吹了很久的風,第二天許願嗓子又疼又啞,鼻子不通氣,腦袋昏昏沉沉的。
袁佩珍伸手摸她額頭,皺眉:“發燒了,起來,跟媽去醫院。”
還不容易一個假期,一大早又去了醫院,袁佩珍早上有一臺手術,讓她自己掛點滴。
許諾抽空來門診看她,給她換上第二瓶:“要給你辦個VIP了。”
許願擡頭看了一眼許諾。
“這瓶結束自己回去?”
許願點頭。
許諾擡手揉了揉她頭髮:“我去忙了。”
許願點頭。
“乖乖的。”
許願點頭。
許諾走後,一旁有個女人帶着一個小男孩,指了指許願,特別溫柔對自家孩子說:“寶寶咱們以後要懂禮貌,千萬不要跟那個姐姐學,人家和她說話,她一聲不吭。”
小孩點頭。
許願張了張嘴,嗓子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提一口氣,最後又泄了。
掛完水,和袁佩珍打了招呼,回了家。
李蘭蘭剛好出門買菜回來,許願不好意思的又蹭了一頓飯。
“聽你媽說,你有個喜歡的男孩子?”
許願愣了一下,點了一頭。
李蘭蘭她靦腆,笑了:“你看上的男孩子應該不會太差。”
許願嗓子沙啞:“他,他沒有好多,但他在我心裏最好。”
李蘭蘭笑了,問她:“在一起了?”
許願垂頭,洗碗:“還沒。”
------題外話------
因爲上輩子男主這個時候在坐牢,所以他對外界是沒有任何記憶的,因爲他在牢裏啊,記憶都在牢裏,也就每天按時起,按時睡,幹活啥的,所以這輩子在外界這三年對他而言是一個全新的人生。
白天有事沒來得及碼字,待會再更新,我要喫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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