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女生穿着白色毛茸茸毛衣,卡其色褲子,腳上是粉色襪子,外頭冷,她小小的往他身上靠,那一瞬間,賀禮的身子僵硬的不敢動,等她安分。
到她家就幾步路,賀禮心頭突然感覺沒了什麼,說不明白是什麼感覺。
雙手抱着她,只能遷就着扣了扣門。
開門的是袁佩珍,看到對門的男孩懷裏抱着的是自己女兒,沒反應過來:“心心她……”
“她在我家睡着了。”賀禮不由自主得緊張。
不知道爲什麼,他害怕和她家人相處。
或許是自卑。
“快進屋。”袁佩珍不好意思的笑了,趕緊把人讓進屋子,“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這胳膊以前脫過臼,還得麻煩你把心心送進臥室。”
賀禮,跟着袁佩珍進了女生的房間。
裏面暖洋洋的,很溫馨。
空間不大,一張單人牀,上面各種各樣玩偶,窗臺上掛着一個風鈴,推門時扇起風,鈴鐺晃動“叮鈴”“叮鈴”的響。
寫字檯上各種學習資料,一摞摞書上貼了好幾張彩色便利貼。
還有那朵枯萎紅色桔梗,安安靜靜放在書本上。
書上用鮮豔的筆標註着知識點,然後,下面還有小塗鴉。
原來,花她收下了。
賀禮目光短暫在女生臉上停,不敢停留,他轉身微微頷首和袁佩珍道別:“阿姨,那我先回去。”
袁佩珍道謝:“謝謝你了。”
賀禮搖頭:“不謝,應該的。”
許願早上爬起來有點懵,問了袁佩珍才知道是對門阿姨家的兒子把她抱回來的。
聽說這個人很久了,從來沒見過,可存在感卻那麼強,第一次見面居然是她睡着的時候。
許願多多少少覺得有些尷尬,從家抓了一個包子,就去了學校。
元旦後,日子照舊,學習也緊張。
裝扮過的教室還是那麼的喜慶,晚會晚會出圈的節目引的幾個男生討論。
方橙的同桌是一個男生,叫李仲威,平時存在感並不強,他不怎麼說話,矇頭學習,也是因爲他前排是兩個女生,後排也是兩女生,所以平時存在感很低。
此刻正坐在別的組,和那片的男生討論着晚會上那些唱歌跳舞,長得漂亮的女同學。
方橙轉過頭,讓許願抽她背《蜀道難》。
還沒早讀,整個班只有小聲竊竊私語聲,大多都在學習。
戚夢趴在課桌上看書,看着看着突然笑出了聲。
倆女生看了一眼戚夢,覺得莫名其妙,方橙問:“什麼喜事啊,笑成這樣。”
“我,我昨晚和餘江約會了。”女生說着臉就紅了,特別不好意思。
戚夢羞赧點頭。
“接吻了?”
戚夢臉還紅着:“哪能這麼快。”
方橙瞬間沒了興趣:“那我就沒興趣了,許願咱倆繼續。”
戚夢笑得很甜,許願移開視線點頭。
忙碌的學習下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一個上午就流失了。
食堂裏幾個窗口隊伍排的很長,許願和戚夢算是去的遲了,排在隊伍的最後面。
戚夢迴頭和她說話,內容是餘江。
伸手出,手腕上戴着泛着光銀色手鍊:“餘江送的。”
她笑得甜。
許願點頭:“他還真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那是。”戚夢炫耀着禮物,還不忘替她介紹,“要不要談戀愛,我把餘江兄弟介紹給你。”
許願搖頭:“算了吧。”
話音未落,她側了一下頭,食堂門口走進來三個男生。
蔣風和宋明朗勾肩搭背,兩個人不知道在聊什麼突然大笑。
他雙手插兜,打着哈欠,一頭長髮亂糟糟的,嘴角爲微微上揚,跟着笑。
不經意地懶洋洋擡眸,他們四目相望,然後不緊不慢的移開。
戚夢用手肘撞了一下她說:“小混蛋來了。”
許願回神,收了視線,輕輕點頭。
他們去了一號窗口,向雪站在那。
蔣風一看到向雪,就忍不住調侃:“可以啊向雪,你那個大提琴拉的不錯。”
向雪羞澀的看一眼賀禮:“還,還好啦,有學過。”
“咱們家賀禮也會,十八般樂器他樣樣精通。”
“是,是嗎?”女生抿了抿嘴脣,軟軟的問,“賀禮都會什麼啊?”
至始至終賀禮漫不經心的,沒睡着的樣子,沒有回答向雪一個問題,還是蔣風怕人家女孩面子掛不住替着回答:“那會的可就多了,改天我讓他彈個吉他,敲個架子鼓給你聽。”
宋明朗笑了:“又不是你會,看把你得意的,忘形了都。”
“要你管。”
“爸爸我不管你,你還不得上天?”
“我日,你是皮癢了還是這麼着?”
宋明朗嬉笑:“爸爸說一天不打你,手癢。”
“行了。”一直沒吭聲的男生說了話,一句話,漫不經心的懶洋洋的調子。
撩撥了許願的心房,她正端着打好的飯找位置。
先到食堂的方橙佔了位置衝她們招手:“許願,戚夢,這裏。”
戚夢看着土豆牛肉裏只見土豆還少的可憐直嘆氣:“得,校領導一走,食堂阿姨老毛病又犯了。”
許願意馬心猿點頭,一直沒注意,這才發現這菜的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