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在他心尖上 >第179章 多久都等(修改)
    第179章多久都等(修改)

    賀禮的案子放在九月纔開庭。

    晚上,和林程視頻聊完賀禮的案子後,許願接到了家裏的電話。

    是許褚打過來的,人老了,也嘮叨了。

    許願蜷縮着腿坐在牀上,聽着許褚叮囑完,猶豫了好久,才說了賀禮的事。

    許褚沉默了許久,掛了電話連夜開車到了嘉山。

    李蘭蘭聽到自己兒子殺了人又染上了毒癮,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一夜之間不知道多了多少白頭髮。

    那幾天李蘭蘭整天往林程的律師事務所裏跑,林程也特別有耐心接待了她,安撫她的情緒。

    許褚和袁佩珍請了假待在了嘉山,跟着忙前忙後。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賀禮一直被關在看守所除了律師不容許任何人探視,李蘭蘭爲賀禮的奔波,越是沒有消息,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焦慮不安卻又無能爲力,總覺得賀禮下輩子都交代在了監獄裏。

    夜裏,許願剛和戚夢通完電話,李蘭蘭進了屋,拉着她的手,一臉愧疚和不捨,猶豫再三才說話:“願願啊,你和阿禮分手吧,阿姨不怪你,他現在這個情況不能耽誤了你,你是好女孩,以後不愁找個好人家。”

    “阿姨挺喜歡你的,真的,見你第一眼就喜歡,沒想過你會和阿禮談,現在成了這樣,可是是……有緣無份吧。”

    其實,從李蘭蘭進屋許願就知道她要說什麼。

    她張口像說話,胃裏突然不舒服,捂着嘴差點吐出來。

    李蘭蘭急問:“是不是喫壞了肚子?”

    許願擡眼笑了笑:“阿姨我懷孕。”

    李蘭蘭怔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內心五味雜陳。

    後來可思來想去,幾次找到許願談話,話裏話外還是想讓她把孩子流,從新找個人,不想耽誤她。

    都被許願回絕了。

    袁佩珍看着她,嘆了一聲:“想好了?”

    “想好了。”

    “如果被判刑了呢?”

    “等。”

    “多久都等?”

    “多久都等。”

    袁佩珍沒再多話。

    到底是自己女兒,袁佩珍太懂許願這固執的性格。

    沉默了良久,纔開口道:“隨你去吧,反正作爲母親我肯定是自私的想讓你把孩子打了,再重新找個,但我也知道我說什麼你也不會聽,那你想做什麼我這個做母親的就支持,你也不小了,也快是個做母親的人了,自己做什麼,自己心裏清楚。”

    “再說了,現在這不還沒有結果嗎,你學法律的,對這個瞭解,賀禮這個情況被迫加自衛,而且,那可是立即執行死刑的毒販,賀禮在這件事上有功,就算判,也應該是輕判。”

    許願上前抱住袁佩珍。

    “謝謝您,媽,謝謝您理解我,支持我。”

    “傻孩子。”袁佩珍看着她憔悴的臉心裏疼,擡手替她撫平耳邊軟發,“媽只是覺得,這個時候不給你努力和支持,你這日子過不下去,人啊,再無助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有人支持。”

    “別想那麼多,什麼事兒有我和你爸呢。”

    “媽,你真好。”

    袁佩珍摸着她腦袋,嘆着氣嗔怪:“你看看你現在,比上次回家瘦了多少?這還懷着孩子呢?怎麼能這麼瘦,孩子也沒營養了,夢夢被你哥養的白白胖胖的,到時候生產了,也比你的健康。”

    “一直有好好喫飯,就是懷孕後喫什麼吐什麼。”許願聲音糯糯的,靠在袁佩珍的懷裏覺得安心。

    “就是沒休息好,這幾天我看你半夜總醒,今晚好好睡一覺,媽陪你。”

    許願點頭,窩在牀上,往袁佩珍懷裏縮,慢慢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覺了。

    她太累了,賀禮出事後晚上睡不好,經常半夜醒過來然後盯着空洞洞的窗外滿是恐懼。

    眉眼中疲憊不堪。

    袁佩珍看着懷裏的女兒,擡手摸了摸許願的頭髮,深深嘆息。

    許褚輕手輕腳的進了屋,看了一眼許願:“睡着了?”

    袁佩珍皺眉,嫌棄他聲音大。

    許褚立馬禁聲。

    “剛睡着。”袁佩珍吸了一口氣,“特固執,要留下這個孩子,等賀禮。”

    許褚:“隨她去吧,孩子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就是心疼,心疼賀禮那孩子,也心疼我家心心。”

    “我問了,賀禮這個情況輕判或免除處罰。”許褚頓了一下,“就是要強制戒賭。”

    袁佩珍抿脣,眉眼中蒼老了一些。

    ·

    八月底,許願準備開庭前的文件,很多問題都要請教一邊林程,中午傍晚從律師事務所裏出來,準備回出租屋。

    梅露坐在路邊的車裏,看向許願,女生素面朝天,平底鞋,寬鬆的裙子,扎着低馬尾,帶着帽子,月份不大,還沒有肚子,站在路邊等車。

    梅露把車開了過去,停在許願面前。

    “上車,我送你。”

    許願遲疑了一下,才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裏開着冷氣,窗戶封閉。

    “可以開窗麼?”

    “可以。”梅露把四個窗降了下來,問她肚子,“幾個月了?”

    “兩個多月。”

    梅露握着方向盤,語氣很輕:“賀禮知道你懷孕了以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他跟我說,他想提前解除合約。”

    “你們回家領證的那一天,他一大早就和我談違約金的事,他已經想好了,回去領證以後就退圈了。”

    “我勸他,我告訴他現在退圈對他意味着什麼,斷送了前途,還有三百萬的違約金,還會因爲談好的合作得罪人。”

    梅露頓了一下,苦笑了一聲。

    “其實,他看清很多事,只是不說,我當時籤他並不是全是看中他的能力,而是他是賀治華的兒子,我弟弟因爲賀治華染上艾滋病,我籤賀禮是爲了報復,是我拿掉了賀禮一開始的出道名額,賀禮的第一部劇,是我讓劇組裏的人針對排擠他,最後換了臉。”

    “後來……”梅露,“後來發現這孩子挺苦的,後來想想上一輩的人恩怨幹嘛牽扯一個孩子呢,我挺慚愧的,你現在很恨我吧?”

    許願支撐着頭,看着窗外,街景在倒退,時間也回不去。

    她搖頭:“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他也從來沒有怪你,我又爲什麼恨你。”

    梅露笑了笑,把車停在小區門口,許願下車前,她問:“賀禮的案子什麼時候開庭?”

    “後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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