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綾心中一驚,想到她聽到的那個熟悉的聲音,臉色頓時變了。
“一位優秀的兒童心理師,多虧了她照顧軒軒。”
厲君昊的語氣掩飾不住對許笙歌的讚賞。
蘇綾心中的危機感強烈了起來,難不成厲君昊知道了什麼,金屋藏嬌?
但他這語氣不像啊!
若是他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也不會讓她留在軒軒的身邊。
她的聲音溫柔了幾分,試探地問:
“厲哥哥,再好的心理學師也比不上親生母親的陪伴,讓我去陪軒軒吧。”
厲君昊猶豫了一下,想到了欺負軒軒的保姆,微微頷首。
“行。”
蘇綾總算鬆了一口氣,目光凌厲了起來。
不管這江痕是人是鬼,她都不會允許她接近厲君豪,奪走屬於她的東西!
此時,君臨13幢別墅中。
“嗚嗚嗚嗚……”
軒軒一直哭個不停,許笙歌安慰了半天也不管用。
她彎下腰,撿起了被軒軒一腳踹在地上的手機,遞給了林安,神情有些無奈。
“好像摔壞了……”
林安十分淡定,已經對這樣的情況習慣了。
“軒軒不喜歡接電話,經常會摔手機。”
接着,他淡定地拿出一個新手機,準備給厲總打電話。
手機裏一片忙音,林安掛了電話,對許笙歌鞠了一躬。
“江痕小姐,謝謝你。要不是您,我們可憐的小少爺還在被保姆欺負!”
許笙歌的臉上籠着一層寒紗,問道:“你們準備怎麼處理保姆?”
保姆已經被關在房間中,等待着主人的處理。
林安的神情十分嚴肅。
“江痕小姐,你放心,她欺負我們小少爺,我們會報警。”
許笙歌點了點頭,軒軒身上只是輕傷,保姆也判不了多少年。
但是她作爲一個保姆,做出這種事情名聲肯定壞了,以後上街也是人人喊打,再找工作也十分困難。
這一點足以讓她得到教訓。
然而,這一等,卻只等來了軒軒的爸媽有事的電話。
他們的人根本沒有露面。
還有這麼不負責任的爸媽?
許笙歌一陣無語,陪着軒軒度過了半個晚上。
等軒軒熟睡之後,她再也忍不住,給林安打了一個電話。
“軒軒的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關不關心軒軒?”
林安只得賠笑,神情一陣尷尬。
”我們老闆在談生意,陪着客人去了酒吧,明天肯定能回來。”
“哪個酒吧?”
“帝豪酒吧。”
“好,我親自去找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好好談談!”
許笙歌心中怒火高漲,直接掛了電話。
帝豪酒吧是本市最豪華的酒吧,來往的都是頂級的富豪,裏面的兔女郎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美人。
不少女人擠破頭來做一個服務員,就是希望有富豪看中她們,好攀上一顆搖錢樹。
許笙歌有聽說過,卻從未來過。
看來軒軒的爸爸真不是什麼好人!
入了酒吧,正是一片羣魔亂舞,勁爆的音樂聲要將人的耳膜刺破。
許笙歌正要往天上人間的包廂走去,卻在轉角處撞上了一個人。
“抱歉,先生。”
“笙歌!”
男人突然將她抓住,眼中綻放出驚喜的光芒,緊緊將她禁錮在懷中。
“我是不是在做夢?”
許笙歌渾身顫抖,疑心自己才處於噩夢之中。
厲君昊!
那個親手將她關進監獄,要殺了她的男人!
他居然在深情地呼喚她的名字!
他有什麼資格!
“滾!”
許笙歌紅脣緊抿,猛地將他推開,聲音嘶啞。
“許笙歌已經死了,被你親手害死的!”
下一刻,厲君昊的脣已經吻了上來,帶着絕望、懼怕與失而復得的驚喜。
許笙歌拼命掙扎着,用盡全身力氣對這個男人拳打腳踢,發泄着自己心中的怨恨。
但他始終不肯鬆手。
她狠狠咬上他的脣,腥甜的鮮血混合着酒味在他們的脣間漫開。
厲君昊似乎清醒了片刻,放開她,醉意朦朧地打量她。
“厲君昊,你這個混蛋!”
許笙歌怒不可遏,直接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雙眼通紅地望着這個男人。
“啪!”一聲脆響,厲君昊偏頭,眉目沉沉。
許笙歌轉身就走,毫不留念。
然而,她的手卻被人捉住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哀求。
“笙歌,別走。”
“醒了,我就看不見你了。”
“呵!”
許笙歌神情譏諷,看着男人那張故作深情的臉,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厲君昊,當初你把我送到監獄的時候,要我命的時候,怎麼就想不到還能不能見到我?”
“現在你這幅深情的嘴臉是做給誰看?”
但醉酒的男人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只固執地將她抱在懷中,一遍又一遍地說:
“笙歌,別走了……”
許笙歌的心又酸又軟,卻又被仇恨的水泡着,只覺得渾身無力。
男人的脣又穩了過來,帶着朦朧的酒氣。
“笙歌,我一直忘不掉你……”
許笙歌的眼睛泛紅。
但她聽見下一句,整個人都黑化了,眼睛被怒火燒得通紅。
“哪怕你騙了我……”
“啪!”
許笙歌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惡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不再有任何留戀。
“狗男人!你去死吧!”
然而,男人卻低低地笑了一聲,突然將她直接扛了起來。
“厲君昊,你要幹什麼!”
許笙歌尖叫着,在他的肩膀上掙扎起來。
然而,厲君豪直接推開旁邊的房間,反手鎖了房門,將許笙歌扔在了沙發上。
房間一片幽暗,寂靜無聲。
許笙歌從沙發上爬起來,又被厲君豪壓了回去。
“混蛋,你放開我!你想做什麼?”
許笙歌大怒,掙扎着,卻抵不過男人的力氣。
“呲啦——”一聲,她身上的裙子被人撕破,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許笙歌瞪大了眼睛,怒氣衝衝地喊了一聲。
“厲君昊!”
然而,厲君昊卻更加興奮起來,握住她的雙腕,舉在頭頂,深情地凝視着她。
“笙歌,我好想你。”
“滾!”
回答他的是許笙歌的怒氣,還有奮力的掙扎。
這個虛情假意的男人,現在還跟她演什麼戲?
下一瞬,厲君豪直接吻了上來,壓住了她所有的掙扎與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