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李姐見狀,忙安撫道:“蘇綾,你先彆着急……”
“我怎麼可能不急!”
還未說完,蘇綾便擡起猩紅的雙目,聲嘶力竭的咆哮:“我苦心籌謀了這麼多年,才一點點爬到今天這個位置,我不能眼看着自己就這麼被毀了!”
她之所以能紅,無非就是仗着與厲君昊的關係,在外招搖撞騙。
也正因如此,很多圈內人都鄙視她的這種抱大腿行徑,經常買通營銷號黑她。
這次的事鬧得這麼大,要是不及時止損,只怕她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你放心,就算你想退圈,我也不會讓的!”
李姐眉頭緊鎖,對於蘇綾這些年在事業上做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裏。
她也不想看着這麼一個生錢的主就這麼被毀掉。
就在這時,工作人員急匆匆的道:“李姐,熱手已經壓下去了!”
“好,那現在就讓下面的人去準備發佈會,一定要快。”
李姐應聲吩咐,隨即又拉住臨近崩潰的蘇綾,趴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聽完後,蘇綾眼中的恐慌終於被下壓,鄭重點點頭。
也只有這個辦法能救她了!
此時,許笙歌回到家中,打開電腦,正好看到直播的發佈會。
視頻中,蘇綾還穿着下午那身衣服,神情極盡委屈的接受者記着提問。
“這件事我原本不想說出來,可事到如今,爲了保護我的名譽,我只能公之於衆了。”
“我和海晟集團的厲君昊確實有一個四歲的兒子,可那是在我們當初談戀愛時我意外懷孕。”
“結果就在同時,我被醫生告知身體羸弱,若是不要這個孩子,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做媽媽了!”
說到此處,她眼中充盈着淚水,滿含傷心,又哽咽着道:“我想在座的女士應該能夠體會,不管是什麼身份的女人,這輩子都想擁有一個和自己心愛之人的孩子,我……”
此刻,蘇綾已經泣不成聲,儼然將自己包裝成一個委屈又可憐的無辜受害者。
許笙歌看着她虛僞的演技,“啪”的一聲合上電腦,嘴角劃過冷笑:“倒是聰明的很啊!”
娛樂圈離她很遙遠,蘇綾做女明星也是在她沉海之後。
可這套路還是被她一眼看穿。
她之所以如此說,不過是爲了不擴大此事的影響做出的另一個人設,以此來洗白。
看來這次倒是她小瞧了她。
時至傍晚,許笙歌和軒軒通了個電話,隨即翻了翻冰箱,看看晚上喫點什麼。
可冰箱裏卻空空如也,無奈之下,她穿戴整齊,獨自去超市採購。
然而就在她拎着一些食材再次回到小區時,她察覺周圍不少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她,還在背後指指點點。
許笙歌一向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只當沒看見,徑自來到家樓下。
剛要從口袋裏摸出鑰匙,忽然聽到身後幾個中年婦女嚼舌根的聲音。
“你們看,這說的不就是她嗎?”
“對啊,你看她看起來不聲不響的,居然勾引別人老公,真是不要臉!”
“可不是,這人不可貌相呢!”
幾個人並未刻意壓低聲音,這些話盡數落在許笙歌耳中。
事出反常必有妖,從前她出去也不見有人說三道四,看來又有人作妖了!
幾個人頓時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唯有一個乾瘦乾瘦,一臉尖酸刻薄的女人翻了個白眼,不屑的道:“自己幹了什麼心裏沒數啊,還好意思問,真是沒臉沒皮!”
看那模樣,彷彿只和許笙歌說話也讓她覺得噁心似的。
“我是殺你全家了,還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竟讓你如此辱罵我?”
許笙歌眉頭微皺,眼神逐漸轉冷,來到幾個女人身邊,氣勢逼人。
她一直篤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讓其顏面盡失!
“你說什麼?”
女人三角眼狠狠剜着許笙歌,氣得胸膛劇烈欺負,登時便擼胳膊挽袖子衝上來,一看就是個十足十的潑婦。
“你這賤貨居然敢詛咒我家人,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想打我?”
許笙歌不屑冷嗤:“你也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說完,她不退反進,直接揪住那潑婦高高揚起的手,目光凌厲如刀:“我勸你以後最好把嘴閉嚴,少在背後嚼舌根!”
“若還有下次,我的巴掌可認得人!”
出奇的,那玉指明明纖細的很,可那大力卻讓她無論如何奮力掙扎也掙脫不了。
婦女羞惱不已,直接擡起另一隻手,口中惡狠狠的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還敢警告我!”
說話間,她指節粗大的手帶起一陣風狠狠扇向許笙歌。
許笙歌連看也不看一眼,擡起另一隻手再次抓去。
自從沉海被蔣塵救了後,她便痛下決心要報復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還在蔣塵的建議下學了跆拳道,用來防身。
這女人雖然看起來比她結實,可這力氣在她看來就如同一個綿軟的沙袋,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將擒住那婦女時,她身後冷風呼嘯,一隻屬於男人的大手搶在她前頭,一把揪住其衣領,猛的向後一甩。
“哎呦!”
下一瞬,那原本囂張的婦女已經四腳朝天的跌落地上,骨頭架子差點沒摔散了。
“許笙歌,你沒事吧?”
厲君昊老也不看那婦女一眼,將那張英俊的過分的臉轉向許笙歌,深邃的眸底涌出絲絲縷縷的擔憂。
“誰讓你來的?”
許笙歌澄眸劃過厭惡,那表情好像在說‘多管閒事’!
“我……”
厲君昊劍眉微皺,想說什麼,可餘光瞥到那幾個女人,又及時止住。
就在這時,那婦女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眼珠子一轉,指着厲君昊,對身後女人道:“你們看,我就說這女人是小三!”
“還沒怎麼樣,她的野男人就來了,還真是不要臉!”
“你再說一遍!”
厲君昊雙眸眯起危險的弧度,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籠罩住婦女,神情格外陰鷙。
他絕不能容忍旁人侮辱他的女人!
事實上,在他心裏,許笙歌一直都在。
哪怕她如今對他抗拒、厭惡,她也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