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蘇綾驚呆了,在慌亂的掙扎中,她四仰八叉的倒向地面,摔了個結實。
就在此時,門外想起一連串的腳步聲。
蘇綾驚慌不已,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生怕被人看到她的慘狀。
目光憎惡的望着許笙歌和軒軒,在心裏暗暗發誓。
早晚有一天,她會讓這兩個該死的賤/人消失在她的生活裏!
幾乎就在同時,醫生走了進來,拿着檢驗報告道:“孩子沒什麼大礙,就是右手小臂脫臼了,做一下正骨,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許笙歌此刻也發現了軒軒無力垂下的小臂,她抱起軒軒,跟着醫生向正骨理療室走去。
厲君昊也快步跟上去,幾個人都把蘇綾當成可空氣。
她眼中透露着極大的不甘與痛恨,一跺腳也跟了過去。
這種時候,她要是不跟着過去假裝關心兩句,恐怕許笙歌又會揪着她不放。
很快,正骨結束,軒軒的胳膊已經回到原位,只是短時間還不能輕易動彈,需要恢復一兩天。
這期間,許笙歌一直死死抱着軒軒,不讓任何人接近,只怕他幼小的身體和心靈再受到一丁點傷害。
而厲君昊竟然也就那麼默認了,他幽深的雙眸望着許笙歌對軒軒無微不至的模樣,心底泛起漣漪。
而此時,蘇綾斜眼瞟到厲君昊神色中的異樣,心下一緊。
忙趕到牀邊,一把將軒軒從許笙歌懷裏拉出來,哭哭啼啼道:“許笙歌,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他還小,你有什麼就衝着我來!”
軒軒被嚇得一跳,瑟縮的向許笙歌懷裏躲,神情中滿是恐懼與驚慌。
許笙歌黛眉緊擰,直接推搡開蘇綾,起身擋在軒軒身前,冷嗤一聲:“我不找你算賬,你居然還敢污衊我?”
“我問你,軒軒到底是怎麼弄得,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如果說是軒軒自己不小心弄得,她絕對不相信!
“軒軒是自己從樓上摔下來的!”
蘇綾一怔,臉不紅心不跳的道:“也怪我,當時他非要去樓下等爸爸回來。我拗不過她,只好陪着他去,可誰知道他竟然一個不穩就摔了下去……”
說完,她就掩着面“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做出一副內疚自責的模樣。
“軒軒平時連厲君昊的人影都見不着,會大半夜的找他?”
許笙歌眸光流轉,很快便又厲聲質問:“蘇綾,你怕不是腦子進水了,纔想出這種託詞吧?”
一語雙關,既罵了厲君昊根本不配做一個爸爸,也同時拆穿蘇綾的謊言。
一時間,肅穆的病房中沉寂下來,幾個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蘇綾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直想衝過來手撕了許笙歌。
“你先回去。”
就在這時,厲君昊發出沉悶且透着不可置疑的聲音。
“厲哥哥,你難道也不相信我嗎?”
蘇綾身體一僵,微抿紅脣,極其不甘的道:“再說,軒軒的傷還沒痊癒,我怎麼能離開呢?”
“我會照顧軒軒,你可以走了。”
厲君昊冷眸斜睨,一字一句都透着霸道與不由分說。
可厲君昊已經這樣說了,她要是再不走,只怕不好收場。
眼中透着憤恨與不甘,她惱怒的一跺腳,氣沖沖向病房外走去。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漸行漸遠,厲君昊微眯雙眸,拿出電話撥通,冷聲吩咐道:“給我把家裏的監控調出來!”
很快,林安就提着筆記本電腦走進病房,將畫面切到監控錄像中。
許笙歌看着厲君昊此舉,心中劃過一絲異樣。
看來厲君昊對軒軒也不是漠不關心的。
可很快,她又堅定自己的想法,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
屢屢讓一個孩子受苦,可他這個做爸爸的卻沒有一次能放在軒軒面前。
這種爸爸,要他有何用!
厲君昊無從知曉許笙歌的內心活動,他只是仔細的盯着電腦屏幕,想要看到真相。
但可惜的是,按照錄像來看,蘇綾非但沒有像許笙歌所說欺負軒軒,她甚至還在軒軒即將滾落時拉了她一把。
“看來不是她做的,這下你也能放心了。”
長舒一口氣,厲君昊將晦暗的雙眸轉向許笙歌,幽幽的說着。
“你們倆還真是一對狗男女!”
許笙歌卻嗤之以鼻:“看監控就能證明不是她做的嗎?我看不見得吧?”
雖然事實擺在眼前,可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軒軒會自己從臺階上摔下來。
而且那一拉實則也有可能是推,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測,無法作爲證據。
總之,她不相信蘇綾是無辜的!
厲君昊冷俊的臉上涌出一絲慍怒,又很快隱沒。
他暗歎一聲,聲音透着一絲疲憊:“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軒軒。”
“你來照顧?你拿什麼照顧?”
許笙歌語帶諷刺,毫不留情:“我真怕軒軒哪天喪命在你們這對喪心病狂的人手中!”
“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雖然之前下定決心要與厲君昊和蘇綾決裂,甚至不再去管軒軒。
可眼看着軒軒受苦受難,她心如刀絞,根本無法抑制自己的心疼。
她必須得陪着軒軒,至少也要等他痊癒!
厲君昊眉頭緊鎖,看了眼軒軒,最終還是點頭:“好,我走。那軒軒就拜託你照顧了。”
是他害死了他們的孩子,她的確該恨他。
至於軒軒,有許笙歌照顧,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麼事。
等病房又恢復寂靜,許笙歌纔將心疼的目光轉向在牀上瑟縮着的軒軒,抱緊他在懷裏,許笙歌輕柔撫摸着他顫抖的身軀,柔聲問:“軒軒,你告訴姐姐,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軒軒聞言,身體抖得更加厲害,發出“咯吱咯吱”的磨牙聲,卻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真相。
媽咪在來的路上就警告過他,他如果敢說出來,就把他賣給人販子!
那樣,他就再也見不到姐姐和爸爸了!
許笙歌眉頭緊鎖,望着幾乎被嚇破膽的孩子,只能更加溫柔的去安撫他的情緒,不敢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