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便踩着高跟鞋離去,每一步都彷彿要將地磚跺碎。
她很清楚,厲君昊已經再次被那個賤人夠的神魂顛倒,她若再不想些法子,恐怕用不了多少時日,許笙歌就會徹底霸佔厲君昊和軒軒。
她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神色陡轉,她來到車庫,“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對司機喝道:“去厲家別墅!”
一個小時後,帕加尼停在一棟巍峨華麗的別墅前,整棟別墅的奢華彰顯着主人的財富與豪氣。
望着面前的一切,蘇綾眸中更加堅定,她必須捍衛如今的地位,這一切,在不久的將來都將歸她所有!
眸中閃過光亮,她提着貴重的禮品邁進寬敞又華麗的別墅中。
與此同時,厲君昊的母親紀綵鳳也迎了過來,掃了眼她手中價值不菲的禮品,笑着道:“說過多少次了,來就來,不要帶這麼多禮物。”
蘇綾將繼續遞給傭人,親切的拉住雖已年過五十,卻保養得宜,雍容華貴的女人,神情幾近諂媚:“伯母,這是我的一片孝心,您若不依我以後可不敢再來了!”
“你這孩子就是有孝心,比我那兒子強多了!”紀綵鳳拉着她坐下,笑容優雅,又帶些感傷。
自從四年前那件事後,厲君昊與她的關係日漸疏遠,有時候甚至一個月也不來看她一次。
倒是蘇綾這個準兒媳時常來探望她,頗合她的心意。
提起厲君昊,蘇綾堆滿笑容的臉忽的一僵,一絲苦澀從嘴角蔓延,欲言又止。
紀綵鳳敏銳察覺出不對勁,下意識問:“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君昊欺負你了?”
其實欺負不太準確,不知爲什麼,厲君昊一直不喜歡蘇綾,對其態度更是冷漠至極。
若非她一力促成,加上軒軒也漸漸大了,他恐怕打死也不會答應娶蘇綾。
“伯母,厲哥哥很好,只是……”
蘇綾欲說還休,咬着脣,神情凝重。
眼中抹過焦急,紀綵鳳信誓旦旦道:“到底怎麼回事,要是他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替你去教訓他!”
蘇綾等的就是這句話,眸中得意一閃而過,惶恐的道:“伯母,笙歌、她回來了。”
轟!
紀綵鳳大腦轟鳴,滿眼不可置信,結巴着問:“你說、什麼?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與此同時,深藏於心底的往事一股腦涌上腦海,衝的她一陣頭暈目眩。
蘇綾對身邊女人的神情滿意極了,當年許笙歌殺害厲念穎證據確鑿。
她相信,紀綵鳳對於殺害自己親生女兒的罪魁禍首絕不會心慈手軟。
而她所要做的,便是繼續加深她的仇恨!
奸詐劃過眼角,她通紅着雙眼,故作無辜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就在我和厲哥哥剛剛公佈婚訊時,她突然出現,還悄無聲息的成了軒軒的心理師……”
“什麼?”
紀綵鳳怒拍桌案,恨意澎湃而出,彷彿要化爲實質。
說完,她猛的起身,拉着蘇綾便道:“走,伯母帶你說理去!”
蘇綾被拉扯着出了別墅,紅脣微勾,心中暗暗道“許笙歌,當年你輸得一敗塗地,如今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對於即將發生的危險,許笙歌一無所知,她坐在牀邊,一邊削蘋果一邊給軒軒講故事。
軒軒則靠在牀上,雖然臉上仍舊紅腫,可神情卻格外安穩,望着她的眼神滿是留戀。
厲君昊剛剛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將不重要的會議與行程全部取消。
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副和諧美好的畫面,女人溫柔的聲線一如從前,如夢似幻,彷彿從前一切的痛苦與糾葛都未曾發生。
“爸爸。”
不知在門口呆立了多久,孩童稚嫩的聲音打破寧靜,也讓許笙歌的溫柔瞬間消散。
轉眸睨向門口的男人,她聲音瞬間轉冷:“你來做什麼?”
“我推掉了一些工作,想陪軒軒多待一會。”
厲君昊有些侷促的走近,自從再見到她後,他有事甚至會害怕她的犀利。
這在他不可一世的人生中,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少在這假惺惺裝好父親,早幹嘛去了?”許笙歌不屑冷嗤。
“笙歌,我知道從前我對軒軒有所疏忽,可如今我是真的想要彌補他,好好做一個父親。”
厲君昊劍眉緊擰,看了看懵懂的軒軒,最後將目光鎖定在許笙歌身上,黑眸真摯。
“這話你不應該對我說。”
若非是他縱容蘇綾的惡毒,軒軒也許會和其他小孩子一樣,擁有一個幸福快樂的童年,又怎麼可能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女人的冷漠的態度讓厲君昊難以接受,他傾身湊到她面前,雙手禁錮住那嬌弱的身軀,逼她直視他,“笙歌,我知道這些年我做錯了許多事。可你呢,難道你就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厲念穎的死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每每想到自己深愛的女人居然殺了自己最寵愛的妹妹,他的心就如同被撕裂一般。
“你要是覺得有我也沒辦法。”
許笙歌眼中迸出強硬的光,神情中滿是不屑,直接推開他的雙手。
“許笙歌,你不要得寸進尺!”
厲君昊徹底被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他臉色黑沉,壓在她肩上的雙手不斷用力,彷彿要將她的骨頭生生捏碎。
“你放開我!”
許笙歌喫痛,臉色一白,卻怕嚇着軒軒,低聲警告。
可即便如此,軒軒還是被二人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嚇得一縮,怯怯的拉住厲君昊的袖子,聲細如蚊:“放開。”
小孩子的世界極爲純粹,不摻雜任何雜念。
他能清楚的感知到,爸爸是喜歡姐姐的,他不想讓他傷害姐姐。
厲君昊一怔,許笙歌便趁着這短暫的瞬間將手纏繞讓他的手腕,想要將其推開。
“許笙歌,你這個賤/貨,居然還敢勾引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