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也不可能大白天的還捂着麼嚴實。
“行,算你狠!”
男人眉頭一擰,直接將照片丟過去,咬牙切齒道:“照片給你,趕緊把錢給我!”
本以爲今天能賺個大的,沒想到居然碰上了個硬茬,真特麼倒黴!
將照片盡數放進包裏,又從錢包中拿出一沓現金遞過去,隨後起身湊近他,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警告:“勸你一句,最好把嘴給我閉嚴實。”
說完,便踩着輕快的腳步向向咖啡廳外去了。
黑衣男子氣得雙眼冒火,啐了一口,惡狠狠咒罵道:“天殺的狗/女人,居然敢威脅老/子,看老/子怎麼整你!”
惡毒的聲音並未能傳到許笙歌耳中,她坐上駕駛座,從限量版的包包中拿出一支錄音筆,按下關機鍵後又扔回包裏。
自從回國後,她每時每刻都保持警惕,唯恐當年的慘劇再次發生。
當她回到家中時,已經是中午了。
衝了個澡,又喫過午飯,許笙歌換了一身家居服窩在沙發上,只覺得身心疲憊。
不得不說看孩子的確是一件耗費精力的事,不過她樂在其中。
正想着,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隨手拿起手機放在耳邊,就聽到那頭傳來男人溫和的聲音:“笙歌,最近如何?”
男人的聲音彷彿帶着撫慰人心的力量,她放鬆身心,輕笑道:“還可以,你呢,怎麼樣?”
“我很好。”
蔣塵聽着那舒緩的語氣,眼前彷彿出現了那張笑起來可以顛覆衆生的美麗容顏,心臟不可抑制的快速跳動。
可轉瞬,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着痕跡的問:“對了,聽說你最近一直在醫院照顧那個孩子,自己身體喫得消嗎?”
那四個字聽得她很不舒服,眉頭微蹙,她再次重申:“蔣塵,我希望你不要把軒軒當成是厲君昊的孩子,他只是一個無辜且需要治療的孩子,他是無辜的。”
她明白,蔣塵作爲她的朋友,自然與他一樣,厭惡一切與厲君昊和蘇綾有關的任何事,更怕她再次受到傷害。
可軒軒……並沒有錯!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見。”
神色暗了暗,蔣塵還是忍不住繼續說下去:“可你要知道,沒有什麼比你自己的身體更重要,我聽……楊帆說,你最近都瘦了。”
楊帆其實跟他說了很多,這讓他十分害怕許笙歌又會再一次被那個男人吸引,甚至是欺騙。
以至於最後落入深淵,九死一生。
許笙歌聽着那帶有濃重情感的話,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抿了抿脣,她生硬道:“放心,我自己有分寸。”
那邊沒有再傳出任何聲音,順着聽筒,許笙歌感受到了一種壓抑。
電話就這樣急促的掛斷。
確切來說,她有時甚至不敢去和他通話,那份深情厚誼有時壓的她喘不上氣來……
與此同時,蘇綾正坐在工作室裏,聽着新聞被壓了下去,她的躁鬱平靜了不少。
若讓她知道到底是誰處心積慮要害她事業和家庭全部翻車,她一定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經紀人搖搖頭,滿臉寫着毫無頭緒,“這個還沒查出來。”
剛要發怒,一個員工忽的推開門,“綾姐,下面有一個男的說是重要的事要找你……”
不等他說完,蘇綾一拍桌子,極其不耐的喝道:“想見我的人多了,他算什麼東西,這點事都不會幹,我要你幹什麼!”
一邊說,她一邊轉頭,當看到員工剛剛舉起的照片時,她瞳孔驟然緊鎖,奪過來仔細一看,頓時一驚!
神色陡轉,她揮手呼喝:“還不把人給我叫進來!”
很快,一個黑衣男子走進屋內,衝着蘇綾吹了個口哨:“呦,大明星還真是漂亮!”
此時,屋內工作人員已經被蘇綾清了出去。
她厭惡的掃了一眼男人,端的是高高在上的架勢,“說吧,你想要多少?”
“爽快!”
黑衣男子歪在對面的椅子上,從懷中掏出膠捲晃了晃,“我這裏有不少底片,只要五百萬,你全部拿走。”
蘇綾冷嗤一聲:“五百萬,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陰笑兩聲,黑衣男子晃了晃食指,威脅道:“五百萬可不多,你得明白,要是這些照片流出去,你失去的可比五百萬多多了。”
有錢不賺是傻子,幸好他當時留了一手,否則一萬塊就把這麼重要的照片給買了,豈不是賠大了!
蘇綾神色一凜,雖然有些肉疼,但卻不得不答應:“錢我可以給你,但你必須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偷拍我的?”
她幾乎可以肯定,這兩次的事絕對是有人故意算計她。
先是有人卡着頒獎禮的時機爆出她出軌陳辰,又趁着她和陳辰商量對策時安排人抓拍,這根本就是一個套!
目的就是爲了讓她徹底名聲落地,不但事業會受挫,甚至還可能讓厲君昊和她退婚。
思及此,她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張絕美的容顏。
就在此時,黑衣人又無恥的道:“這可是另外的價錢,你要想知道,再拿五百萬出來。”
蘇綾狠狠拍打桌面,聲音透着尖銳:“你當我是傻子嗎?”
怒意層層疊疊,卻沒能讓黑衣男子又半分退讓。
攤了攤手,他玩味道:“既然你不想知道就算了,把錢轉給我,我現在就把膠捲給你。”
就這樣,蘇綾用五百萬買回了膠捲與那張照片,至於幕後黑手,她就不信她查不出來。
可就在門要被關上的一瞬,黑衣男子忽然回頭,陰陰一笑:“對了,可以附贈給你一個消息,那是個漂亮女人。”
說完,黑衣人便轉身開溜。
許笙歌的做法着實惹毛了他,既然不肯出錢,還敢威脅他,他就讓她好過!
蘇綾看着門口消失的身影,愣了片刻纔回過神來。
幾乎一瞬間,她便確定了罪魁禍首。
眼中恨意滔天,她緊咬銀牙,惡狠狠道:“許笙歌,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