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在許笙歌來之前,她就像紀綵鳳與厲君昊說了許笙歌是幕後主使,可厲君昊卻置若罔聞,居然還堅持相信許笙歌!
然而,許笙歌卻根本不領情,冷冷斜瞥了他一眼,“少在這假惺惺,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這根本就是一場針對她的鴻門宴,幕後主使是蘇綾,而厲君昊則是幫兇!
若說唯一可能無辜的人,就是一直被蘇綾虛僞假面騙得團團轉的紀綵鳳了。
厲君昊幽深的黑眸半明半暗,終是選擇沉默。
可紀綵鳳如何能忍受兒子喫癟,當即厲喝出聲:“許笙歌,你不要以爲迷惑了我兒子就能無法無天了!”
蘇綾眼珠子一轉,忙抓緊機會賣乖:“伯母,您別因爲不值得的人氣壞了身子,如今最要緊的還是要澄清此事,還整個厲家一個清白。”
“說的對,清白……”
眼中滿是鄙夷,許笙歌煞有介事的咂了咂嘴:“有什麼證據拿出來吧,要是拿不出,我立刻去法院告你污衊!”
說到後來,她神色陡然一厲,一股只能的寒意朝着蘇綾奔涌而去,嚇得她一個激靈。
可很快,蘇綾便鎮定下來,高昂起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道:“笙歌,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現在承認,我或許可以放你一馬,可若不然……”
眼中劃過狠辣,她一字一頓的狠狠道:“就別怪我不顧惜多年的姐妹情誼!”
神情一凜,許笙歌心中忽的升起一種極爲不好的預感。
看蘇綾篤定的神色,難不成真的找到了什麼證據?
腦海中快速思索,嶽紫珊絕不可能出賣她,那麼唯一的可能……
蘇綾見她沉默下來,惡毒的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準備自己說了,既然如此,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
說完,她抄起手機撥通號碼,沉聲道:“進來吧。”
隨即掛斷電話,示意陳姨去開門。
整個空氣被一種緊張的氣氛籠罩,直到聽到腳步聲漸漸逼近,許笙歌才從猛的醒過神來。
陡然回眸,當他與那雙眼睛對視時,心裏咯噔一下,拳頭也下意識攥緊。
果然不出她所料,蘇綾竟然找到了這個偷拍的狗仔!
果然是防不勝防,當初這狗仔想要坐地起價,敲詐她時她就應該想到,他根本不是一個好貨色。
思緒在腦海中快速打轉,她正暗暗後悔當初沒有妥善解決此事,仍舊一身黑衣的男子歪頭痞笑:“幾天不見,難道不認識我了?”
還不等許笙歌回答,蘇綾卻一馬當先喝道:“別廢話,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你面前這個女人指使你做的這一切?”
黑衣男人猥瑣一笑,吊兒郎當的擡手指向許笙歌,“就是這個女人,前幾天她通過網站讓我幫她偷拍照片,還在事成後給了我報酬。”
“什麼?”
紀綵鳳頓時拍案而起,惡狠狠的剜了許笙歌一眼,又急忙問:“那些照片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合成的?”
若說前兩天她還對蘇綾有所疑慮,那麼此刻,她已經完全相信蘇綾就是無辜的!
既然當初不給她錢,還敢威脅他,就別怪他不講道義!
聞言,幾個人皆是一怔,厲君昊眉頭緊擰,看向許笙歌的眼中第一次出現遲疑與閃爍。
紀綵鳳則神情凝重,眼中滿是痛恨!
要知道,此事不光涉及到蘇綾的事業,也同時讓厲家站在風口浪尖上。
準兒媳與別人男人親密,丟臉的可是他的兒子,和整個厲氏集團!
而作爲當事人的許笙歌眼中並不見半分慌亂,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蘇綾身上,聲音滿是譏諷:“爲了讓我徹底消失,你也花了不少錢吧?”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讓人偷拍沒錯,可那張接吻的照片卻是實打實的,若真是借位圖,這狗仔爲何當初對她隻字未提。
想來定是蘇綾花了大價錢買通串供的!
蘇綾神色一僵,眼中劃過心虛,很快又理直氣壯道:“人證都已經承認了,你居然還想往我身上潑髒水,許笙歌,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紀綵鳳則跟着咬牙切齒道:“事實擺在面前,我看你還怎麼狡辯!”
隨後神色一轉,對着默默不語的厲君昊厲聲道:“君昊,事到如今你還要袒護這個惡毒陰狠的女人嗎,還不趕緊把她給我趕走!”
這個她曾經當半個女兒看待的女人,居然先殺了她的親生女兒,如今又想來破壞他兒子的家庭,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厲君昊眉頭緊鎖,如淵般的黑眸遊移不定。
說實話,她並不相信她會幹出這種事,更不可能將其再次從身邊溜走。
可事實擺在面前,他不知道該如何平復紀綵鳳的怒火。
“慢着!”
剛要開口迴旋,卻被許笙歌帶有強大氣場的聲音鎮住。
他神色一凜,忙開口道:“笙歌,有什麼你就都說出來,這件事要不是你做的,我絕不會讓別人冤枉了你!”
那個“別人”,很明顯說的就是蘇綾。
蘇綾氣得火冒三丈,可想到許笙歌已經無力辯駁,便故作姿態的道:“是啊,笙歌,你可要抓住這次機會,否則以後就沒機會解釋了!”
她倒要看看,鐵證之下,她還能如何強詞奪理。
許笙歌不屑冷嗤,直接承認道:“我承認,是我找了狗仔想要曝光蘇綾,那是因爲她屢屢想要陷害我,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親生兒子,害得軒軒痛苦不堪。”
“但那吻照卻是實打實的,你敢對天發誓那天在車裏,你沒和那個模特接吻嗎?”
蘇綾大驚失色,不由得回想起那天被陳辰強吻的場景,眼中心虛越發明顯。
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許笙歌一直在跟蹤她?
她剛想極力否認,許笙歌卻不給她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