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笙歌,我說你還真是厲害啊,居然同時腳踩兩隻船,還讓兩個男人同桌喫飯,真是好本事啊!”
當初許笙歌眼也不眨一下甩出一千萬時她便懷疑,她自己怎麼可能那麼有錢,定是在外面傍了大款。
可沒想到她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她居然爲了錢做這種下賤的買賣!
雖然沒有直說,可她那意思已經太明顯不過,根本就是將她看成了人盡可夫的小姐!
不過許笙歌並不惱怒,畢竟只有心思骯髒齷齪的人才會以爲其他人都同她一樣。
許笙歌不在意,可蔣塵怎麼容忍旁人如此羞辱他心愛的女人。
陡然起身,一改往常溫和的態度,他眼中迸出冷光,“這也女士,我請你說話放乾淨些!”
這麼長時間以來,因爲許笙歌的出現,她的生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破壞,她早就恨得牙根癢癢了。
如今抓住這等把柄,她如何會輕易放過!
雙手環在胸前,她居高臨下的睨着許笙歌冷嗤:“自己做這種不要臉的勾當,還嫌別人說話難聽,真是搞笑!”
“你再說一遍!”
蔣塵徹底被激怒,推開椅子一步步逼向蘇綾,聲音雖不敵厲君昊那般寒冷入骨,卻也足以讓人心口發顫。
他從不是個衝動之人,可只要有人敢說笙歌一句不好,他會讓她追悔莫及!
見狀,楊帆點點頭,心中暗道,這傢伙總算開竅了!
哪個女人不喜歡被男人霸道保護着……
看着一步步逼向她的男人,蘇綾囂張如舊,梗着脖子道:“再說一遍又怎樣,她就是個不要臉賤/人,難道還怕別人……”
“啪!”
還不等她把話說完,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徹整個餐廳,就連那樂曲的聲音也被蓋了過去。
餐廳內所有人都詫異的回眸,望着那打扮豔麗,墨鏡也差點被扇掉的女人,神情中滿是震驚。
然而震驚的不止周圍人,剛剛繞到蘇綾面前的蔣塵也有些傻眼,看向笙歌的目光,不知道是喜是憂。
他本還想着要替笙歌出口惡氣,沒想到他還沒出手,這女人居然自己動手了,還下手這麼狠!
不過也對,自他認識她起,她就是這樣一個敢愛敢恨,絕不手軟的女人。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才讓他如此愛不釋手。
“你居然敢打我!”
就在下一瞬,蘇綾透着滔天怒意的尖銳吼聲響了起來,分貝之高几乎要震碎玻璃。
緊接着,她狠狠擡起右手,眼看是要還回來。
看着面目猙獰衝過來的女人,許笙歌不屑冷嗤。
這女人還真是記喫不記打,在她手裏栽了那麼多次,還是不長記性!
剛欲擡手捉住她的手腕,蔣塵已經聞風而動,劈手抓住蘇綾即將重重落下的手臂,低低警告:“我不管你背後的男人到底是誰,但你要敢動笙歌一下,我就廢了你!”
以他的聰明,自然猜到這個女人恐怕就是千方百計要害死笙歌的蘇綾,而她背後的男人無疑就是厲君昊!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蔣塵纔不管她到底是驚駭還是惶恐,狠狠丟開女人的手,聲音散着冷意:“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蘇綾原還想讓許笙歌在大庭廣衆下出醜,甚至被人唾棄,但此刻,她卻再生不起這種心思。
惡狠狠瞪了許笙歌一眼,逃命似的向一旁包廂跑去,只留下一串慌亂的高跟鞋聲。
一直逃到許笙歌看不到的拐角處,蘇綾停下腳步。
身體貼近牆面,她逐漸冷靜下來,眼中劃過一絲危機。
思索片刻,她忽然想起什麼,掏出手機走到拐角處,拍了幾張照片。
隨後,她將照片發給經紀人。
【現在就給我查這兩個男人的全部信息,越快越好!】
這兩個男人都跟許笙歌不清不楚,只要查明,沒準就能成爲扳倒許笙歌的關鍵!
很快,手機“嗡”一聲。
【好,我現在就讓人去查。】
看完消息,她眼中劃過陰險,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絲,才推門進入包廂。
暗處的事情幾人並未有所察覺,坐會椅子上,蔣塵緊皺眉頭問:“笙歌,那個女人就是蘇綾吧?”
許笙歌不在乎的點點頭。
“笙歌,國內實在太危險!”
猶豫再三,楊帆還是道:“當年要真是她害死厲念穎栽贓給你,如今你回國調查此事,她絕對不會放過你,我看你還是跟我出國吧。”
每每聽楊帆打電話說笙歌如何被蘇綾陷害,他都提心吊膽個沒完。
如今雖只有短短一面,他卻深知蘇綾絕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他是在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留在國內。
“你覺得我鬥不過她?”
許笙歌挑眉望向他,劍走偏鋒。
蔣塵連忙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怕你受到傷害,即便你不在國內,楊帆也會讓真相水落石出的。”
像是逃避似的看了眼楊帆,她道:“我看也喫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這話他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她不想再在這件事上做無謂的糾纏。
當年的真相她要查明,更要親眼看着蘇綾付出應有的代價,誰也不能改變她的意志!
次日,陽光明媚,許笙歌如往常般去陪伴軒軒。
快到晚間時,一則新聞忽然在互聯網上炸開,瞬間蔓延整個網絡。
看着推送的消息,許笙歌眼中劃過一絲不屑。
說什麼心裏只有他,會替他查明當年真相,根本就是另一個騙局!
若非她已經被騙過一次,痛徹心扉,恐怕差點又再次落入陷阱。
正想着,手中擺弄着樂高的軒軒耳朵一動,睜大水汪汪的大眼睛道:“爸爸。”
聞言,許笙歌也聽到樓下傳來的關門聲,和一些細碎的腳步越來越近。
眉頭一擰,就在男人即將敲門的瞬間,她冷冷喝道:“滾遠點,我不想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