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做作又張狂模樣差點沒讓許笙歌把隔夜飯吐出來。
忍住噁心,她淡定回擊:“不過是我玩剩下不要的男人,既然你喜歡撿人用過的,就讓給你吧。”
“你……”
蘇綾氣得臉色發綠,可忽的想到什麼,她又趾高氣昂的道:“許笙歌,我看你這是喫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等我嫁給君昊,你就等着後悔吧!”
她始終堅信,許笙歌之所以時隔四年再次出現,就是想從她手裏將厲君昊搶走。
正因如此,這份來之不易的勝利才格外值得慶祝!
“後悔?”
澄眸中涌出不屑,許笙歌冷嗤:“你們這對渣男賤女也配讓我後悔?真是自不量力!”
蘇綾本想刺激一下許笙歌,沒想到這女人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反倒把她氣的夠嗆。
眼中涌出怒意,她咬牙切齒的喝道:“少在這和我耍嘴皮子,總有一天我讓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難不成你想殺了我?”
冷不防的,許笙歌突然逼近她問。
驟然對上那雙似笑非笑,卻透着驚人寒意的美眸,蘇綾心頭一緊,甚至不敢呼吸,就這麼直愣愣的望着她,不知道她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許笙歌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勾起好看的脣形,幽幽的道:“蘇綾,別以爲你做的那些爛事我不知道,我勸你最好收斂點,否則這場婚禮就是你的墳墓!”
這世界上任何人結婚她都會祝福,但蘇綾是唯一的例外。
她曾害她失去一切幸福的可能,如今想要鳩佔鵲巢,從此過上厲家太太的富貴生活,這絕不可能!
女人的聲音動聽悠揚,此刻卻透着冷冽與威脅,讓人彷彿置身地獄般。
蘇綾狠狠打了個寒顫,眼中終於用過閃過一絲心虛與慌亂。
但很快,她又鎮定下來,眉眼深處的狠毒與殺意翻涌而出。
爲了和厲君昊在一起,她苦心籌謀了四年多的時間,眼看臨門一腳,她就能跨越階級,從被人嘲笑的貧困女一躍成爲上流社會的一員。
她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婚禮!
捏緊拳頭,她面目猙獰可怖,猶如惡鬼般低啞嘶吼:“許笙歌,你敢破壞我的婚禮,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陰森的聲音很快被空氣吞噬,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迴響。
待她回過神來,許笙歌早已開着那輛看似“寒酸”的迷你酷派絕塵而去。
極盡惡毒的盯着那輛白色小車,直到它消失在視野中,蘇綾才收拾起渾身的戾氣,緩步向君臨13幢走去。
她今天來可不是爲了和許笙歌吵架的,她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厲君昊。
而此刻,別墅內的沙發上,男人神情暴躁的正通着電話。
“我說過,我不同意!誰要你自作主張發佈婚訊的?”
陰鷙狠戾的聲音幾乎讓整棟別墅的空氣都凝滯了,被一種可怕的氣氛包圍着。
繞是隔着聽筒,紀綵鳳也被嚇得一僵,隨即怒意浮現,厲聲道:“你這是在質問你媽?”
雖然早猜到紀綵鳳肯定又會扯出笙歌,可聽她罵的難聽,他心中的火氣更是猛躥。
眸色冷厲,他直接威脅加命令:“立刻給我取消婚訊,否則後果自負!”
一想到方纔笙歌失望的眼神,大罵他是騙子,他便心如刀絞。
“我要是就撤銷,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紀綵鳳也徹底被激怒,五官緊擰在一起,咬牙質問:“難道你還想殺了你媽我不成?”
雖然厲君昊因爲從小她們便沒能照顧在身邊,和她並不算親近。
但到底是母子連心,兒子平時對他也算不錯。
可自從許笙歌出現後,厲君昊幾次三番和她翻臉,這讓她如何能不惱怒,不痛恨!
“話我放在這了,你要是不照辦,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聞聲,厲君昊又些許無奈,可他絕不會就此妥協!
說完,他決絕的掛斷電話,雙眸微眯,顯然已經想到了對策。
然而聽筒這邊,紀綵鳳並未意識到電話已經掛斷。
她瞳孔一縮,慌忙質問:“你想幹什麼?”
聽着對面沒有傳來任何聲音,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心急如焚的喊叫道:“喂!喂!你說話啊!”
“爲了一個女人,難道你不管你媽,也不管你集團的名聲了嗎?”
等了片刻,她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拿起手機一看,電話早就被掛斷了。
一股火頂上肺腑,差點沒讓她暈厥過去。
“哎呦!”
低低呻/吟一聲,她扶着額頭,只覺天旋地轉,周圍一切都霧濛濛的。
傭人見狀,連忙衝上來扶住即將摔倒的中年女人,神情緊張的問:“夫人,您沒事吧?”
擺了擺手,紀綵鳳靠在沙發上靜坐了一會。
待覺得好一些了,她焦急對傭人吩咐:“快去備車,我要去見君昊!”
無論是爲了軒軒還是死去的念穎,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讓蘇綾和厲君昊的婚事出差錯!
厲君昊自然知道紀綵鳳既然敢揹着他向外界公佈婚訊,自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但他並不在乎,這個婚只要他不同意,就沒人能逼他結!
擡了擡手,他剛想吩咐林安什麼,門鈴就惱人的響了起來。
緊接着,門被打開,蘇綾從門外探進頭來,一臉諂媚的走向她。
“厲哥哥,怎麼就你自己啊,軒軒呢?”
那黏膩的聲音聽得林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位蘇小姐可是個變臉達人。
總裁在和不在,那簡直就是兩個人!
不過這位深受老夫人喜愛,他也不敢在背後亂嚼舌根,只敢在心裏想想。
他的想法厲君昊自然不會在意,看着即將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厲君昊說不出的厭惡。
收回目光,如同沒看到他一般,他冷冷道:“滾遠點!”
蘇綾剛欲坐下的身體驟然僵硬,一時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眼淚立即在眼眶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