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年他在根本不知情的情況下和蘇綾睡了,甚至是在孩子出生時他才知道。
可他到底還是背叛了笙歌,實在無力反駁……
可就在這時,跟在厲君昊身後的林安有些忍不住了,有些憤懣道:“許小姐,我不知道你和總裁之間到底有什麼過往,可你這麼說總裁可就太冤枉他了!”
“自從知道你被拘留,總裁整整兩天沒有閤眼,一直在親自調查整件事情想要還你清白。我們今天過來就是來送證……”
“夠了,你給我閉嘴!”
據字剛發出一個音節,厲君昊便冷厲的阻止可他的話。
他做這些是爲了不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冤屈,卻並非要通過這些向她邀功,從而獲得她的原諒。
然而,許笙歌卻驟然一僵。
他也是來送證據的?
難道他那天說要替她查明真相是真的?
雙眸微眯,她審視着眼前的男人,冷冷問:“你也找到了證據?”
厲君昊張了張嘴,剛想說他調查那對夫妻,結果發現了一段夫妻二人和一個黑衣人碰頭的監控,可話到嘴邊一轉,終究沒有說出口:“算了,只要你平安出來就好。”
“不說算了,你的幫助我也受用不起。放開我,我要回家。”
許笙歌皺了皺眉,隨即打落男人拽着自己的胳膊,轉身就要上車。
就算林安說的都是真的,可那又怎樣,曾經的痛苦回憶歷歷在目,她絕不可能因爲這點小恩小惠就心軟!
剛打開車門,餘光瞥見車子另一面,楊帆還倚着車門看熱鬧。
臉色一沉,她提醒道:“楊帆,開車送我回家!”
“哦,好!”
聞言,楊帆醒過神來,忙坐進車內,啓動車子。
眼看許小姐就要和別的男人揚長而去,林安急得抓耳撓腮。
在心中暗自嘀咕“怪不得追不到女人,這種時候還不快攔住”!
還不等他想完,只見厲君昊一個腳步衝上去,一把攬住女人的纖腰,霸道又充滿磁性的聲音低低響起:“我送你回去。”
許笙歌渾身一僵,抓住男人的手臂想要掙脫束縛,口中還狠狠的道:“用不着,你放開……”
一想到厲君昊揹着她和蘇綾勾搭成/奸,她就覺得噁心無比!
可不等她說完,整個身體兀的脫離地面,強硬的將她抱進那輛停靠的勞斯萊斯後座裏。
緊接着,男人坐在她旁邊的位置,“砰”的一聲換上車門,冷冷道:“開車!”
聞言,許笙歌猛的驚醒,她怒瞪着身邊的男人,聲音都帶着壓制不住的怒意:“厲君昊,你到底想幹什麼?”
“帶你去看軒軒,難道你不想他?”
話音剛落,男人如淵般的黑眸便轉向她,霸道又強硬。
雖然明知楊帆和笙歌根本不是戀人關係,可只要看到她身邊還有其他男的,他心中就有一種壓制不住的火氣。
再者,這兩天軒軒一直哭鬧不止,還以爲笙歌不要她了。
看來軒軒也同她一樣,離不開這個女人。
聞言,許笙歌沉默下來,只是將身體挪到車門另一側,與男人保持距離。
如今出來了,恐怕要費好一番功夫才能安撫住這個可憐的孩子。
而此時,楊帆看着那輛勞斯萊斯飛快駛離,嘴角忍不住一抽,不由得又爲自己的好兄弟擔心。
雖說笙歌對待厲君昊一向冰冷,可那畢竟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如今厲君昊攻勢如此猛烈,難保她不會再次動心。
越想越覺得危險,猶豫半晌,他還是撥通蔣塵的號碼。
很快,電話被接通。
蔣塵熟悉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怎麼了,是不是笙歌又出什麼事了?”
聽着略帶急切與擔憂的聲音,楊帆遲疑了一下。
想到笙歌不讓他將這件事告訴蔣塵,終究是守口如瓶。
“沒有,笙歌她很好。”
大洋彼岸,蔣塵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隨手接過助理遞來的文件,一邊審閱一邊道:“那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我這邊正忙着呢,沒事我先掛了,晚上說。”
他和楊帆自幼便相識,兩家算是世交,雖然後來他跟着父母舉家搬遷到國外,可兩人的友情卻從未斷過。
所以在他面前蔣塵從不客套。
楊帆自然知道蔣丞的性格,見他要掛電話,急忙道:“喂,你等等,我有事要跟你說!”
蔣塵剛要掛電話的手一滯,凝眉道:“說吧,我聽着呢。”
“那個、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吧……”
吞吞吐吐半晌,楊帆也覺得自己磨磨唧唧的不像個男人。
咬了咬牙,他一拍方向盤問:“你最近和笙歌聯繫了沒有?”
不等對面回答,他又緊接着要嚴肅道:“我告訴你,你可得抓點兒緊啊,要不然笙歌可就是別人的了!”
蔣塵神情一凜,敏銳察覺出他這是話裏有話。
飛快在合同上籤下名字,他將文件遞迴給助理,並示意:“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助理應聲退下,直到門被關上,蔣塵纔有對着話筒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笙歌身邊又有追求者了?”
“還其他的追求者?就一個厲君昊還不夠?”
楊帆翻了個白眼兒,十分無語道。
“厲君昊!”
蔣塵重複着這個名字,波瀾不驚的眸中罕見出現一絲危機:“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清楚!”
見他居然這麼遲鈍,楊帆急的夠嗆:“哎,我說你這人做生意精明的很,怎麼一遇到感情的事兒就這麼笨呢?”
“還能有什麼,剛纔我跟笙歌在一起,結果厲君昊一過來就強硬的把笙歌抱走了。你說是什麼意思?”
聽到“抱”這個字眼,蔣晨神色陡然下沉。
瞳孔驟縮,他惴惴不安的問:“那笙歌呢,笙歌她就同意了?”
“唉,笙歌怎麼可能同意,可他也掙扎不了啊!”
嘆了口氣,楊帆如實道:可厲君昊這般拼命糾纏,笙歌就算再鐵石心腸,也難保不會再次對他動心。”
“要是真到了那種時候,可就真沒你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