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許笙歌連忙解圍:“伯母,還是看軒軒自己喜歡喫哪個就喫喫哪個吧,我們就別管太多了。”
直到此時,紀綵鳳仍然覺得自己不可能輸給許笙歌。
冷哼一聲,她攤手道:“好哇,那就讓軒軒自己選!”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徹底讓紀綵鳳驚呆了。
她看着從前飯量很小的軒軒,一直從許笙歌盤子裏夾菜,甚至還添了一碗米飯。
這個食量,從前可從來沒有過!
正處於震驚之中,只見軒軒已經喫的一粒米都不剩。滿意的拿紙巾擦了擦嘴,對許笙歌笑道:“好喫!”
“這怎麼可能?”
眉頭緊鎖,她發出震驚的質疑。
明明從前孫子最喜歡喫她做的菜,可剛纔他卻一直喫許笙歌做的菜,甚至沒有夾一塊子她做的!
百思不得其解,她再次拿起筷子夾起許笙歌盤中僅剩的一點點菜葉放進嘴裏。
品嚐一下後,她更加覺得詫異!
這味道明明普通的很,甚至淡的沒什麼滋味,軒軒怎麼可能喫的那麼香?
將紀綵鳳的極度費解收進眼底,許笙歌淡然解釋:“伯母,您的菜做的確實比我好很多,但是更適合大人喫,並不適合才四歲的孩子。”
“而我做的雖然清淡,卻營養均衡,更多保留了菜品的原味,所以軒軒也更愛喫些。”
聞言,紀綵鳳臉色逐漸下沉,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本想着將許笙歌比的一無是處,好讓厲君昊主動將她趕走。可沒想到在她最拿手的做菜上跌了如此大一個跟頭!
但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許笙歌格外心機深沉。
爲了勾引厲君昊,她居然下了這麼多功夫用在軒軒身上。難怪軒軒會一直吵着要姐姐,反而疏遠自己的親媽。
思及此,她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這一次,無論如何都必須將這個女人徹底趕走!
否則,厲家可能就要變天了!
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許笙歌、軒軒,還有紀綵鳳度過了整整一個下午。
直到傍晚,許笙歌看着時間差不多準備離開,剛打開別墅大門,卻差點撞進一個男人的懷裏。
許笙歌被嚇了一跳,連忙倒退兩步。
而剛剛準備開門的厲君昊也是一怔,看着她向後退還以爲她腳下不穩要摔倒,他一個箭步衝上去想要扶住她。
就在即將碰觸到女人的手臂時,許笙歌卻厲喝一聲:“別碰我!”
前衝的身體陡然一滯,厲君昊的雙手就這麼僵在半空,有些不知所措。
短暫的僵持中,紀綵鳳的聲音忽而從別墅內傳來:“君昊回來了,快把門關上,我有事要跟你說。”
聞言,厲君昊冷眸中閃過詫異,擡眸望向正走下樓梯的中年女人,沉聲問:“媽,你怎麼還沒走?”
然而,許笙歌卻聽出這話裏的含義。
這是在趕她走呢!
也不欲留下來繼續討人嫌,不等季綵鳳開口,她便轉身道別:“伯母,我先走了。”
說完,她繞過厲君昊揚長而去,不給他任何糾纏的機會。
隨手脫下西裝外套遞給陳姨,他走到沙發旁坐下,沉聲道:“”有什麼事說吧。”
自家兒子向來是這種不冷不熱的語氣,季綵鳳早就習慣了,也並不在意。
顧自來到厲君昊對面的沙發坐下,她思忖道:“我今天想了一下,你和蘇綾的工作都比較忙,平時也沒什麼時間照顧軒軒。我這個做奶奶的呢,正好也沒什麼事,我想住在你這兒一段時間,也好照看軒軒。”
今天一下午,她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想要將許笙歌趕走。最好的辦法就是留在這兒。
只有時時刻刻觀察她、監視她,才能找到她的破綻。
厲君昊一怔,挑眉掃了眼母親,不知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眯了眯眸子,他冷聲拒絕:“笙歌現在把軒軒照顧的很好,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怎麼能不操心?”紀綵鳳急忙道:“軒軒他可是我唯一的孫子。許笙歌再好,到底也是個外人,難道還能有我這個奶奶親?”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讓她明白,厲君昊是鐵了心要把許笙歌留在身邊。
而且他這個兒子是喫軟不喫硬,想要將許笙歌趕走,只能走迂迴政策!
果然,厲君昊聽出紀綵鳳對許笙歌的態度轉變,也不再堅持:“行,你既然想留,那就留下吧。”
聞言,紀綵鳳眼中的凌厲一閃而過。
只要能留在這兒,她就不信還治不了那個狐狸精!
……
傍晚的紅霞照耀在一處別墅羣中,就好像此刻別墅中女人的心情。
踱步在寬敞的客廳,蘇綾心急如焚。
方纔她接到在警局裏一個熟人的電話,得知許笙歌居然被放了出來,而那對夫妻居然被帶去審問!
而一切的起因居然是因爲一段監控!
她自認已經足夠小心,去之前也查看確認那裏沒有監控,纔在那裏碰頭。
可誰成想,最後還是沒能躲過監控的眼睛!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暴躁的揉了揉頭髮,蘇綾急的直打轉。
此刻,她腦子裏一團亂麻,根本理不清思緒。
雖然那對夫妻是爲了錢才幫她陷害許笙歌。可面對法律的制裁,難保他們不會爲了自己,將她供出來。
這樣想着,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
神色一定,她連忙撥通電話,急切的豐吩咐:“現在把車開過來,我要出門!”
大概十五分鐘後,門外傳來鳴笛聲。
蘇綾換上一身黑衣,戴着鴨舌帽和墨鏡,全副武裝,急忙衝上車。
不知過了多久,那輛流光銀帕加尼一個急剎車,停在一片破舊的城中村中。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蘇綾下了車,順着一條小巷徑直向裏面走去。
一直來到一扇破舊的門前,她駐足腳步。看着從破舊窗子中泄出的燈光,她擡手敲小破木門。
“誰呀?”
很快,裏面傳來一個還有些稚氣的小女孩兒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