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纔當着許笙歌的面,紀綵鳳不能表現出一絲懷疑,那並非是護着蘇綾,而是保全她兒子和整個厲家的顏面。
蘇綾大驚,沒想到紀綵鳳居然真的聽信了許笙歌的一面之詞。
“伯母,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爲人嗎?”
眼中滿是委屈和惶恐,她連忙辯解:“就算您不相信我,可我有證據……我有證據可以證明軒軒就是我和君昊的孩子!”
雖然有些慌亂,可她還不至於方寸大亂,軒軒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可是厲君昊的親兒子,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就怕……
“證據?”
重複着她的話,紀綵鳳眼神微涼:“就是你說的那份親子鑑定?拿過來我看看。”
果然,紀綵鳳還是對她起了疑心。
“好,我這就給您拿。”
眼中劃過痛恨,她卻十分順從的從自己包裏拿出那份在軒軒一週歲時做的親子鑑定。
紀綵鳳接過報告看了看,上面結果那一欄確實寫着【厲年軒與厲君昊及蘇綾確定爲父子及母子關係】。
可即便如此,紀綵鳳還是覺得許笙歌說的對不無道理。
這世界上什麼都可以作假,親子鑑定也不例外!
擡眸睨了眼蘇綾,她嚴肅道:“蘇綾,你應該明白,像我們這種家庭,血緣是最重要的。你要是有什麼想解釋的,現在可以說。”
蘇綾一愣,當即反應過來,紀綵鳳明顯是不信任她在試探她!
她不怕她懷疑孩子不是厲君昊的,可她怕紀綵鳳的懷疑。
如今厲君昊和軒軒已經被許笙歌那個賤/人勾的神魂顛倒,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要是紀綵鳳也開始懷疑她,那她要成爲厲家夫人恐怕就真成泡影了!
不行,覺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杏眸中劃過狠戾,她面上卻裝出委屈的模樣,拉住紀綵鳳的手,聲音略帶滯澀:“伯母,這麼多年我對厲哥哥的心,別人不明白,難道您還不明白嗎?我怎麼可能背叛厲哥哥呢?”
紀綵鳳淡漠的推開她的手,陰沉道:“我不是說現在,是以前。”
這幾年蘇綾對厲君昊格外上心,她心裏清楚,但在和厲君昊在一起之前,可就說不準了。
沒準就像許笙歌說的,她和其他男人鬼混,在這期間懷了孕,然後又設計勾引上厲君昊,讓她的兒子給她肚子裏的孽種做接盤俠,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尤其,當年蘇綾懷孕時無人知曉,直到軒軒一歲,她才帶着孩子找上門。
一切的一切,越想越可疑……
聞言,蘇綾臉色慘白,看來紀綵鳳果真聽信了許笙歌的話。
許笙歌,你這個該死的賤/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空氣中,一股極端陰冷的煞氣瞬息而出,又快速湮滅。
眼神陡轉,她楚楚可憐道:“伯母,許笙歌那都是胡說八道,她就是想要離間我們的關係,好方便她自己上位,難道這您看不出來嗎?”
事已至此,她只能如此挑撥,希望紀綵鳳能向以往每次一般,相信她的話。
厲家血脈不容有失,她的兒子更不能是別人的接盤俠!
但不知爲何,說出此話,她從蘇綾緊繃的神色中看出一絲放鬆,不知是不是錯覺……
與此同時,許笙歌已經驅車回到家中。
剛換上一身絲質睡衣,輕巧的開門聲便響了起來。
勾脣一笑,許笙歌走到門口打開門,將站在門外,將披散着秀髮,一身豔麗紅裙的嶽紫珊請了進來。
脫下長靴,換上拖鞋,她勾住許笙歌的肩膀,挑眉問:“這個時候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啊?”
“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聚聚?”
許笙歌隨意的攀上她的背,輕笑着道。
“真沒事?那我可走了啊,公司那邊還忙着呢!”
美眸中存着壞笑,她故意轉身,假裝要離開。
“好了好了,別鬧!”
見狀,許笙歌忙拉住她的手,無奈道:“我今天找你來確實有點事。”
嶽紫珊什麼都好,人長得美,性格也很好,是讓人一見了就喜歡的那種。只是不知爲什麼,這樣一個大美女,卻一直是個不溫不火的小演員。想來也是因爲她太過耿直,不屑於靠潛規則上位,更不屑與資本爲伍。
“不會有事關於蘇綾的事吧?”
嶽紫珊將一側微卷的秀髮掖到耳後,毫不客氣的將自己丟進沙發裏,隨手抱起一個抱枕,語氣有些不悅。
一語中的,許笙歌無奈的搖了搖頭,做到她身邊,沉聲道:“還真被你猜對了,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懷疑蘇綾不是軒軒的親媽嘛。”
點了點頭,嶽紫珊問:“你不是說要採集頭髮給他們倆做親子鑑定嗎,難道沒成功?”
“是啊。”攤了攤手,許笙歌頗感無奈:“我今早給軒軒抽了血,結果要離開的時候被她給攔住了,還派保鏢搜我身……結果血樣被她當場毀了。”
聞言,嶽紫珊神色一凜,驚疑不定的問:“她是不是發覺了什麼?要不然怎麼可能正好在今天攔住你,還毀了血樣?”
點了點頭,許笙歌表示默認。
蘇綾肯定是發現了她的懷疑,這樣一來,她今後再想得到軒軒的頭髮或血液只怕會難上加難。
嶽紫珊顯然也想到這一點,看着許笙歌漸漸難看下來的臉色,連忙安慰:“笙歌,你先彆氣餒,既然一條路行不通,我們就找別的路,總有辦法的。”
感受着好朋友的關心,許笙歌心情恢復不少,隨即道:“我今天讓你來,就是想讓你幫我這個忙。”
“哦?你有主意了,快和我說說!”
看着她迫不及待的模樣,許笙歌俯身湊到她耳邊說了一通。
待她全部說完,嶽紫珊的神色已經大變,猛拍她的肩膀驚詫道:“沒想到啊,你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
美眸罕見的劃過一絲笑意,許笙歌沉聲道:“要是沒問題的話,你幫我找個人做這件事,事成了我可以給她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