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瞳孔微縮,她指着被他們撞了個正着的黃毛道。
凌厲的喝聲打破樓道內的靜謐。
幾乎就在同時,黃毛像是意識到什麼,提起手中的行李箱猛的丟向站在最前方的楊帆,迅速掉頭向樓上竄去。
“我去!”
眼看行李箱照着腦袋砸過來,楊帆驚呼一聲猛的後退。
而就在此時,蔣塵卻突然閃身擋在許笙歌身前,一把抓住滾輪而下的行李箱扔到身後,並三步並作兩步的往樓上衝。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且情況緊急,許笙歌根本來不及去想其他,忙拍了拍楊帆,也快速追趕上去。
就在同時,樓上傳來陌生男子的吼叫:“你抓我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
懸着的心忽然一鬆,看來蔣塵已經抓到黃毛了。
正想着,人已經來到六樓,穿破黑暗,她看到蔣塵正將黃毛反身按在一扇鐵門上,黃毛還在不停掙扎,嘴裏不乾不淨的罵道:“你們特麼的到底是誰,趕緊放開我,否則等我給你們好看!”
“少廢話!”
蔣塵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囂,手腕一用力,只聽“嘎嘣”一聲,黃毛被抓住的手臂便軟軟的垂了下來,慘叫着再也掙扎不動了。
這期間,蔣塵甚至沒看他一眼,從他懷中摸出鑰匙扔給楊帆,擡頭示意,“楊帆,開門。”
雖然這裏看起來應該沒什麼人居住,可萬一有人上看看到這場景,再以爲他們仨是搶劫的報了警了就不好了。
楊帆穩穩的接住鑰匙,直接打開房門,打開門旁的開關,屋子便亮了起來。
蔣塵押着黃毛進屋,將他按在沙發上,許笙歌和楊帆也快步追了上去。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黃毛疼的齜牙咧嘴,靠在沙發上瞪着幾個人,沒好氣的問。
可當她目光轉到許笙歌臉上時,瞳孔驟然一縮,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場景似的。
就在他怔怔盯着許笙歌時,許笙歌也在看着他。
不知爲何,她覺得這黃毛好像在哪裏見過。
雙眸微眯,她仔細在腦海中翻檢了一下,終於想起來。當年她剛認識蘇綾時,曾在街上撞見過這黃毛和蘇綾在一起。
但當時蘇綾解釋他們並不認識,只是恰好經過而已。
如今想來,從那時起,蘇綾對她便只有欺騙!
眸中閃過冷意,許笙歌冷冷問:“說,你和蘇綾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又替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聽她這麼問,黃毛眼中閃過驚慌,想到下午蘇綾所說的話,恨不得將她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知道有事發生才告訴她,那娘/們,果然不安好心!
見她不說話,蔣塵雙手死死扼住他的喉嚨,臉上的溫和早已煙消雲散,森冷道:“快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自然是嚇唬黃毛的,以他的財富地位,問的可能去殺人。
可黃毛哪裏知道這些,他被掐的幾乎要斷氣了,便覺得他們這是來真的。
眼珠子一轉,他極爲艱難的道:“放、放開我、我說……”
聞言,蔣塵看了眼許笙歌,見她點頭示意,這才鬆開手,像是覺得噁心似的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擦了擦手。
而此時,楊帆將一隻腳踩在沙發上,裝出一副蠻橫的模樣:“趕緊說,要是有一句假話,老/子廢了你!”
“別,大哥,我說,我全說!”
黃毛不過是個地痞流氓,着實被這場面鎮住了,連忙將知道的全部吐出來:“我跟蘇綾老早就認識了,以前她還跟過我,但後來她勾搭上厲氏集團的老總,就把我給踹了。那娘/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好貨……”
一提起這事,黃毛就氣不打一處來,話匣子一打開就滿腹牢騷停不下來。
聞言,許笙歌皺了皺,剛想打斷,蔣塵卻十分有眼色的搶先喝道:“誰問你這些有的沒的了,說重點!”
“哦……”
黃毛縮了縮脖子,像是怕這兩個門神打他似的,連忙道:“重點就是她最後一次聯繫我,是讓我幫她敲暈這個女人,然後蒙上她的眼睛,把她送到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
見他居然伸手指向自己,許笙歌登時有些發矇,腦海中有凌亂的線頭快速組合成連貫的場景。
原來當年將她綁到那個廢棄工廠,親眼看着厲念穎死在面前,就是蘇綾在背後主使。
那麼厲念穎的死絕對和她脫不了干係!
眸中劃過冷芒,她追問:“後來呢?她還要你做什麼了?”
“她就讓我做這個,其他的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黃毛搖頭道,眼神卻極不老實的撇着蔣塵和楊帆,看樣子是想找機會逃跑。
見狀,蔣塵又冷喝一聲:“給我老實點,再不說我就弄死你!”
這話從蔣塵嘴裏說出來,讓許笙歌覺得十分怪異。
不過她明白,蔣塵這樣做都是爲了她。
正想着,黃毛連忙擺手:“其他的我真是不知道了,你們就是再怎麼逼/我我也不知道啊!”
見他縮着脖子有些懼怕的模樣,許笙歌覺得他應該說的是真的。
既然已經開口了,他又何必說一半留一半呢?
更何況,以蘇綾狡詐的性子,也不可能告訴黃毛太多,以免日後他拿此事要挾她。
思及此,她衝楊帆揮手示意,“行了,把他送去警察局吧。”
說完,她與蔣塵便並肩向外走,而楊帆只能苦/逼的抓着黃毛跟在他們身後。
在警察局做了簡單的筆錄,當三人走出警局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想着幾個人都還沒喫晚飯,楊帆指了指警察局對面的一家快餐店道:“忙了半天,我都餓了,先去喫點飯吧。”
見許笙歌點頭默認,幾個人便來到快餐店簡單點了幾道菜。
等菜的時候,楊帆咕嚕咕嚕喝了杯白開水,砸吧嘴道:“查了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有點線索,結果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