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1937向懿軒容靜怡 >第31章 殺鬼一雙(2)
    潘二狗子攔住山下一男嘿嘿笑道:“山下君不想發財?”

    山下一男瞪直眼睛盯看着潘二狗子,潘二狗子倒出其中的奧祕。

    山下一男奓起大拇指頭“喲西喲西”一陣,說讓潘二狗子具體安排;他帶上親信野澤荒木緊密配合。

    前天上午,山下一男和野澤荒木兩人趕去鳳鳴春藥店;問清楚誰是薛福旺後直接給帶上手銬拽着往門外走。

    藥店夥計和路人不知發生了啥事情紛紛圍在一起議論,薛福旺大聲疾呼自己犯了什麼錯大日本皇軍要將他烤走。

    山下一男和野澤荒木並不答話,將薛福旺直接帶進小鬼子的行動隊審訊室。

    山下一男和野澤荒木將薛福旺帶進審訊室後也不問話,立即捆綁在老虎凳上就要用刑。

    薛福旺被這種無厘頭的舉做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兩個小鬼衝進藥店後二話不說直接烤人,將人烤道到這裏並不審問而是捆綁在老虎凳上;這哪裏像對付八路,完全是敲詐錢財的伎倆嘛……

    薛福旺心中正想,潘二狗子進來了,說明山下一男和野澤荒木將他烤上手銬帶到這裏的原因;說薛福旺是紅黨的情報人。

    “薛某人是堂堂正正的生意人,怎麼會成紅黨的情報人;你們不能污人清白,冤枉好人啊!”

    潘二狗子哈哈大笑,稍縱即逝滿臉冷峻道:“我們接到線人舉報,說鳳鳴春藥店是八路軍祕密交通站;薛老闆是交通站的站長八路軍內線情報員,你還揹着牛頭不認贓!”

    薛福旺驚大聲疾呼自己冤枉,潘二狗子陰鷙地獰笑幾聲道:“現在是日本人的天下冤枉的事情多的去,沒見那些被押上火車去的青壯年小夥子嗎?不是去做苦力就是拉去做實驗!”

    潘二狗子當着連個日本鬼子的面連這種話也敢說出來,那就說明這三個傢伙另有企圖。

    薛福旺好像覺得自己已經看着潘二狗子和兩個小鬼玩弄的拙劣伎倆,可他又擔心有人告密陷害他。

    薛福旺疑惑不盡地凝視着潘二狗子,見這傢伙的腦袋兩端尖;中間向外凸出,彷彿一枚等待雕刻的棗核;心中便就十分的痛恨和鄙夷。

    潘二狗子說完上面的話伸長脖子嚥下一口唾沫道:“不過只要薛老闆願意破財;潘某倒可以做箇中間人!”

    薛福旺一下子明白,這是小鬼子給自己挖下坑敲詐勒索;哪有這樣對待一個八路軍的。

    薛福旺想了想打算拿錢消災,問潘二狗子多少錢可以把事情瞭解。

    潘二狗把腦袋在脖朗閣上轉了一個大圈,兩隻眼睛在眼眶中骨碌碌滾動幾下伸出十根手指頭。

    “十塊銀洋?”薛福旺不屑一顧地說着,揚揚眉頭道:“這個好說,小人馬上去櫃上拿十塊大洋來!”

    潘二狗子眼睛瞪得像牛嶺,冷笑一聲道:“薛老闆想打發叫花子?潘某伸出的十根手指頭是十根黃魚不是十塊銀洋!”

    “十根黃魚!”薛福旺頓時嚎啕起來:“太君、老總,你們就是將小人削成蛋蛋賣肉也買不下十根黃魚啊,乾脆將薛某人殺了算啦!”

    薛福旺擺出一副死豬不拍開水燙的式子不再理會站在兩邊的山下一男、野澤荒木和潘二狗子。

    潘二狗子揚聲大笑,在薛福旺腦袋上狠狠砸了一拳頭怒不可遏道:“你以爲死就那麼容易,你如果不拿十根黃魚出來;大日本皇軍的憲兵隊馬上就會包圍鳳鳴春藥店,那裏的夥計都得……”潘二狗子把手掌展平按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頓了一下清清嗓子提高聲音道:“殺了鳳鳴春藥店的夥計,就讓你的老婆和孩子、父母和親戚,全都給你陪葬……”

    薛福旺嚎啕一陣,覺得好死不如賴活着;只好答應籌集十根黃魚。

    薛福旺奔波三天東倒西借只籌備了五根,打算天明後送給潘二狗子;但潘二狗子等不及,邀上山下一男和野澤荒木趁黎明人們都進入夢想的當口,趕到薛福旺家中……

    野澤荒木絮絮叨叨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向懿軒怒目盯視着潘二狗子道:“這麼說整個事情的主謀是你這個尖嘴猴腮的傢伙!”

    向懿軒舉起手中的武士戰刀,潘二狗子嚇得尿了褲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頭求饒:“少佐太君饒命,小人是天皇陛下的忠實臣民!”

    “噗呲”一聲脆響,一隻血糊糊的物事飛到地上濺起一團血霧。

    潘二狗子按住自己的左耳朵放聲大哭:“少佐爺爺饒命,小人是天皇陛下的忠實良民啊!”

    向懿軒盯看着狗一樣的潘二狗子,突然轉過身去用手中的手術刀在山下一男和野澤荒木的脖子上各抹了一下。

    兩個小鬼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像兩堵矮牆轟然倒下。

    向懿軒上前用腳踩在山下一男和野澤荒木兩人胸口加速了死亡進度,回身再殺潘二狗子;那廝卻忍着疼痛推開窗戶逃跑了。

    向懿軒喟嘆一聲:“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看來這個潘二狗子會成一塊燙手山芋!”

    向懿軒幽怨地趕到窗戶跟前去看,潘二狗子已經逃得不見蹤影、

    向懿軒回過頭來凝視薛福旺夫妻,見兩人還是驚魂未定。

    驚魂未盡的薛福旺和劉字音夫婦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看見躺在地上的兩具小鬼子屍體;方知自己脫離了危險。

    潘二狗子歪打正着還真沒有說錯,薛福旺就是紅黨冀中地下交通站的負責人;而他的妻子劉字音是交通站的交通員直接和定州地下黨分部聯繫。

    薛福旺是交通站負責人,但不能直接聯繫定州的地下黨;只能通過劉字音將鳳鳴藥店交通站的情況反映上去。

    紅黨這種單線的聯絡方式從某種程度上是保證了組織的安全,但也帶來諸多不便。譬如像向懿軒的上線犧牲後,他便和組織失去聯繫;這使向懿軒十分苦惱。

    薛福旺在藥店發展了自己的下線,下線又發展了下線;薛福旺知道鳳鳴春藥店有幾個地下黨,但具體是那個人他心中沒數。

    今夜晚的事情薛福旺覺得是敲竹槓,可他又不敢肯定是不是內部出了問題;叛徒出賣了組織,狗漢奸趁機添油加醋。

    向懿軒想和薛福旺說幾句話,可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返回醫院;山本怡美和楊潔現在是驚弓之鳥;他在不能畫蛇添足。

    向懿軒最終撂下幾句日語揚長而去。

    薛福旺和劉字音才從迷茫中回過神來,見向懿軒已經消失在茫茫黑夜中;劉字音一邊擦淚一邊說:“他爹,這個少佐是日本人嗎?”

    “不像日本人,倒像我們的同志!”薛福旺十分肯定地說着,給劉字音講了一個紅黨五重間諜A的故事——A是打入日軍上層的紅黨地下工作者A,他父親是清朝的秀才,加入中國同盟會後長期在外從事革命活動,無力照顧家;A和母親相依爲命。

    A早年在在日本留學回國後認識了紅黨高層領導加入紅黨,進入新聲通訊社擔任記者;通過接觸藍黨高層和日本領事館額的相關領事拉上關係,開始艱苦卓絕的情報工作。

    北伐時期A認識了日本駐滬領事館的副領事巖井英一,巖井英一十分欣賞A的機靈、勇敢,邀請他加入日本諜報組。A請示上級又請示紅區,組織決定派他打入日本高層;A打進日本高層後厚掩護了不少我們的同志,爲抗日戰爭的勝利做出積極貢獻……

    劉字音見薛福旺神情並茂地講述着A是故事,有點迷茫地說了聲:“這麼說幫助我們殺死小鬼子的人是A?看他那身架和功夫不像東瀛那邊的人,而像地地道道的的華夏人!”

    薛福旺蹙蹙眉頭長嘆一聲道道:“是不是A同志還說不準,但日本鬼子絕對沒有這樣的仁慈之心;這個人一定是我們打入敵人內部的同志,看見鬼子漢奸訛詐我們纔出手相助!”

    劉字音沉吟一陣道:“既然是我們的同志卻連個名字也沒有留下來!”

    劉字音說着沉吟一陣道:“潘二狗子是在訛詐,還是我們內部出現了叛徒交通站暴露了?”

    “現在還不清楚!”薛福旺眉頭綰成疙瘩說:“我們內部都是單線聯繫,不會出多大問題!”

    薛福旺說着對劉字音道:“字音你馬上去藥店叫幾個信得過的夥計過來將兩具鬼子的屍體轉移走!”

    劉字音是薛福旺的上線,但薛福旺是交通站負責人又是她的領導。

    劉字音見領導如此安排,把兩個孩子安頓好就要出門;薛福旺突然變卦道:“字音你不要去了還是我去,你在家中收拾一下馬上帶着家珍、家寶先上牛寺廟孃家躲幾天;我這裏就去藥店通知大家轉移!”

    “問題有那麼嚴重嗎?”劉字音一字一句地說着。

    “你沒見那個名叫潘璋的二鬼子跑了嗎?”薛福旺越說越緊張,急急火火道:“弄不好潘二狗子馬上會喊來小鬼子和漢奸隊包圍我們的家,來不及了;我們馬上從地道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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