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1937向懿軒容靜怡 >第111章 玫瑰酒店(2)
    蜂鳥介紹完向懿軒和容靜怡,杉山二兒“喲西喲西”幾句,握握向懿軒的手又握握容靜怡的手;顯示出一副長者的大度風範。

    容靜怡趁熱打鐵,做出一個請的的姿勢用日語柔聲說道:“小女子邀請司令長官跳舞!”

    “喲西喲西!”杉山二兒臉上泛起激動的神色,那雙鬥雞眼裏早就是容靜怡的美貌;見她開口邀請自己跳舞,如此驚豔的女子天仙一般他哪裏有拒絕之理!

    杉山二兒“喲西喲西”着挽起容靜怡的手臂進入舞池。

    高臺上歌女的唱聲正酣——玫瑰玫瑰最嬌美?,玫瑰玫瑰最豔麗,長夏開在枝頭上,?玫瑰玫瑰我愛你……

    音樂開到最大處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舞池裏瘋狂扭動自己腰肢的男女;彰顯着自己的存在和氣勢。

    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裏用輕佻的語言挑逗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舞伴。

    向懿軒和蜂鳥相對而坐,時不時地向舞池這邊看上幾眼;悄聲對蜂鳥道:“蜂鳥老師還真有能耐,果然將杉山長官邀請來啦!”

    蜂鳥訕笑一聲道:“大家都是人而且都是男人!杉山二兒出生在武士家庭,現在手握重兵是元帥司令官;但心底深處的慾望和情愫十分強烈,卑職甫一講出因由,他便痛快地答應;還說出一句‘今晚上好好放鬆放鬆’的話!”

    向懿軒蹙蹙眉頭道:“我們在舞廳這邊不能時間過長,得適可而止;跳上三章舞曲後馬上去餐廳!”

    蜂鳥點點頭道:“我給飯店老闆早就打過招呼,玫瑰飯店是一條龍營業;餐廳那邊有高檔包間,裏面配有日本舞女;三章舞曲後我們就上玫瑰包間去!”

    容靜怡的長眉,妙目,手指,腰肢;髻上的花朵,腰間的褶裙;細碎的舞步,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蹈出詩句裏的離合悲歡。

    倏爾,她亮出那句壓臺的話語:“大元帥司令長官,小女能認識您是一生中的最大幸運!”

    容靜怡一聲“大元帥司令長官”喊得杉山二兒幸福地閉上眼睛,覺得十分受用。

    杉山二兒主持日軍大本營一來,就是真真切切的大元帥;而大本營就是他的大元帥府。

    但周圍的幕僚和屬從很少用大元帥這個稱謂,倒是容靜怡這個舞伴叫出大元帥司令長官這個入耳的稱謂來。

    杉山二兒點沾沾自喜,嘴裏“喲西!喲西!”着不停地讚許。

    侵略者頭子可能是沉浸在甜蜜中的緣故,說不出其他話來只能講出“喲西喲西”來。

    杉山二兒這個侵略者頭子自從進駐燕京這座千年古都,總有一種征服者的榮耀;而今晚上的舞伴又是支那首富容天孝的千金,杉山二兒早就預示到自己今夜晚將是紅雲灌身;因此一直處於亢奮之中。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機要總長蜂鳥來到杉山二兒辦公室提出一個讓他沒有想到的事——支那首富容天孝的千金今晚上要在玫瑰酒店請司令長官喫飯、跳舞。

    杉山二兒一下子愣住了,可他馬上反應過來對蜂鳥道:“老夫很有雅興!今晚上好好放鬆放鬆!”

    杉山二兒早就聞息支那的首富容天孝富能敵國,他的千金邀請自己喫飯、跳舞;似乎有天大的紅雲自空而降。

    不去就是傻逼、愣頭、阿呆、二百五。

    杉山二兒是日本的大將,將軍職階中最高一級的官;可是日子依舊過得緊巴巴。

    這個世界上有錢的只有商人,商人花錢如流水;高檔酒店、舞廳任意進,將軍就不能。

    一言以蔽之,杉山二兒這個國的大元帥司令長官還是缺錢。

    容靜怡乘勝追擊道:“大元帥司令長官,爲父早知您是大日本帝國的英雄;本要親自前來拜訪,但礙於身體康健;委託小女和小婿送上50根金條以表忠心!”

    杉山二兒以爲自己聽差了話,停止了旋轉問了聲:“容小姐你說50根金條?老夫沒有聽錯吧!”

    杉山二兒通曉華夏文字,用老夫自稱足見他的漢學底子不薄;更甚者他是把自己看成華夏人了。

    容靜怡瞪了杉山二兒一眼,重複着剛纔的話:“是啊大元帥司令長官,小女和小婿帶來的是50根金條!”

    “喲西喲西!”杉山二兒口口聲聲喧諻着舞也不跳了,拉着容靜怡的手回到隔斷那邊去。

    向懿軒見杉山二兒返回來,知道容靜怡已經打通機關;慌忙站起身來低頭哈腰道:“司令長官,我們還是上玫瑰餐廳去吧!”

    “喲西喲西!”杉山二兒還是那句話。

    蜂鳥和向懿軒前面帶路,杉山二兒和容靜怡手拉手地走在後面。

    玫瑰餐廳的工作人員見杉山二兒一行過來,立即讓樂師奏響日本的“死鬼調”。

    “死鬼調”是向懿軒給這種樂曲起的吊號,日本人叫櫻花曲中三調。

    等候那裏的日本舞女將長官過來,立即舞起了扇子舞;掩面、勾腿莫衷一是。

    毫無生氣的扇子舞和“死鬼調”,使向懿軒感到心中壓抑;杉山二兒眼睛裏卻閃爍着多彩的精光。

    老鬼子聽到“死鬼調”可能是想起自己的老家福岡來,向懿軒卻覺得這種扇子舞和“死鬼調”是閻王爺派來的引領隊。

    引領隊奏響死鬼調,舞着扇子舞;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引領着該引領的人直接進入十八層地獄。

    杉山二兒聽着“死鬼調”沉悶了一氣,坐在一張靠背椅上神情沮喪。

    玫瑰酒店的管事者真不瞭解杉山二兒大元帥司令長官的脾氣,這時候這麼奏出這樣的曲調讓如此掃興的歌姬跳扇子舞?

    向懿軒瞥了杉山二兒一眼見這傢伙聞樂生情一臉沮喪,立即將大皮箱放在桌子上打開來。

    一箱子的金條在夜晚燈光的照射下輝放出金燦燦的光。

    杉山二兒臉上頓時顯現出異樣的色彩,一下子站直身子盯看着金光閃閃的黃金;鬥雞眼瞪得賊圓,嘴脣上的黑鬍子抖動着說不出話來。

    容靜怡一旁參上話道:“大元帥司令長官,這是爲父給您敬上的50根金條;還望笑納!”

    杉山二兒這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嘴裏“喲西喲西”喊着,緊緊握住向懿軒的手搖了搖,又握住容靜怡的手搖了搖;最後握住蜂鳥手揚聲大笑:“蜂鳥的大大的朋友!”

    杉山二兒之所以這樣稱讚蜂鳥,當然是感謝他將“財神爺”給自己帶來。

    “50根金條價值8萬塊現大洋!”蜂鳥趁機說道:“卑職在燕京做過社會調查,一個四口之家一年的生活費13塊大洋足夠了!”

    後面的話蜂鳥沒有講出來,杉山二兒似乎明白8萬塊大洋和13塊大洋是什麼概念。

    “死鬼調”還在奏響,扇子舞依舊進行;向懿軒給杉山二兒敬了三杯酒這廝全部飲了,向懿軒便道:“元帥司令大長官!”

    向懿軒此前稱呼司令長官,容靜怡讓他帶上元帥二字;向懿軒便臨時補救。

    喊過一聲後嘿嘿笑道:“聽說您的書法是一絕能不能現場揮毫讓屬下見見世面!”

    杉山二兒冷哼一聲,凝視着向懿軒道:“你的支那人還是大河人?”

    杉山二兒對書法十分敏感,見向懿軒講出書法二字,不禁警覺起來才如此詢問。

    杉山二兒把日本不叫日本叫大河,大河是日本的民族偏居海島;上千年就這麼一個民族孤芳自賞、夜郎自大,自我陶醉的自慰心性觀一斑可知全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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