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芒羅和向貝妮,你懷疑都是無身份牌的玩家”我說。
“你是我現實中認識的人,我想這個遊戲的製造者,不會那麼無聊吧僱傭或者創造出你這樣一個人,只是用來陪我玩這個該死的人狼遊戲我只是一個快死的人,騙我有什麼好處呢”
“或許這只是大家聯合起來和你開的一個玩笑,那些死人其實都沒有死掉,會在最後時刻,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對你說surprise”
“會嗎”
徐文這麼問我的時候,那眼神隱露的悲傷,令我恍然以爲,那個站在醫院天台上,迎着日出的霞光笑着大喊的男孩,又回來了。
我又想起了徐文曾經對我說的話:“醫院裏的味道,其實不是福爾馬林,那是死亡和痛苦的味道。所以我一有空就來到頂樓的天台上,因爲這裏沒有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爲了活下去吧
生存,是所有生物的第一需求,我也不例外何況,我不是也身陷其中了嗎
或許我也並沒有資格去指責徐文的冷血和自私謀劃。
“不會。”我肅然回答,說出了冰冷而殘酷的真相,“他們真的死了,你看見了。而且,在學校裏,也死了人,整個高三6班,就剩下你們幾個了。”
徐文短暫沉默,隨後道:“米海他們都是我的同學,他們同樣不可能是這個遊戲的製造者的幫兇,所以,那兩個無身份牌的人,只可能是芒羅和向貝妮。他們兩個人預先接觸我,並且故意和我結盟,恐怕也是爲了最終的勝利吧”
“你剛纔說的有關無身份玩家的三種勝利方法,我傾向第三種。他們會使用死人的身份牌,然後殺掉所有人,最終獲得勝利”徐文鄭重道,“哪怕僅僅是爲了自己,我們都必須聯合起來,阻止這件事發生”
之前我所有的揣測和推理,都是基於“12人的人狼遊戲”這一個基礎來進行的,而這個遊戲是由12個玩家完成的。
但我錯了。
實際上,這個人狼遊戲並非公平公正,有人在試圖操縱遊戲進程、以及最終的遊戲結果。
使用的手段,便是作弊利用那2個無身份者進行作弊。
這兩個人,可以在不受監控的前提下,取得死人的身份牌,並且還可以任意更改因爲證明身份的最終途徑,是場景內的那些顯示器,但如果這個遊戲的控制者本身就參與了作弊,那麼賦予這兩個人什麼身份,還不是由遊戲的控制者說了算
他們甚至可以根據遊戲的具體進程,隨時更改勝利條件:假如狼人或村民中的任一一方即將勝利,就更改爲勝利方的身份牌;假如狼人和村民互拼慘烈,也可以採用全滅的方案,消滅所有人,以“無身份者”爲名的第三方勢力獲得最終勝利
想到這裏,我也不禁後背出汗,自己的命運被人隨意操控在手心裏的感覺,絕對是難捱至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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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我們現在處於絕對的劣勢,甚至連我們之間的對話,都會一句不落地被遊戲控制者所知曉除非我們能夠將其他人都聯合起來但是”
但是,這何其困難
“百萬人狼遊戲”的最高獎金,是3200萬光是這個數字,就足以令人瘋狂。
就憑着我和徐文一起推導出的一個結論,便能夠將除了芒羅和向貝妮之外的其他人都說服嗎
“最大的難點是,我們沒有證據。”徐文說,“但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至少已經有了三票。”
“你,我,李元香”
“李元香的身份卡是僕人,在選擇開始時,她會選擇我作爲主人我想就在那條通道中的某處吧,那裏應該存在某種東西,可以使我們的身份牌發生作用。”
李元香應該不至於對徐文說謊,這一點我倒是毫不懷疑畢竟,那個女孩爲了徐文,可是能夠毫不留情地將可怕的天堂旅劵盡情使用
而告訴我李元香的身份牌,其實並不會暴露太多信息給我,因爲僕人屬於變動陣營,僕人的陣營會跟隨主人的陣營,只要主人徐文不攤牌,我便無法知曉他們兩個人屬於哪個陣營。
“好,至少在芒羅和向貝妮出局之前,我會跟你結盟。”我鄭重說道。
此時,電子合成女聲再次響起:“請注意,距離黑夜降臨,僅剩2分30秒,請務必在時間耗盡之前抵達制定地點否則,將被當場處刑”
“那麼,你的身份牌是什麼呢”在踏進通道之前,徐文像是不經意般問道。
我笑了笑:“你不必詐我的身份,和你一樣,不到最必要的時候,我是不會自暴身份的。我是一個十分有力度的身份我只能告訴你這一點。”
“很巧,我的身份牌,也很強力。”徐文也笑了,“看來我們運氣還不錯,勝利的希望還是有的。”
“但願。”
我朝徐文揮了揮手,然後便進入了8號通道。
外面圓形房間的燈光瞬間滅了這說明徐文也已經進入了屬於他的通道,房間頂部的紅外感應燈纔會熄滅。
通道內沒有紅外感應燈,但在大約十米遠處開始,通道的牆壁上卻閃耀着沁藍色的冷光那是熒光,恰到好處地將整個通道幽幽照亮。
而且通道口有一道封閉了整個過道的鐵閘,閘門正中的位置,安裝着一個帶着一塊小顯示屏的機器。
走進一看,那機器還安裝有着攝像頭,像是一種電子鎖。
“請將眼睛對準攝像頭,以便覈對身份。”那熟悉的電子合成女聲再次響起。
果然,通道內是擁有防護措施的,以防止有人故意亂跑。
我將左眼湊近了攝像頭,一陣紅光閃過,電子合成女聲宣佈我通過了。
鐵閘“咔啦”一聲,一分爲二,打開了。
“請注意,距離黑夜降臨,僅剩1分30秒”
我只來得及暗罵了一聲娘,便奮力向着8號通道深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