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吉光靈探 >第三十七章 三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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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很突兀的地方。”

    沈棠之美目微睜,看着我說道:“你是謙虛還是真的不認得甲骨文”

    “學識有限,真的不太認識。”我一個大學肄業的人,你說我多有文化頂多就是背誦了一些古籍,那還是畢業之後,被我師父逼的。

    “我個人覺得應該沒錯,保險起見,一會我會將血玉中隱現的文字臨摹出來,然後請教一下相關的專家。至於現在,我們就先以我翻譯的版本爲準,所說各自的看法。不過,我首先得知道,在我離開的則三個月內,發生了什麼事件,導致你的那塊血玉產生了異象”

    我早就預備道沈棠之會這麼問我,便直接將她走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沈棠之口中冒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又是k”

    接着是一聲深深的嘆息:“你提出的缸中之腦的例子,確實和這個案子的情形很相像。的替換,或是思想的矇蔽,究竟哪一種纔是真實如果一個人能夠被隨意的植入和刪除記憶,以及能夠任意的輸入人格和性格,那麼這個人還是不是最初意義上的自己呢相對於許麗卿來說,或許死亡纔是她真正的歸宿被複活的她,或許就跟缸中之腦一樣,根本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吧”

    “據說,金魚的記憶只有七秒,那麼,是不是說,金魚每過七秒就重生了一次許麗卿每次更換身體,損失的那些記憶,也等於是重生吧這該是何等悲傷又歡喜的事情啊。”

    女性的視角,確實和男人很不同,我很多時候只是理性的去分析,而不會過多的帶着情感。

    但沈棠之的感性之語,也令我散發出了其他的思維,這是一種很奇特的體驗。

    而對於k,我也是倍感煩惱,一開始,我認爲這個傢伙絕對是某個邪教組織的頭目,但隨着後面事件的不停發生,我發現k 的身份已經變得更加複雜和撲朔迷離起來,甚至在一些時候,k 還暗中爲我提供了某些幫助,而我也更加難以判斷k的目的。

    但是,絕不至於讓我對k產生敵友難辨的感覺,k絕對是敵非友

    從k出現的第一個案子開始。見永生遊戲,我便給k打上了邪惡的標籤,這一點到現在我也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觀。

    拋開k 的問題先不談,我對沈棠之道:“在之前,我已經獲取了一塊陰米青,當時血玉也顯露了一段文字,是普通的古篆體通明三界路,照徹北冥宮。踏破九幽門,遨遊酆都境。”

    我將自己對老刀說的那一番理解,和沈棠之也說了一遍。

    沈棠之點頭認同:“我贊同你的意見。這段文字很像是一篇使用說明,闡明瞭血玉執有者,能夠擁有穿行陰陽兩界,遨遊陰冥地府的能力。”

    然後又問我:“但其中提到三界,這是一個很玄的詞,而後的甲骨文中,又有死生之門四字你對於儒釋道三家的生死觀,有何見解”

    我心說這就問到我的專業上了,咳嗽一聲,正聲道:“仲尼曰:死生亦大矣,而不得與之變,雖天地覆墜,亦將不與之遺。但儒家其實是重生輕死的,因爲有人曾問孔子死後的事情,孔子曰:未知生,焉知死批評他活的事情都搞不明白,還妄求搞明白死的事情”

    “所以,未知生,焉知死這六個字,便是儒家生死觀的體現。儒家重生輕死,悅生惡死,以生觀死,敬鬼神而遠之,可謂是實用主義的生死觀。”

    “莊子雲:物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提出一死生,齊彭殤,將生與死看做同等,認爲長壽和短命也未必有什麼區別。選擇舍忘生死,而獨與天地精神往來。認爲生死小事而已,要超脫生死。活着就是死,死就是活着。”

    “正所謂,生死有道,人世如川,往者來者,日夜無息。道家直視生死,看破生死,超越生死,由死亡揭示生之價值,提出“生死齊一”,直指生命的超越性。”

    “佛家也看破生死,但與道家截然不同的是,道家以生爲人之樂事,天地之大德,以現世爲樂土,講入世;佛家則以現世爲苦海,主張脫離,講出世。”

    “道家承認生死異途,佛家說三世輪迴。”

    “道家以生爲天地之大德,以生爲樂,認爲人之處世,一失不可復得,一死不可復生。而現世人生又是如此美好,這不免使他們深感悲哀。故而追求長生不死,以升清虛仙境。佛教則認爲諸行無常、諸法無我,生滅皆緣,因此追求涅般解脫,以達“常、樂、我、淨“之境界。”

    這一長段領悟,我早已經在腦海中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才能一口氣說完。

    沈棠之鼓掌道:“精彩精彩我起先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你回答得這麼細緻深刻,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我苦笑:“謝謝誇獎。”

    一邊的老刀聽得是愁眉苦臉,雖然不至於完全聽不懂,但我這一段話半文不白,對於他而言確實有點難度,難爲他能夠一直忍着不鬧在加上邊上還坐了一個完全是一臉懵逼狀態的英國佬,我只好以平實的語言,再和兩人也解釋了一番。

    終了,我說道:“我之所以說的這麼細緻,可不是爲了賣弄,這和我的一個推測有關。”

    沈棠之微微一笑:“我也有點想法,不如我們玩個很著名的遊戲吧”

    我點頭,拿過之前寫了一半的紙張,撕下兩片,在其中一片寫了幾個字,然後摺好,又將筆和另一片紙遞給了沈棠之。

    老刀一頭霧水:“你們玩什麼呢”

    我說道:“給你講個典故。”

    我說,三國演義中寫道,赤壁之戰,周瑜與諸葛亮商討如何破曹。

    周瑜道:“孔明兄,不如我們將各自計策寫在手上,然後一起看,你意下如何”

    諸葛亮欣然同意:“正有此意”

    書寫完畢,周瑜率先攤開手掌,上面寫了一個“火”字。

    諸葛亮大笑:“我與公瑾兄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啊”

    周瑜趕忙撥開諸葛亮的手掌,上面寫着:“公瑾你說得對”

    老刀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我是在講笑話,大呼上當:“我他娘還以爲三國演義中真的這麼寫的,我靠”

    沈棠之聽老刀這麼說,也不禁抿嘴而笑,她將摺好的紙片丟到茶几上:“你拿我的紙條,我拿你的,我們一起拆開。”

    我笑道:“正有此意”卻是引用了剛纔笑話裏諸葛孔明的話。

    我們兩人都將對方的紙條打開。

    老刀和海德趕緊湊過腦袋來看,一瞧之下,都是“咦”了一聲,極爲驚訝。

    而我和沈棠之,則是相視一笑。

    只見兩張紙條上,寫了一模一樣的四個字

    “玄君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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