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吉光靈探 >第十九章 日記-5
    赫定博士叫大家放心,他一定會和徐先生一起研究出一種安全的方法,讓所有人得以離開。

    沒人會想再次回到那可怕的黑風暴之中去,畢竟我們好不容易纔從中脫身。

    再加上徐先生站在一邊,也沒有提出異議,大家也便再沒有別的意見,當下就在紅色霧氣的邊緣修整。

    希昕的情緒看起來非常差,我不禁有些後悔,爲什麼要在希澈失蹤、生死未知的情況之下,將這麼不祥的夢境告訴她。

    兩個小時過去,這裏的天色依然是漆黑一片,絲毫沒有天明的預兆,而按照徐先生的懷錶顯示,現在其實應該快到中午時分了。

    “你有沒聞到好像有一股很奇怪的氣味”徐先生忽然這麼問我。

    自從我們遇到黑風暴之後,我的心一直是懸着的,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管這些細節而且我們在這片大荒漠中跋涉,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沐浴,自己身上都稍稍有股怪味。

    但是,徐先生這麼一提示,我認真地分辨,果真從空氣中嗅出一絲很細微的奇異氣味

    好像是一種很淡的腥臭味。

    “你還記得我們途中曾經抓過沙鼠吧”徐先生說。

    我陡然明白了徐先生要說什麼。

    我們僱用的吧僱傭,大多數都是蒙古人,因爲他們是這片土地的主人,世代都生活在這片荒漠北面的草原之中,對於這片荒漠,沒有人比他們更熟悉,當然也是適合當嚮導的人選。

    那個老何,其實也是蒙古人,“何”是他的漢姓,他本名哈爾巴拉,蒙古語是黑虎的意思。

    大漠上的旅途很艱苦,也很無聊,蒙古人在沿途的消遣之一,就是抓沙鼠全名稱做“蒙古沙鼠”,很小個,但肉質極爲鮮美。

    我和徐先生唯一參加的一次,卻沒有從沙土洞中挖出沙鼠,反而挖出一個蛇洞,裏面是一條足有兩米多長的花條蛇。

    那蛇巢中的腥臭味,和我們現在在空氣中聞到的淡淡的腥味,兩者極爲相似。

    “難道說”

    我稍稍思慮,額頭上便冒出了汗滴。

    難不成,我們穿過了那片紅霧,其實是來到了一處蛇穴之中

    這能夠解釋爲何這裏會暗無天日,因爲我們本就處於地下

    但是,假如我們都能嗅出空氣中不正常的氣味,老何和那幾個蒙古人,又怎麼可能沒有感覺

    我將這個疑問告訴了徐先生,徐先生嘆了口氣,說道:“赫定博士跟我說,他知道出去的方法,但是要等,至於等多久,他也不知道。所以,爲了不引起大家的恐慌,他必須要我配合,先將大家穩住。”

    此時,我們忽然聽到了一聲驚呼,我和徐先生立刻從地上跳起,只聽得兩聲慘呼,其中夾雜着幾句蒙語,都是驚慌的意思。

    劉紹武舉着一直火把,喘着粗氣跑古來,朝我和徐先生大叫:“不好了有人死了”

    徐先生問“怎麼回事”,紹武卻又說他不清楚具體怎麼回事,我們趕緊過去,希昕還有些恍惚,我怕在這這一片黑暗中和她失散,便也拉上了她。

    我們到的時候,赫定博士帶着一些人也到了現場。

    地上躺着兩具屍體,從服飾看,其中一個是蒙古人,另一個是外放團隊的人。

    爲什麼說是從服飾上看

    因爲那兩具屍體,渾身上下的衣服上都被不知何種東西腐蝕出了一個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裏面被涌出的血肉填滿,成爲一個個“血洞”,甚至血水中還在“滋滋”作響、冒出一些蠕動的氣泡,而屍體的頭臉、雙手等沒有遮掩的地方,更是血肉模糊一片,根本分辨不出原本的面目。

    很快便知道了,死者之一是一個蒙古腳伕,另一個是名叫雷蒙的美國人,是一個地質學家。

    因爲光源不足的緣故,唯一的目擊者,是另一個蒙古腳伕。

    那個蒙古腳伕已經有些受驚過度,不停用驚恐的語調重複着一句蒙語“olgoikhorkhoi”,聽到這句話的蒙古腳伕,無不面露驚恐神色。

    我們費了好大勁,才從那個蒙古腳伕顫抖而斷續的語言中,拼湊起來事件的真相。

    原來,不但是我和徐先生還是懷疑我們目前所處的特殊地域,雷蒙也有着類似的懷疑,他選擇了挖掘腳下的沙地,並叫來了兩個蒙古腳伕幫忙。

    但僅僅挖了沒多深,鐵鍬就觸了底,而且觸感相當奇異。

    美國人雷蒙非常奇怪,就叫一個的蒙古腳伕拿火把來照,但那蒙古腳伕剛拿到火把,就聽到身後兩聲慘叫,接着,就見到兩個滿臉鮮血淋漓的人,朝着自己慘叫着奔來,他嚇得面無人色,立刻丟下火把就跑了

    我們的隊伍中早有懂得生物學的專業人士,上前查看了兩具屍體,結論是,他們被某種具有強烈腐蝕性的液體所噴濺到,並且很快死亡,這位英國科學家用蹩腳的中文警告我們千萬不要觸碰屍體上的血肉,那其中可能依舊殘留着致命的腐蝕性物質。

    我們再去看被他們挖開的地面,只見沙土果然只有很淺的一層,其下是一層深紅色的濃稠狀物質,稍微靠近,就聞到一股很刺鼻的濃重腥臭味。

    我們不敢再去動那層像凝固的血液一般的神祕物質,相信雷蒙他們就是從地下挖出這種東西,才落得如此下場。

    經過這一插曲,沒人還能氣定神閒地在這裏呆下去,眼見等同於“出口”的紅霧就在附近,很多人就想要穿越紅霧,以期待能回到正常的世界中去。

    退一萬步,就是無法回到原來的地點,情況也應該不可能比待在這裏更糟糕。

    赫定博士和徐先生也按壓不住大家,於是便決定一起出發。

    十幾分鍾之後,我們一行人,再次進入了紅霧之中。

    令人窒息的悶熱再次充斥身周,而且這一次,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我覺得紅霧之中有着濃重的血腥味,就像是我們在跋涉大漠途中曾經爲了抓沙鼠而挖出的蛇巢、又或者慘死的雷蒙挖出的那個沙土層下的“血洞”中的物質一樣

    看得出來,赫定博士十分不滿意這種“莽撞”的行爲,他和徐先生說,“現在根本不是時機”。

    我知道赫定博士有着一張神祕的地圖,但不知爲何,他沒有再拿出來使用。

    在紅霧之中,我們的視野很有限,但卻有着一種迷濛的光感,令我們至少可以看清楚身邊一兩米方圓的地方,火把一進了霧中便自動熄滅,無法使用。

    走了幾分鐘之後,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他們遇到了一堵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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