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吉光靈探 >第二十六章 陌生人
    在離開koang之前,沈棠之的衛星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發送者是匿名,但根據口氣,應該是k。

    信息如下:“陌生人就是引路者,跟隨他們,同時也警惕他們。”

    我們討論一番,沒有結論。

    如果所謂的“陌生人”指的是我們在路上遇到的那兩個假扮牧民的人可我們又認識“假餘薇”,而且他們兩個都已經死亡,我們又如何“跟隨”

    接下來,又是一天艱難的路途,但在日落之際,我們還是趕到了道拉吉里峯的bc。

    因爲並非登山季,道拉吉里峯的bc顯得分外冷清,一排由高強度材料建成的避難屋全部門窗緊閉,營地中央的幾個帳篷看上去快被山雪壓塌了。

    丹增卡瓦讓人找來了bc負責人。

    bc負責人名叫溪南,一個膚色深褐色、又矮又胖、但眼神精明的傢伙,若不是嘉傑早已經聯繫過他,並且付給了高額費用,在這種冷清的季節,溪南只會留下一個輪值人員在bc,他自己會在距離bc八公里外的一處小鎮休息,根本不會守在這見鬼的高山底下受凍。

    丹增卡瓦的名頭確實好用,原本有些懈怠的溪南在見到丹增卡瓦後,整個人的狀態完全像換了個人似得,熱情得近乎諂媚。

    溪南很快找了塊避風地置放我們的騾車,並很快我們安排了住所,同時叫此刻還留守在bc的一個雜工和一個廚師準備熱食。

    因爲需要準備我們整個團隊,23人的晚飯,丹增卡瓦讓他手下一位名叫司科警衛,帶着四個腳伕,去廚房幫忙。

    我帶着拉里,找到了溪南,問他最近是否有登山團隊上山,溪南迴答說,自從上一個打算登頂道拉吉里峯的登山團隊遇上了山難之後,便再也沒有人在近期挑戰道拉吉里了。

    可是,在晚飯的時候,我們卻意外地發現,多了兩個金髮碧眼的白人,和大家一起進餐,而看那兩個白人的裝束,顯然也是準備要上山。

    我讓拉里將溪南找來,我用中文問,拉里替我翻譯:“你不是說最近沒有登山團隊嗎這兩個白人是怎麼回事”

    丹增卡瓦也和我們同桌喫飯,聽到我的質問,也將眼睛望向溪南。

    溪南先是連連道歉,然後又說這是突發情況,這兩個白人是自己來到bc的,事先並沒有預約。

    我腦中靈光一現,問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到的”

    溪南迴答:“中午時分。”

    丹增卡瓦放下了舀湯的勺子,說了一句尼泊爾語,溪南的臉色頓時劇變,他誠惶誠恐地說着大概是求饒的話,看上去差點就要哭了。

    拉里低聲爲我翻譯:“爵士先生說他很不老實,已經在他面前失去了信用,千萬不要出現下一次。溪南則在賭咒發誓求饒。”

    丹增卡瓦揮手叫溪南退下,後者如蒙大赦,雖然還是哭喪着臉,但肯定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

    但此時,那兩個白人,卻不請自來,朝着我們的座位走了過來。

    丹增卡瓦手下的軍服大漢紛紛站起身來,擋在了丹增卡瓦身前,嘉傑甚至拔出了腰間的手槍。

    見到對方拔槍,兩名白人驚呼了一聲“我的上帝”,連忙舉起了手,但他們依然不肯放棄,用英語向嘉傑懇求,希望能和丹增卡瓦對話。

    顯然,這兩個白人知道丹增卡瓦的身份。

    丹增卡瓦只是望了一眼,視若無睹一般,自顧自重新喫自己的飯。

    嘉傑開始盤問兩個白人的身份和來歷,對方解釋道,他們來自北愛爾蘭,他們確實組建了一個登山團隊,但在來到bc的途中,他們遇上了山間迷霧,整個隊伍迷失了方向,除了他倆,其他人都在迷霧之中失足掉下了山崖。而他們現在找丹增卡瓦,是想要跟隨我們上山,原因,是爲了完成那些遇難者的遺願。

    聽到這裏,我看了沈棠之和老刀一眼,無聲地張了張嘴,嘴型是“陌生人”三個字,他們立刻領會了我的意思,再次望向那兩個白人的眼神,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接着,我示意海德,現在輪到他這個地道的英國人出馬的時候了。

    海德用英語和那兩個白人交流了一番,對方非常驚喜,畢竟在千里之外的異國他鄉、喜馬拉雅的雪山底下,能夠遇到同一個國家的人,是極大的緣分。

    但海德顯然沒有“老鄉遇老鄉”的喜悅和激動,他冷靜地盤問了一些問題,然後對我說道:“他們沒有問題,確實是北愛爾蘭人。”

    丹增卡瓦自然將我們的這些“小動作”收入眼中,但他沒有干涉我們的行爲。

    “不要大驚小怪,嘉傑,把槍收起來。”丹增卡瓦把碗裏最後一點食物喫乾淨,然後放下飯碗,推開擋在身前的警衛,用英文說道:“兩位先生,有何貴幹”

    “我們有點小東西,想讓丹增卡瓦先生看一看,相信丹增卡瓦先生看過之後,會同意我們跟隊上山的。”其中一個白人恭敬說道。

    嘉傑上前幾步,一攤手,“給我,我轉交給爵士”ps:丹增卡瓦在迎娶科利特公主後,被尼泊爾國王封爲勳爵

    “哦,no、no、no”兩個白人一致擺手拒絕,“非常抱歉,但這件東西我們只能讓丹增卡瓦先生一個人過目。”

    “過來吧。”丹增卡瓦露出一個滿含深意的微笑,“但願你們的東西值得這樣故弄玄虛,否則你們一定會對自己的失禮行爲非常後悔。”

    “當然、當然。”

    兩個白人連連點頭,其中年長的一位,從揹包深處小心的翻出一個用尼泊爾特產的毛料紗麗布裹的嚴嚴實實的小包,託在雙手中,送到了丹增卡瓦面前。

    丹增卡瓦接過小包,剛將紗麗布翻開一個角,丹增卡瓦就“咦”了一聲,神色明顯變了。

    只見紗布裏包裹着一個黑色方形盒子,從我的方向,只能看到那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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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盒子式樣非常古樸,像是一箇中國古代小姐所使用的的首飾盒,但外盒上雕刻着的花紋,卻很像是蛇紋。

    丹增卡瓦神色稍稍變得鄭重起來,當他打算打開盒蓋之時,那位年長的白人卻伸手按住了丹增卡瓦的手:“尊敬的爵士先生,這裏面的寶物,只能您一個人觀看。”

    丹增卡瓦望了那白人一眼,放開了準備打開盒蓋的手:“嘉傑,帶這兩位白人先生,跟我去另外的房間。”

    丹增卡瓦帶着三個警衛離開了餐廳,餘下兩個警衛則守在了餐廳門口,那兩個白人被一起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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