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繼續往下招手,但此時卻出現了情況:沈棠之和海德兩人,竟然謙讓了起來
沈棠之想讓海德先上,但海德卻死活不肯,只是將沈棠之往繩索邊上推。
我明白,那條黑色巨蛇隨時可能出現在他們的背後,在這種情況下,下一個爬上去的機會,很可能就是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也不知道海德處於癡情,還是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知道自己被黑魯巴蛇噬咬之後的危險還未過去,所以執意讓沈棠之先上。
但我之所以選擇第二個爬上來,就是預料到了時間很可能不夠的情況,我再沒法保持靜默,朝下喊道:“你們一起抓緊繩索,我和老刀拉你們上來”
儘管我可以壓低了聲音,但還是驚動了冰洞中的巨蛇,在沈棠之和海德兩人同時伸手抓住了繩索的同時,只聽得冰洞中傳來了一聲重重的聲響
我和老刀再不遲疑,雙手死死抓住繩索,開始拼命往上拉
幸好我們腳下踩着的是專業的攀爬鞋,鞋底內嵌着鋼製的冰齒,這才能提供足夠的摩擦力,不然我們兩人自己就先得滑到底下的深淵之中去。
轟然的聲響轉眼停下,緊接着,一個巨大的黑色蛇頭,猛然從冰洞之中竄了出來,血盆大口猛張,一口便咬向了正在半空中的沈棠之和海德
“老刀,往外甩”
我們同時使勁,將繩索往遠離蛇口的方向甩去,只聽得沈棠之在半空中驚叫了一聲,那黑色巨蛇恰恰擦着邊,從沈棠之身旁錯過,一口撲空,嚇得我瞬間出了一身冷汗,暗呼好險。
黑色巨蛇見嘴邊的獵物要溜走,頓時暴怒不已,此時沈棠之和海德正好從遠處蕩了回來,巨蛇縮回了蛇身,瞬間再次彈射而出,咬向沈棠之。
我心中頓時大叫不妙,和老刀一起大吼了一聲,整個人猛然用力,拉着繩索往後拽起了一大截
只聽得從極爲深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陣金鐵相擊的悶響,整個巖洞都微微一震
我整個人已經拉着繩索退後到了巖洞之中,完全看不見懸崖下的情況,只知道手中的繩索並沒有變輕,老刀臉都憋的通紅,和我一起一陣猛拉
終於,沈棠之的腦袋從懸崖邊上探了出來,她抓着懸崖邊上的冰縫,翻身爬了上來,然後伸手將海德也拉了上來。
他們兩個上來之後,往巖洞中爬了幾步,便仰面躺倒在了地上,而我和老刀更是渾身脫力,癱軟在了地上,只能用眼睛看着沈棠之和海德脫險,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懸崖之下,那黑色巨蛇憤怒地發出“嘶嘶”巨吼聲,我身下的地面,也微微震動着,耳邊更是隱隱聽見金鐵交加之聲。
但此時我已經不去管那條巨蛇,假如它現在能夠爬到我們所在的這個巖洞中來,我們也只能束手就死了。
此時,沈棠之才喘息着開口道:“那條巨蛇好像被縮在了什麼地方,它只能從那個冰洞中探出一小半的身子,所以沒有夠到我們真的好險。”
一邊的海德面色發白,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難怪我聽到了隱隱的金鐵之聲,那估計就是鎖着那條巨蛇的鎖鏈被扯動之後,發出的聲響。
目前我們身處的地方,下面是無底深淵,那個葬着無數童屍的冰洞則有巨蛇鎮守,我們當然也不打算再去,擺在我們面前的唯一選擇,只能是原路返回,然後去看看另一條岔路會通向哪裏。
收拾了繩索、冰錐冰鎬等物品,一看時間已經快七點鐘,我們這才覺得肚子餓的要死,便又找出壓縮餅乾和巧克力,一人吃了一點,這才繼續行動。
往回走時,老刀道:“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先是遇上黑魯巴蛇羣,接着就發現茫茫多的瓜娃子屍體,現在又是一條巨大的黑蛇這條大蛇是個什麼東西”
“看起來像是超大號的黑魯巴蛇。”沈棠之說,然後又補了一句,“和吉光背上的那條黑色巨蟒也很相像。”
我聽了海德又說了一通夏爾巴人的習俗,但我不太同意,我認爲,我們身處的這一系列互通的巖洞,極有可能屬於索莫爾古國。
儘管有關索莫爾古國的傳說很少,而且大多可信度很低,比如那個“喜馬拉雅雪人”的傳說,但這些傳說也可以從側面證明索莫爾古國的存在。
從另一方面而言,我們也許正在解開一個千古之謎爲什麼索莫爾古國可以建立在險峻的喜馬拉雅山脈深處,與世隔絕,以至於後世只能從傳說之中窺豹一斑,連史書中都找不到任何記載
因爲索莫爾古國,是一個地下王國
索莫爾古國的先民,很可能創造了一項了世界第八大奇觀他們在喜馬拉雅山脈之中,開鑿了深入山體的巨大而繁雜的巖洞,並在其中建立了國家。
這是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的偉大造物
和空中花園、埃及金字塔等世界奇觀相比,絲毫不會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刀讓我先別急着吹牛,畢竟我們現在只是看到了幾個巖洞,並沒有太多人工痕跡,至於文明的印記,更是還沒有看見。
他說,我們看到的那個龐大無比的巖洞大廳,他絕不相信是人工開鑿的,那肯定是天然形成,就如同喀斯特地貌一般。
說完,他又問:“話說回來,什麼人能將這麼恐怖的巨蛇鎖在那個冰洞中呢”
我正要回答,眼前的強光手電所及之處,忽然有黑影一閃而過
我再看時,發現我們已經站了起初的那個分岔路口之前,那個一晃而過的黑影,正是消失在了岔路的另一邊。
冰牆上和地面上的血跡,依然還在。
似乎昭示着巖洞深處的危險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