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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聲瞬間在我心中浮現:“是的,主人。”
那變異章魚水怪觸手一放一收,猛然潛入了黑暗的水底。
目睹這一景象,我心中的震撼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我、我竟然再一次逃脫了死神的追捕,不但如此,我居然真的控制了那隻恐懼的巨型水怪
我看了一眼深深箍在我左手中指皮膚之中的指環,指環戴上我的手指之後,戒託上的蛇瞳寶石便不再發出那種亮光,但在手電的照射下,蛇瞳寶石依舊反射出妖氣森然的異芒。
這枚戒指,是福是禍,現在還真的難說。
不過下一秒鐘我便自嘲地笑了起來我身上還揹着神祕的虺紋詛咒,原本就是兇險纏身,自保不暇。
老話說得好,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我既然已經揹負了虺紋的惡咒,再戴上一枚有着古怪蛇瞳的戒指,也不痛不癢了。
反正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苟活下去只要苟住、也只有先苟住,我纔有翻盤的機會
這麼一想,我胸膛中那一顆惶恐不安的心臟,漸漸安穩了下來。
等到那變異章魚一般的巨型水怪再次從黑暗幽深的水底,漸漸浮現出龐大而恐怖的輪廓的時候,我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
而等待的過程之中,我也找到了保護着我並且爲我提供氧氣的藍色氣泡的源泉原來是那塊從天青玉露中找到的那枚旋渦水晶令。
不過,我發現旋渦水晶令牌好像比之前縮小了一圈。
細看就發現,那水晶令牌上的雙面旋渦狀紋刻,此時正在旋轉着,一絲絲淡藍色的能量從中溢出,不停補充到包裹着我的氣泡之中
但與此同時,水晶令牌也在慢慢變得更加單薄那些溢出的藍色能量,似乎消耗了構成水晶令牌的奇異物質。
水怪的觸手如叢生的海草一般扭動着,我看見其中三四隻觸手正卷着一件人形的物體,便趕緊用手電照去正是大鬍子海德
我趕緊在心中發出命令,讓變異章魚水怪將海德趕緊送到包裹着我身體的藍色氣泡之中,但那水怪似乎有些怕了那層淡藍色的氣泡,觸手卷着海德放在我身邊,然後便鬆開觸手,將海德推向了我。
我只好自己遊了過去,但我發現那藍色的氣泡居然只能包裹住我,而無法將海德也包裹住,我頓時大急,因爲海德現在明顯已經進入了溺水昏迷的狀態,如果繼續下去,有可能因爲缺氧而休克甚至死亡。
我想了想,一手舉着旋渦水晶令,另一隻手拉開了海德的登山服領口,然後一鬆手,旋渦水晶令一離開我的指尖,包裹着我身體的藍色氣泡瞬間消失,而下一秒,旋渦水晶令掉進了海德的領口之中,一個藍色的氣泡瞬間鼓起,包裹住了海德的身體。
我一時忘形,興奮地張口大喊,卻是嗆了一口冷水進氣管,差點沒嗆死。
雖然海德還是沒有醒來,但既然有了氧氣,他的情況也不會更壞。
我趕緊命令變異章魚水怪用兩隻觸手纏住我的腰,然後我再拎住海德的後領,就緒之後,便讓變異章魚水怪帶着我們向水面疾升。
變異章魚水怪的速度極快,只花了十幾秒,就游完了我至少花費五分鐘才潛下來的深度。
我和變異章魚水怪一起浮出了水面。
然後,我便聽到了一陣驚恐到了極致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清晰地聽到,其中尖叫地最爲悽慘的,竟然是沈棠之。
“我、我操”老刀的狂吼響起,“給我放下阿吉,老子開、開槍了”
“咳咳老刀,別開槍這是我的額,寵物。”我趕緊大喊出聲。
乖乖,老刀這一梭子4卡賓槍子彈下去,我只知道這隻變異章魚水怪肯定不會死,但我們會不會死那就不一定了。
要是變異章魚水怪發狂、甚至無視我手指上那枚蛇瞳戒指,進行無差別的攻擊,那我們全部都得交代在這裏,成爲死在這條地下暗河中的無數陰魂之一。
老刀一臉懵逼,以爲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什麼什麼寵物”
這變異章魚水怪真的太過嚇人,老刀的聲音還帶着發顫。
我再次咳出一口水:“這個,水怪,我的,寵物嗯,算是寵物吧。”
老刀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什麼玩意這嚇死人的鬼東西是、是你的寵物不是到底是我出現幻覺了,還是你瘋了你告訴我,我們其實是不是已經全他孃的翹辮子了,現在是在幻境中”
不但是老刀,其他人,沈棠之、丹增卡瓦、波切三人,都是張大了嘴巴,一臉懷疑自己在做夢的僵硬表情。
我搖頭道:“老刀,我先不跟你他孃的扯淡了沈科長,趕緊救海德,他可能溺水休克了。”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命令變異章魚水怪用觸手舉着我,將我和海德送向沈棠之。
沒想到沈棠之立刻臉色慘白:“不不要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
沈棠之再次尖叫了起來,而且分貝之大,簡直直震靈魂,甚至我感覺纏繞在我身上的變異章魚水怪的觸手,都抖動了一下。
老刀、丹增卡瓦、波切三人全部捂住了耳朵,而由於另一隻手拎着海德的衣領,只能捂住一邊耳朵的我,完全承受了沈棠之的尖叫聲波攻擊,我感覺自己沒捂住的左耳,已經“嗡”的耳鳴了起來,差點沒一下子聾掉。
“好好好,我自己游過來,你可別再叫了,我的姑奶奶。”
我趕緊命令變異章魚水怪放開了我,自己游到了沈棠之的身邊。
沈棠之一張臉上梨花帶雨,竟然真的被嚇哭了,她一邊迅速檢查海德的情況,一邊還肩膀一抽一抽地在抽泣。
我小聲問她:“你怕章魚”
沈棠之頭也不擡:“我我有深海恐懼症”
原來如此。
難怪在潛入水中搜尋海德的時候,沈棠之沒一會兒就表現出驚慌,我原本以爲是他擔心海德,原來是有深海恐懼症。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沒有深海恐懼症,見到這麼恐怖巨大的水怪,也沒幾個人能保持冷靜。
“海德沒事,呼吸心跳瞳孔都正常,估計一會兒就能醒過來。”沈棠之檢查了一番就下了定論,託着海德送還到我手中,鼻子抽了抽,忽然換回了一直以來的冷淡語氣
不,是冰冷中帶着深深威脅的語氣。
“要是敢跟別人說我被一隻章魚嚇哭了,我解剖了你的第三條腿”
沈棠之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