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樣玄奧神祕的古籍,在這世上還存在其他六卷
那麼,k的真正目的,也是爲了這玄君七章祕典
這些問題暫時都不可能有答案,而在我們回到錦官城之後,我們也沒有再收到任何有關k的信息,就好像這些事情並沒有發生一般。
一切都恢復了日常該有的樣子。
老刀和我繼續有一個沒一個地接些案子,大多是些尋貓找狗的小事,其中也有幾件命案,但都是人爲,並沒有靈異之處。
沈棠之和海德則繼續在城南警務局上班,每天待在實驗室,和那些屍體打交道。
這段時間,錦官城市還算平靜,並沒什麼大案發生,程城難得清閒,倒也時不時做東請我們喝酒。
李逸這傢伙爲了還債,還是每天都到我的雜貨店報到當然了,按時那是不可能的,經常是下午兩三點纔來,如果看看沒事,就跟我打個招呼,然後帶着麪筋和沙包去浪了。
如果不是我掛在胸口的血玉,還有戴在左手中指上的那枚蛇瞳血戒,我甚至都會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正去過一趟喜馬拉雅山區,經歷過那麼奇詭的一段冒險。
值得說明的是,回到錦官城之後,不管是血玉還是蛇瞳血戒,都似乎失靈了,不管我採用什麼方法,都沒法令它們產生反應。
當然,那枚蛇瞳血戒還是死死扣在我中指上戒託上的蛇瞳寶石,從血紅色變成了灰色,但還是怎麼都取不下來,簡直像是直接長在我的血肉之中。
而且我嘗試使用心靈感應呼喚那隻章魚水怪,但我的呼喚如泥牛入海,渺無迴音,似乎那傢伙陷入了沉睡狀態。
這段時間,我也思考了很多。
爲什麼我施展從族附身咒之後會陷入昏迷
因爲我的身體才脆弱了。
那些遠古的怪物,必然擁有數量級極爲可怕的精力與體力,而我以人類之軀,施展上古的咒文,必然會承受不住。
也就是說,那隻該死的章魚怪,最後還是坑了我一把
要不是我剛吞了驪珠,又有虺紋提供了部分力量,我可能在施展咒文的瞬間,全身的精力就會被汲取一空,成爲一具乾屍
當然,施咒成功之後,得到章魚水怪附身的我,各項身體素質都得到了急劇提升,這也算是一點點好處。
剛想到這裏,我的肚子就“咕嚕咕嚕”地響了起來。
我一臉苦笑,趕緊從雜貨店的櫃檯裏拿了一把“德福”巧克力沒錯就是一把,然後一片一片往嘴裏塞。
唉,老子自己開這家雜貨店本來就不賺錢,現在整天要喫那麼多食物,光是巧克力,喫起來都是以“盒”爲單位計算的,這特喵的不是要將老子喫窮的節奏
真煩惱着,放在一邊的手機開始“嗡嗡”狂震是沈棠之的電話。
“沈科長,這不是昨天剛去你那裏被你研究過嗎不會又叫我過去吧我雖然恢復力很強,但您老是用那麼粗的針筒,一針筒一針筒往外抽血,跟不要錢似的我喫東西可是要錢的啊要不然,你考慮下是不是給我點被研究經費什麼的”
我加重語氣:“我是認真的。”
“缺錢”
“我從沒有對貧窮這個詞瞭解得如此深刻而具體知道自己把自己喫窮是一種怎麼樣的體驗嗎我現在快要將我雜貨店裏的零食、泡麪什麼都全喫完了關鍵是,我現在快沒錢進貨了。”
“我手裏有個委託”
“多少錢不隨便吧,給錢就幹快給我介紹”
“下午三點,慈航路199號,霧島心理諮詢所。”
“ok”
我爽快地答應下來,委託人是是誰,委託內容是什麼,管他孃的呢,我愛工作,從沒有這麼愛工作過
但想着想着,爲什麼眼睛有點酸楚呢
我不禁想起了一句歌詞:“我以爲我會報復暴富,但是我沒有”
真的啊,當時要是我爭點氣,給老刀留那麼一點天青玉露就好了,這寶物怎麼也得和鑽石一個價格吧論克拉賣想想就爽。
但是唉,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我坐在這間名爲“霧島心理諮詢所”的會客室內,打量着周圍。
完全沒想到,在大名鼎鼎的“娛樂一條街”慈航路上,除了美食、酒吧、娛樂會所之外,竟然還藏着這麼一間“心理諮詢所”,簡直如鶴立雞羣,想不吸引人注意都難所以我毫不費力就找到了這裏。
這間心理諮詢所倒是完全沒有我印象中“醫院”的古板,也沒有那難聞的消毒藥水味道,而是令人詫異地飄着一股極淡的女士香水味道。
整體裝飾風格是那種北歐的性冷淡風,灰色和亞麻色的牆壁和天花板,線條利落的桌椅,偶爾在牆角擺着有着纖細頸項的落地花瓶,裏面插着乾花、甚至直接就是光禿禿的樹枝
我對心理學也有一定的瞭解,這樣的環境,雖然不像是一家“診所”或“醫院”,缺少了一點儀式感去帶給病人心理暗示,但很大程度上也能消除病人的緊張情緒,容易令人心安。
但這些都有一個前提:這裏的心理諮詢師肯定素質很高,對自己的業務能力非常有信心,不然,過分玩格調的話,那是會玩脫的。
但我之前已經問過前臺,那位有着一張娃娃臉的小姐說,這家心理諮詢所只有一名心理諮詢師,那就是老闆。
霧島薰
霧島心理諮詢所
首席兼唯一心理治療師兼社長
電話xxxxxxxxxxxxx
我翻動着手裏的這張名片,心裏暗忖道:這該不會是是個日本人吧只有日本那那邊才喜歡用什麼“社長”。
而且,“霧島薰”這個名字,是個女人的名字吧
還有,“首席兼唯一心理治療師兼社長”
呵,似乎很有趣的樣子。
正想着,會客室的門被敲響了:“篤篤”
有一個柔和纖細的女聲在外面道:“不好意思,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