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接通電話,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了沈故的聲音。
“顧少,我已經調查到少夫人最近幾天的行蹤。”
他聲音微頓片刻,似乎有些猶豫的說道:“少夫人這幾天的行程內,確實有異常的地方,我已經把調查到的所有資料都發到了您的手機上,還請您過目。”
“好,我知道了。”顧景琛聞言,眉頭緊鎖的掛斷了電話。
他眼神複雜的看着手機裏沈故剛纔傳過來的文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打開。
夏夏,但願你沒有從我身邊離開的想法……
他眸底閃過一絲掙扎,手指輕觸屏幕,最終還是打開了文件。
只是打開的那一瞬間,他瞳孔微縮。
他在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跟慕夏見面的男人正是沐庭,慕夏母親沐婉婉收養的義子,慕夏的三哥。
他的大腦瞬間宕機。
沐庭怎麼會在這裏?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件事,還是等夏夏回來的時候再當面問她好了。
顧景琛收起手機,繼續耐心的等待起慕夏。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都已經偏西了。
可是慕夏還是沒有回來。
顧景琛深眉緊鎖,焦急的看着手錶。
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只是買個水而已,夏夏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該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顧景琛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他即刻動身前往遊樂場裏的每一家商店,挨個問過工作人員有沒有見到慕夏。
在連續跑了三四個地點後,他終於在一個較爲偏遠的店鋪裏得到了慕夏已經買了水的消息。
可既然夏夏已經買好水了,爲什麼還沒回去找他?
顧景琛眉頭緊鎖,推門走出商店,冥思苦想試圖再想出些線索來。
剛走了沒幾步,地下一個靜靜躺着的水瓶便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還記得工作人員跟他說過的話,夏夏買的水似乎跟地下躺着的水瓶是同一包裝的。
顧景琛瞳孔微縮,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直奔遊樂園的監控室。
幾乎是在踏進監控室的一瞬間,他便報出了自己身份,沒有去理會周圍的工作人員,就直接調出了那家商家附近的監控。
只見監控裏,慕夏纔剛走出商店沒多久,一個黑衣男人便從背後竄了出來,直接捂住了慕夏的嘴巴,迷暈她後,便把她給帶走了。
顧景琛臉色陰沉的看着慕夏被綁架走的一幕,緊握成拳的雙手猛地一捶桌面,眼裏散發着難以掩蓋的陰鷙,周身的氣息已經冷到了極點。
居然敢綁架夏夏,這些黑衣人是不要命了嗎?
這羣人都該死!
顧景琛沒有任何的猶豫,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了沈故的電話。
“吩咐下去,讓所有人全城尋找少夫人!”
他的嗓音陰沉暗啞,其中的肅殺之意不加掩蓋。
沈故即使隔着電話,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連忙應下。
掛斷電話後,顧景琛臉色陰沉的走出了監控室。
現在夏夏突然被人綁架,而在這之前,她見過沐庭。
若說沐庭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不可能信的。
他想,也許是沐庭派人把夏夏帶去了帝京。
關於這件事,沐庭今天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
與此同時,慕夏這裏。
耳畔傳來清風的呼嘯聲,手腕處傳來陣陣的緊縛感……
慕夏猛地睜開了雙眼。
只見她此時正身處在一輛麪包車是那個,周圍坐着的男人皆是一身黑衣,而自己的雙手則被緊緊的綁住了。
慕夏頓時一陣無語。
沐庭說她在祈城待得越久,就會遇到危險,沒想到她還真的就被人給綁架了。
這羣人費盡心思的綁架她,究竟爲了什麼?
這令慕夏不禁想起了先前那些千方百計的想要除掉她的黑衣人。
難不成面前的這些人,也跟那些黑衣人的勢力有關係?
慕夏沉吟片刻後,說:“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爲什麼要綁架我?”
她並沒有天真的期望綁匪會如實回答。
本以爲就算再不濟,綁匪也至少會威脅她幾句讓她不要鬧騰。
可沒想到的是,綁匪居然連理都沒有理她,彷彿沒有聽到她剛纔的話一樣一言不發。
慕夏又問了好幾次,可得到的卻都是同樣的結果。
慕夏甚至都開始懷疑這羣綁匪是不是聾了,她都問了這麼久了,他們別說回答她的話了,就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
“喂!你們都是啞巴嗎,怎麼不說話啊?”
就在她正要繼續問下去時,卻見正前方突然出現四輛車。
開車的綁匪剛想要繞開,卻見那四輛車已經團團圍住了他的車。
綁匪無可奈何,只得停下車。
坐在慕夏身邊的綁匪頭頭立刻走下車,正想去跟那四輛車上的人交涉。
“你們是誰,怎麼連我們的車子都敢攔?”
可他纔剛走近那四輛車中離他最近的那輛車,囂張的話語剛說完,就見車門忽然打開,從車上下來的人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一拳就撂倒了他,將他制服了。
其餘的綁匪見狀,瞬間紛紛下車,做好了跟那人搏鬥的準備。
可是下一秒,他們全都傻眼了。
只見那四輛車上陸續走下了一大撥人,看那模樣,各個都不是好惹的。
那羣人同樣一言不發的徑直走向綁匪們,只三兩下,便把他們統統都給制服了。
綁匪頭頭拼命的想要掙扎,卻發現制住自己的那人的力氣大得可怕,把他按得死死的,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眼見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都被他們給打趴下了,綁匪頭頭瞬間就慌了,連忙強裝鎮定的厲聲質問道。
“你們到底是誰!”
“我可是帝京第一殺手組織首領W的手下,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
他趕緊報出了自己首領的名號,希望這羣人聽到以後,能就此爲止。
畢竟W可不是好惹的!
可那羣人聞言,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慌張的模樣,還都用一副看跳樑小醜的眼神看着他。
站在那羣人最中央的頭領沒有給綁匪頭頭一個眼神,只是冷着一張臉,從身上拿出了一枚令牌。
只見那枚令牌的主體是一塊通體黝黑、毫無雜質的玉,其中還隱隱透着一縷神祕的光線。正反面皆被刻上了精密細緻的圖案,被暗金色的金屬勾勒着。
整個令牌低調卻不掩奢華,上面的圖案更是詭異莫測,讓人望了一眼,便遍體生寒。
“噢?帝京第一,也敢跟世界第一比嗎?螢燭之光,也配跟日月爭輝?”
頭領舉着令牌冷笑道,看着綁匪頭頭的眼神裏滿是不屑。
綁匪頭頭看了一眼令牌,確認是正品無誤後,瞬間瞪大了雙眼,瞳孔猛縮。
沒想到他們居然是世界第一殺手組織的人,想起自己剛纔的種種無禮行爲,他霎時便嚇得瑟瑟發抖,連看都不敢再看那羣人一眼。
“對不起,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沒有認出幾位,對不起,對不起!”
綁匪頭頭不停的朝他們磕頭求饒道。
那羣人見狀,不由嗤笑一聲,在頭領下達命令後,直接就打暈了幾個綁匪,隨後便帶着還沒反應過來的慕夏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