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夏也終於和顧景琛回到了別墅裏。
入夜時分,別墅。
在喫完晚飯後,慕夏便抱着她剛買回來的那一堆玉石,坐在書桌上。
望着眼前這十幾塊名貴玉石,慕夏手握刻刀,卻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
雖然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決定要給八個哥哥,一人雕刻一件玉佩。
她甚至在來時的路上,已經從腦子裏把最近從沐潯外祖父那裏瞭解到的雕刻知識全都給揪出來了。
可是一到動手的時候,她卻懵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
腦子:我會了!
手:不,你沒有。
在幾番嘗試終究無果後,慕夏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滿臉崩潰。
要是連給八個哥哥的玉佩都雕刻不好,她之後可怎麼把那塊血玉雕刻好送給阿琛啊!
就在此時,慕夏聽到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還沒等她回頭,男人便靠近到了她的身後,微微俯下身來,那嘶啞暗沉的低音炮簡直讓慕夏欲罷不能。
“無從下手嗎?”
聽到顧景琛的問話,慕夏下意識的就點頭。
只聽身後的男人輕笑一聲。
不等慕夏有所反應,顧景琛便走到慕夏身邊,長臂一伸,直接就把慕夏從座椅上抱了起來。
緊接着,也不給慕夏任何掙扎的機會,抱着她便坐在了椅子上。
慕夏剛纔坐着的實木座椅瞬間就變成了人形座椅。
她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白皙的臉頰又不受控制的出現一抹淡淡的紅\/暈。
這種姿勢未免也太羞恥了吧!
她此時簡直恨不得打個地洞把自己給埋\/進去!
可奈何被男人抱着,不能逃走,活動空間就這麼小一點兒。
沒有辦法逃走,慕夏只好一個勁兒的往唯一可以躲避的地方——顧景琛的懷裏縮去。
阿琛突然來她的房間,肯定早有預謀。
本來她還期待着阿琛是來救場,幫她想辦法處理這些玉石的。
可現在看來阿琛哪裏是來救場的?
分明是一頭喂不飽的餓狼又來偷\/腥了!
顧景琛滿眼寵溺的望着懷裏嬌羞不已的小姑娘,幽暗深邃的雙眸中已隱隱爬上幾許欲\/色。
他雙手輕柔的握住慕夏的兩隻小手,下顎抵在慕夏的肩頭,薄脣幾乎是對着慕夏的耳朵,用氣音低聲說道。
“夏夏乖,老公教你雕刻玉佩,好不好?”
男人本就低沉嘶啞的聲線,配上這氣音後,魅惑感簡直翻了好幾倍,殺傷力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極大程度的增強。
慕夏更加害羞了,一言不發的又朝顧景琛的懷裏鑽了鑽。
現在這情況,哪裏由得了她拒絕?
抱着自己的這頭大餓狼分明就是在明知故問,簡直壞死了!
在顧景琛很是曖\/昧的幫助下,慕夏居然奇蹟般的在一夜之內,就雕刻出來了八份玉佩。
只不過在全部雕刻好後,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
正當顧景琛提出明天就把這些玉佩全部送給八個哥哥時,卻遭到了慕夏的拒絕。
慕夏提出,這些雕刻好的玉佩還需要再打磨打磨。
所以一直到下週的一個週末,慕夏才帶着顧景琛,和幾個哥哥們約好在二哥沐磬的家裏見面。
八個哥哥中,除了沐潯之外的其他沐家兄弟,甚至包括一向冷漠無情的沐磬,眼裏都帶着好奇的神色,不知道慕夏這次突然叫他們聚在一起是爲了什麼。
“小九,你突然把我們叫在一起,是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誰又欺負你了,哥哥幫你去報仇!”
寵妹狂魔沐星寒率先開口問道。
而沐潯投向慕夏的目光裏卻很是意外深長,神色難以捉摸,只是隱隱約約露出了些許和其餘幾個兄弟一樣的好奇。
“是啊,小九,快告訴我們吧?”
慕夏帶着顧景琛落座在八個哥哥的中央,神祕一笑,就從顧景琛手裏接過了裝着玉佩的袋子。
她直接越過了寒暄,從包裏取出整整九塊由名貴玉石所雕刻而成的玉佩,而且這玉佩雕刻的模樣,一點也不比頂級的雕刻大師差。
見到八個哥哥們全都露出的喫驚神色,慕夏十分神氣的一一將這八塊玉佩,送到他們的手中。
“哥哥們,這把塊玉佩從購買玉石一直到最後的雕刻和打磨,都是由我和阿琛親手完成的。”
說到這裏,慕夏的神色突然變得極爲認真起。
“從我來到帝京開始,哥哥們就一直很照顧我。前段時間在家宴上更是送給我了最珍貴的禮物。”
“收到了這麼珍貴的禮物,我也想給你們一份回禮,儘管我知道,無論多麼珍貴的禮物,都無法報答你們在帝京對我的幫助和愛護。”
她緩緩擡起頭來,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見到自家寶貝妹妹突然哭了,沐家兄弟們只覺得心臟陣陣抽痛。
“小九,你不要哭嘛,你是妹妹,哥哥們保護你是應該的!”
“是啊,我們甚至都願意保護你一輩子!”
見狀,沐庭和沐樺連忙開口安慰起慕夏來,其餘幾人也緊隨其後。
就連一向不怎麼話多的沐磬,這下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可是他們越安慰,慕夏眼底的淚珠卻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幾人頓時有些慌張起來,手忙腳亂的。
顧景琛在一邊看着,無奈一笑,因爲他知道慕夏這是喜極而泣,很快就會被哄好的。
這下,也讓這沐家兄弟體會一下自己面對慕夏哭時的手足無措好了。
“夏夏乖,別哭了。”
顧景琛輕柔的揉了揉慕夏的小腦袋,滿眼溫柔。
最後,直到沐易蕭這位大哥開口,才讓這慌亂的場面逐漸冷靜下來。
沐易蕭緊緊的攥着手裏的玉佩,神色不同於往日那副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清冷,而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小九,你是我們唯一的、也是獨一無二的妹妹,是我們唯一的親人,我們的幫助和愛護是你應得的。而且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一句沒能在你小時候在安城時好好保護你的道歉。”
慕夏頓時愣住了。
雖然她早已從哥哥們口中得知了她是在安城出生的,也是在安城長大的,可是關於小時候的事情,她還是一點兒都記不起來。
爲什麼哥哥們會說當時在安城沒有保護好她呢?
當時在安城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