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
人工智障!
“玉兒身手這麼好,也是你師父教的嗎?”楚延年問。
秦語嗯了一聲,“多謝王爺關心,我過來找我妹妹的。”
楚延年看了眼地上的男人,“知道他是誰嗎?”
秦語搖搖頭。
“康郡王府世子,人稱楊世子,名叫楊不識。好色又貪婪,爲人很不講究。”楚延年道,“你打了他,康郡王府不會善罷甘休。”
秦語微微歪着頭,康郡王府?原著裏提過嗎?估計是什麼小配角,或者根本沒提,她沒有印象了。
“你和沈容什麼時候那麼熟的?”楚延年提步走近。
兩人之間很快就只剩一步之遙,楚延年低頭看着她。
“離沈容遠一點,本王替你解決楊不識。”
秦語想往後退,他伸手落在她肩上,“沈容很危險,不要跟他玩兒。”
他笑了笑。
秦語心頭亂跳,“王爺不照照鏡子嗎?其實您比小郡王更危險,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楚延年微微一愣。
秦語轉身快步離開。
她轉了一圈兒,回到廂房那邊。
秦婉兒已經臉色不太好的從廂房裏出來了,她的衣服有些皺巴,頭髮也不如剛出門時那麼整齊一絲不苟。
現在的秦婉兒看起來很是狼狽。
“我們快回家吧。”秦語過來。
秦婉兒紅着眼睛,狠狠看她一眼,“我會記住今天,記住今天所受的恥辱。”
秦語好笑,“你是該記住,害人之心不可有,天道好輪迴,可曾繞過誰?”
“你……”秦婉兒被堵了一嘴,表情越發憋悶。
秦語道:“我勸你快點兒走,聽說楊世子在廂房這邊院子裏被人偷襲了。”
“楊世子是好色之徒……”
秦語故意意有所指的看了秦婉兒一眼。
“妹妹現在這個樣子被人看見,真是容易誤會……別人還以爲是你把楊世子怎麼了呢。”
秦語勾了勾嘴角,利落上了馬車。
秦婉兒一聲,嘀咕,“我把楊世子怎麼了……我能把他怎麼……”
“好你個秦良玉,你給我站住!”
秦婉兒終於反應過來。
姐姐是在罵她,她一個小女子,當然不能把楊世子怎麼樣,除非楊世子輕薄非禮她在先……
“你今日這般折辱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秦婉兒指着前頭先行離開的馬車,氣哼哼的爬上了自己的車架。
楊世子是被姣陽郡主府的下人發現的。
下人發現的時候,他鼻血留了一地,看起來慘絕人寰的。
而且他已經昏迷多時。
人倒是沒有性命之憂,就是被打的有點兒慘,鼻樑骨折斷了,下頜骨錯位了,過肩摔那一下,把他腰椎也給傷着了。
康郡王請了宮裏的御醫給看。
御醫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楊世子這樣,至少要躺上三個半月。”
楊不識剛醒過來,聞言差點兒再次氣暈過去。
楊夫人氣瘋了,“是誰?究竟是誰把我兒子打的這麼慘?他還是個孩子呢!下手的人到底有沒有人性?還是不是個人了?”
楊不識急得掉淚。
他一天不去找花樓裏的小姑娘,都要急出病來!
一百天啊?還不把他給憋瘋了?
“是誰打你?把你打得這麼慘?”康郡王也很生氣。
雖然兒子有點兒不爭氣,但他可以打,可以教訓,別人不可以!
打了他康郡王的世子,那就是打他的臉!
“什麼,是個女子?”楊不識說不出話,他就在錦被上畫字。
楊不識連連點頭。
這麼一動,他下頜骨疼,鼻子也疼,眼淚嘩嘩的往下淌。
“兒子別哭,阿孃不會放過那個小賤人的!你告訴阿孃是誰?阿孃一定要把她全身的骨頭都打斷!叫她給我兒子賠罪!”
康郡王一聽是個小姑娘,卻是皺起眉頭。
“你是不是有惦記人家美色了?告訴你多少遍了?花樓裏的姑娘你隨便包!外頭的良家女子,你不要碰!你若是相中了誰,爹孃給你娶回來!給你納妾!你幹什麼非要用強?”
康郡王氣得頭疼。
楊夫人翻了他一眼,“兒子看上誰,那是她的榮幸!她就算不樂意,也不能把兒子打成這樣吧?她是公主還是仙女?”
康郡王心裏一緊,“你是在郡主府出的事兒,你該不會是動了郡主吧?”
楊夫人也倒抽一口冷氣。
楊不識則忙用手畫字,“兒子沒那麼傻!就是一個小丫頭,連貴女都算不上!”
“行了,不是公主、郡主就好。你告訴娘她是誰,娘給你擡回來,叫她給你磕頭賠罪,叫她伺候你一百天!”楊夫人眯着眼睛,惡狠狠說道,“等你好了,再把她的骨頭都打折!叫她也嚐嚐你的滋味!”
楊不識不知道秦語的身份。
他只見秦語年輕漂亮,一雙眼睛尤其勾人。
“長得那麼勾人,不就是爲了吸引男人嘛!”楊不識不傻。
他起意之後是先觀察過的。
身邊有一大羣隨從那種貴女,他再怎麼惦記也不會動。
趾高氣揚那種貴女,他會先打聽了對方家世再採取行動。
而秦語那天,落了單,身邊只有一個豆芽菜一樣瘦弱的丫鬟。
她自己也是瘦弱不堪。
在以豐腴爲美的大夏,這一看就是庶女,而且是混得很不好的庶女。
於是楊不識就行動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幹,他早就駕輕就熟。
事後,願意私了的,他就給一筆錢。
不願意私了的,他就派一羣人,到人家家裏鬧騰。
說是對方女子先勾引了他,長得那麼狐媚子,他把持不住才就範。
對方一般畏懼他的家世,都會拿了錢不了了之。
陰溝裏翻船,楊不識還是第一次。
那日姣陽郡主就請了那麼幾個人,究竟是誰,並不難查出。
當查到動手打了楊不識,並且把他“打殘”,需要臥牀靜養三個半月的人,就是鄉下來的土包子秦良玉時。
楊夫人震怒了。
“你若不叫秦弘帶着禮物,送上他女兒過門賠罪!你這堂堂郡王就別做了!”
“再做下去也是個笑話,等着京都人戳着你的脊樑骨罵你慫包吧!”
康郡王也很憤怒,“我一定給兒子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