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醫又道:“但微毒性的薰香,就是地球時代的蚊香,他們的工藝已經可以造出了。讓沈容提供工坊,工人,我們提供配方工藝。可以造出比地球時代更先進的蚊香來。”
秦語言笑晏晏。
她一笑,沈容就更加沒底。
“我給小郡王提供配方和工藝,讓小郡王把生產源頭都握在自己手裏。”
沈容一聽,眼底迸發出光亮來。
但他立刻就冷靜了,“你的條件是什麼?”
喫虧的事情,這丫頭她可不會做。
“我要兩成純利。”秦語道。
沈容皺起眉頭。
秦語卻從懷裏摸出一盒蚊香,“不是在鳳棲宮用的那種殺蟲劑,而是這種薰香。這種薰香點起來,有淡淡香味,還能殺滅蚊蟲蒼蠅蟑螂。而且不嗆人,不用人都離開屋子。微毒性,對人體的毒性可能還沒有五穀雜糧多。”
“不過現在還是冬季,沒有什麼蚊蟲,小郡王可以慢慢考慮。”
沈容哼了一聲,“北境沒有蚊蟲,但本王的生意可是遍佈整個大夏,南境冬季也用得上。”
他表情不屑,卻小心翼翼的把那一盒蚊香給收了起來。
秦語道:“那就等小郡王試過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合作吧?”
“除了我,你還能找到誰,能把這樣的生意做到大夏全境呢?”沈容也亮出自己的優勢,“其他人就算能給你利益,但絕對沒有我給你的利益更大呀?就比如前幾次的香水、手錶。這樣高端的客人,不是誰都能接觸到的。”
秦語點點頭,“說的不錯,不過我要大婚了。”
沈容愣了愣,不是正在談生意嗎?跟大婚有什麼關係?
秦語笑起來,“可能燕王府,也不怎麼缺錢吧?”
沈容吸了口氣,是啊!堂堂燕王怎麼可能缺錢?
他是皇帝最疼愛的小兒子,個人戰鬥力又那麼強,而且他不講理,誰都得讓着他。聽說他的私產,在自己家中蓋了碩大的樓宇,整整堆了三層的庫房。
“所以,你慢慢考慮。”秦語笑說。
馬車恰停下來。
秦語推開車門,掀起簾子,手卻一頓。
這是什麼緣分?一會兒功夫遇見兩次?
沈容見她表情略僵,不由順着她的手向外看去。
“嗤……”沈容不由嗤笑一聲。
他們前頭不遠,停着楚延年的馬車。
秦婉兒正從楚延年的馬車上下來。
楚延年倒是坐在馬車裏沒動,但透過掀開的車簾子,也能瞧見他半個身子。
秦婉兒下車時,臉上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像是剛哭過的樣子。
“這……難道表哥有意叫你們姐妹二人,效仿娥皇女英?”沈容笑問。
秦語瞥了他一眼,故意道,“只要你表哥身體好,體力足,我姐妹二人定也能和睦相處。”
沈容一噎……瞪眼看着秦語。
他沒想到,她一個小姑娘,竟然能說出如此大膽的話來。
“唉,看來我還是要努力幹事業呀!小郡王,咱們的生意,你要加把勁兒呢!男人如衣服,女人得足夠有錢,才能買得起光鮮亮麗的衣服!”
“你表哥這件衣服,挺靚麗的,我得多多賺錢,才能養得起這麼奢華的衣服,你說呢?”
秦語調侃完,不等他反應,就跳下車,瀟瀟灑灑地往秦家側門而去。
楚延年這會兒也看見了秦語,更瞧見她是從沈容的車架上下來的。
楚延年下車,闊步過來。
“看什麼呢?還沒看夠?”楚延年今日心情不錯,就算訓斥他,也帶着兩分笑。
沈容回神,上下打量他,“是件奢華的大貂兒。”
楚延年神色狐疑,“說人話。”
沈容笑起來,“燕王爺怎麼想的?要娶姐姐了,還帶着妹妹閒逛?”
楚延年輕哼一聲,“不是閒逛,是去確認一件事情。”
說到這兒,他心情又忽然大好起來,嘴角都溢出一抹笑。
秦二是完璧之身。
那麼在永泰寺那晚的女子,便不是秦二。
丫鬟冬梅說,那隻耳墜子是秦二小姐的……或許只是丫鬟記錯了。
他竟誤信了這麼久!糟心這麼久!
對了,那隻碧玉耳墜子被他扔哪兒去了?
秦良玉如今懷孕一月餘,算起時間來……不就是那晚,在永泰寺後山上……
她真是棒……就那麼一次,就有了他的孩子!
她一直不願嫁給楚玉珏,難道就是因爲那晚?
楚延年越想越覺得可喜可賀。
“我不同你說了,本王還有要事。”楚延年着急回去找那隻耳墜子,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日後玉兒就是你表嫂了,跟你表嫂相處,注意分寸。”
說完,他就闊步上了自己的馬車,催促車伕離去。
沈容停在原地,看着燕王的馬車漸行漸遠。
他摸着下巴笑起來,“有意思,燕王若是知道,他在玉兒的眼中,不過就是一件華麗點兒的衣裳,他會是什麼反應?”
沈容是來送添妝的,他下了車,指使下人往秦家擡東西。
秦家姐妹二人此時已經前後進了自家宅院。
秦婉兒紅着眼睛,輕輕哼了一聲,“姐姐日後行爲檢點一些吧!已經要嫁給燕王殿下了,卻還同別的男子廝混……”
她話未說完,秦語就猛地轉過身來。
“秦婉兒,我忍你很久了。今兒姐姐心情好,就教導你兩句,免得你日後喫大虧。”秦語笑着提步走近她。
“燕王馬上就是你姐夫了。你從姐夫的車上下來,一副哭過的樣子,走路姿勢還這麼彆扭……試問,你跟姐夫在一起,發生了什麼?”
秦語哼笑一聲,“怎麼,你又想跟我玩兒什麼姐妹同嫁的戲碼呀?”
“不好意思,這次我嫁過去,也只是個側妃而已。你若一起嫁了,最多,不過是個妾。妾是什麼?記得上次在姣陽公主的宴席上,你告訴過我,妾是個玩意兒,是玩物而已。”
“妹妹這般天生麗質,秀外慧中,沒想到如此自甘墮落?竟要去給燕王做個玩物嗎?”
秦婉兒剛剛傷了身,傷了心……
給她檢查身子的僕婦,確實幫她解了藥性。
但解藥也苦的很,還讓她嘔了一場。
僕婦怕她再嘔,掰着她的嘴,把藥給她灌下去。
她們可不知道什麼憐香惜玉,把她的下頜掰得生疼……
而且她們做的那檢查……簡直是她這輩子的奇恥大辱!
她們竟然窺探她的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