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了握拳頭,對自己如今的變化還挺滿意。
“我一直都覺得,二哥三哥太孱弱了。我這樣挺好的,不怕有人看着我年紀小,就想欺負我了!”
雯雯還挺高興。
秦語頓時想起來,她剛去到大夏京都……那會兒她還不會說話,不能聽見聲音。
她走丟,結果被一羣小流氓給玷污的事兒。
秦語心裏酸酸澀澀。
但好在,這件事並沒有影響雯雯的積極樂觀。
她仍然如此善良美好,願意接納生活的一切饋贈。
“可能是青春期,長得格外快吧。”秦語心裏說。
小醫滴滴一聲,未加評論。
“偷偷告訴王妃,我跟着小寶,向車伕偷師呢。車伕的功夫真好!我覺得,他可能比我那三位師父還厲害呢!”雯雯小聲的,神祕兮兮地說。
秦語笑笑,楚延年可不就是更厲害麼。
“對了,還有件事兒……”雯雯撓了撓頭,小臉兒有些疑惑。
“怎麼了?”秦語關切問道。
“王妃會做夢嗎?”
秦語一怔,“當然了,人人都會做夢呀。”
“不是……就是特別特別真實的夢,好像……不是夢,是真的。”雯雯表情更疑惑了,“我做了特別逼真的夢,夢見我成了一個女俠客,行俠仗義,打貪官污吏……連細節,夢裏都有。但醒來的時候,我就好好在牀上躺着,而且睡了一覺,精神飽滿。”
“要是夢裏的事兒,是真的,我恐怕早就累死了。而且,我也沒有夢裏那麼厲害呀。”
雯雯笑得有些靦腆。
她似乎有點兒害羞言語間,泄露了自己的心事。
“原來雯雯想做一代女俠呀?”秦語笑着問,“你好好練功,一定可以的。夢裏的情節真實,連細節都有,可能是……你太想要實現這個願望了。我們的大腦和潛意識,可是很厲害的,什麼細節都可以構思和刻畫出來。”
雯雯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她似乎鬆了一口氣,但多少也有些失望。
秦語鼓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雯雯很快就又開心起來,“我去找小寶和小童少爺玩兒,好多天沒和他們一起騎車了!”
雯雯蹦蹦跳跳的去了。
她在外頭,沉穩了得,像個大人。
只有回到家裏,回到秦語他們身邊的時候,她纔會露出小孩子的樣子。
雯雯離開之後,小醫才滴滴道:“奇怪……”
“什麼奇怪?”秦語問。
“信號好像加強了。”小醫嘀咕,還帶着些遲疑。
“什麼信號加強了?”
“你還記得我和偶像研究出的‘聚靈陣’嗎?那個聚靈陣,按你們的說法,就是聚集天地靈氣,滋養人的身體。按照我所在時代的說法,就是以有利的磁場影響人的生長髮育。會讓人長得更結實、健康、強壯……”小醫說道。
秦語點了點頭,意識流說:“我記得呀,但你不是說,可能是靈石不夠好,也沒有道士的道法加持,所以聚靈陣的效果一般嗎?”
“對,現在效果卻突然增強了,對醫療艙的直接影響就是,醫療艙的信號更強,就像是在太空時代,忽然添了信號增強器一樣。醫療艙能夠探測掃描的範圍都變大了!”小醫聲音有些激動,“這是爲什麼呢?爲什麼忽然就增強了呢?”
“如果跟吳帆有關,那麼他死的時候,以及他安葬的時候,這個反應就會被小醫捕捉道,而不是現在,忽然來臨。”小醫反駁。
秦語搖搖頭,那她就不明白了,本來她也就感受不到。
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問題,還是留給醫療艙自己探究去吧。
秦語又去看她的經濟發展大計的策劃方案。
尼撒是個有頭腦的商人。
雖然不如沈容財大氣粗,但也非常敢想敢幹。
秦語計劃,和尼撒好好合作,把若羌的經濟實力提升幾個檔次!
秦語府邸,風平浪靜。
科恩那邊兒,卻風聲鶴唳。
一連兩個西城有名氣的人物,突然遭遇這樣的禍患。
而不論是官府,還是這兩戶人家裏的守衛下人,竟毫無察覺……這就叫人惶恐了不是?
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下一次?
下一個又會是誰?
凡是這些當官兒的,都怕自己有什麼不乾淨的老底兒被人知道。
科恩被武王指派來查此事。
但他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看到,一絲毫毛也沒查到。
他對這些官員富戶的斑斑劣跡十分憤慨……同時也對自己有點兒生氣。
“究竟是誰?何以有這麼高的本事?我竟找不到蛛絲馬跡?難道真如那些人說的……能做此事的,並非人?”
科恩立刻搖頭,“怎麼還想到鬼神去了?一定是人!究竟是誰呢?”
科恩便走便琢磨,不知不覺,他一擡頭,竟然走到了西城新開的這家車行門口。
想到那個總是面帶笑容的小姑娘,科恩緊繃繃的心,也不由鬆弛了一下。
她的笑容,總是有很強的感染力,總是給人以莫名的信心和力量。
科恩承認,他一開始,就是被她的笑容吸引了……
“這位客官,想看看什麼車?”女夥計微笑上前招呼,“我們這裏什麼車都有,歡迎您隨便看!您看中哪款……”
“雯雯呢?我找雯雯。”科恩四顧,沒瞧見她。
“雯雯姐啊?她不在這裏,王都那邊的店來信,叫她回去了。”女夥計說道。
科恩心頭一空……有點兒失落。
原本還以爲,他來西城辦差,能時常見她呢。
所以,來的第一天晚上,他沒着急打招呼。
誰知,轉眼她又走了。
科恩沒有在車行裏多逗留,知道雯雯不在,他就立刻回衙門了。
他重新排布晚上的巡邏防衛,今晚一定要盯緊了!
他從王都調來了更多的人馬,佈下天羅地網——別說是個人,就是個蒼蠅,今晚也叫他插翅難逃!
“不管你是誰,”科恩握着拳頭,“我一定要當面見見你!”
科恩蹲守西城,不說連眼睛都不眨,但整整一夜,他都保持着高度興奮,精神緊繃的狀態。
“對方會不會知道我們把守嚴謹,害怕了,今晚不敢出來活動了?”科恩的手下問。
這一夜,風平浪靜。
雞鳴天亮之時,衙門口也沒有“新人”出現。
“科恩少爺……少爺!”科恩的家僕,卻從王都策馬急奔而來,“武王急召少爺入宮,王都主城,昨夜……昨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