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它做了測試,“嘿,真的誒?古人也太有想法了吧?”
秦語皺眉,她注意到的是這人最後的說法,“你說你是被逼的,還說讓小公子救你,你……”
秦語的話還沒說完,這人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他周圍的人都嚇壞了。
小寶也嚇了一跳。
“小心他咬舌!”楚延年低呵上前。
白牧聞言卸下了他的下頜骨。
秦語上前,讓小醫給他檢查身體。
“是中毒,古人的毒這麼厲害的嗎?這是觸發了某種神經機制,纔會毒發的條件性毒藥。”小醫滴滴響到,“不可思議呀,不可思議。古人這想象力,這實操能力,太厲害了,太空時代,能研製出這種毒藥的機構也不多啊!”
秦語跟他關注的重點,顯然不同,“能救嗎?”
“當然,機制厲害,毒性一般。”小醫不屑說。
“這是劇毒,無藥可醫。”白牧也懂下毒,製毒,他皺眉說道,“可惜,他還沒說出背後之人!”
他正暗惱遺憾。
卻見秦語抽取了這僕役的血,小醫需要血清,分析毒性,以便製作直擊靶心的針對性解藥。
解藥的針對性越強,解毒效果越好。
幸而它如今能量充足,這個分析,製作的速度也很快。
那僕役呼吸越來越微弱,白牧連連搖頭說的,“晚了,不行了,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就只見秦語又拿出針劑,注射回去。
“王妃……不用浪費藥材了,他已經……”
白牧話音未落,躺在地上的僕役,呼吸卻恢復了些許。
“拿我的藥箱來。”秦語吩咐。
她從藥箱裏拿出小醫剛放進去的藥瓶,注射器,給僕役扎針打上點滴。
衆僕從沒有被驅散,而是紛紛好奇的看着場中,看着王妃忙忙碌碌。
他們也竊竊私語,悄聲討論,究竟能不能救活。
“我打賭不能,他都翻白眼了,口吐白沫,活不了了。”
“估計能吧,不是說,她是大夏的神醫,能起死回生的嗎?”
“起死回生,那是傳說。傳說自然有誇大的成分……”
他們爭執討論,大部分人都認爲,這僕役活不過來了。
這僕役卻睜開了眼睛……
“我……沒死嗎?”他聲音發顫。
“你被何人威脅,做出這種背主之事?”秦語冷臉問道。
“啊……”僕役呼吸困難。
秦語冷冷看着他,“不敢說?不想說?被威脅的不止你一個人的命……還有你傷害的那姑娘,以及她冒死爲你生下的孩子?”
僕役眼睛一紅,兩行淚滾滾而落。
“你答應外人,謀害主子,纔是在害他們母子。她遇見你,已經夠不幸了,你竟然還要拉她和孩子下地獄。”秦語聲音清冷,表情嚴厲。
剛被救回來的僕役,渾身又顫抖起來。
不過這次,他不是毒發,而是害怕和後悔。
“阿扎克大人家的管家大人……”
“他給我,給我妻,我兒,服了這毒。我不照他說的做,我們都會死……”
“求神醫救救他們,救救他們,是我的錯,我一個人的錯……不關他們的事啊……”
他們眼睜睜見證了“起死回生”之術。
秦語也做了一件“狠心”的事兒。
她探尋到了這人的妻和兒被管家藏匿的地方。
白牧、白芷,帶着雯雯,去把人給營救了出來。
秦語把人接到府上住着,她給這可憐的母子解了毒。
小孩子纔剛六個月,竟然就被管家狠心下毒……也是叫她和小醫都震驚了。
小醫氣得一直在秦語耳邊嗡嗡直響。
“絕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小醫機械聲裏都帶上了憤怒的電流聲。
秦語狠心的地方在於……她把人家母子接來之後,把下毒的僕役打一頓,趕出去了。
秦家的下人,都在私底下議論這件事兒。
“絕!他的妻兒都在府上,可他再也別想進府來了!”
“活該!誰叫他背叛主子?”
“當初人家威脅他,毒害他的時候,他一早明確立場,早早告訴主人知道,主人豈能沒辦法救他?沒辦法救他妻兒?”
“這就是自作聰明,自以爲選對了,其實壞了良心的下場!”
秦語叫莊嬤嬤派了兩個機靈的若羌丫鬟去照顧那對母子。
女孩子沒有名分,就生了孩子。這才若羌,是大罪,是父家的羞恥。
她是要被亂石砸死的。
所以,那僕役才把她藏匿了,不叫人知道她。
她父家也當她死了。
她離開那男人,無家可歸,也沒有活路。
她東躲西藏,只有最近,那男人在秦語府上當奴隸,還有工錢,她母子的生活纔好過些。
但日子豈能和秦語府上的日子相比?
雖然安排她住的地方,是後院最簡單樸素的房間。還沒有前頭下人們住的房間好。
但比她在外頭東躲西藏住的環境好多了。
還有兩個丫鬟,幫她照顧孩子,給她下奶的湯湯水水,讓她喫飽,讓她喫好。
更不用大冷天的去碰涼水,給孩子洗衣洗尿布……
女孩子常時不時就落下淚來。
秦語之所以叫莊嬤嬤派兩個丫鬟去伺候她,乃是爲了改變她的意識、觀點,影響她的三觀呢。
女子剛住了幾天,就有了新的認知……
“原來不是我的錯,是他強迫我。他在沒有能力照顧我和孩子的時候,在沒有給我名分,就破了我的身子的時候……他就是個不負責任的壞人了!我根本不該再原諒他!不該以爲他後來給我們錢,就是值得依靠的……”
秦語聽聞丫鬟彙報,知道那女子還有救,“留她住着吧,好歹是兩條命,不過多一張嘴喫飯罷了。等她身子好些了,問她願不願意賣身爲奴,若不願意,就打發她離開。”
秦語端正臉色,“阿克扎沒了鐵礦,越發喪心病狂了。連下毒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都使上了。難怪他的女兒、兒子都不成器。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根兒裏帶出來的壞!”
楚延年這幾天一直沉默寡言。
他倒是對小寶多了許多的關注,似乎也更加悉心的有意栽培小寶。
“小寶差點兒受害,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楚延年語氣沉沉,臉色更是嚴肅又沉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