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別人養了這麼長時間的野種都不知道,頭上都綠的快成草原了。”
“許蘭心這個賤人就應該拉出去批鬥,那個野種也該被溺死……”
“你再說我閨女是野種試試!!!”
慕劍鋒握着拳頭就要去打她,誰能親耳聽着別人罵自家孩子一口一個野種!
馬月紅拽住了他,擼了擼袖子打算親自動手。
女人之間的戰爭,男人插入只會越鬧越大。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
張琴瞪着眼罵:
“野種,小雜種!”
馬月紅舉起胳膊就甩了她一巴掌,她常年做農活,手勁兒不是一般的大,張琴登時就被扇的嘴角流血,耳朵嗡嗡的響。
“啊呀!”
她的婆婆李老太見此,開始撒潑:
“大隊長的媳婦兒打死人了!”
“大傢伙都來看看啊,我媳婦兒都叫她打流血了!”
她在那裏嚎叫着,馬月紅上去就踹了她一腳:
“再嚷嚷,老孃連你也一起打。”
李老太停頓了一下,接着又嚎: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馬月紅髮瘋了,連我這個長輩都敢打……”
她一向是村兒裏最能撒潑的,仗着年長,沒少從小輩家舔着臉要油要菜。
可馬月紅不喫她這一套,拎着她的衣領子將她扯到一邊兒,一腳踹在了張琴肚子上。
“啊——”
張琴捂着肚子躺在麥茬上,臉上火辣辣的疼。
村民們看到馬月紅這兇殘的舉動,紛紛抖了一個機靈,膽兒小的更是瑟瑟發抖。
馬月紅睨了一眼疼的蜷縮着的張琴:
“都是生養過的人,嘴咋能那麼惡毒?”
“我家南寶是不是慕家的孩子,我們比誰都清楚,再敢用你那張破嘴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臉!”
她又看向嚇傻了的李老太:
“倚老賣老的人最讓人瞧不起,你說我不尊敬長輩,但你算長輩嗎?”
李老太被她這話嗆的指着她半天說不出來話。
最後只能乾瞪眼。
以往被她欺負過的媳婦們都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這一場鬧劇在馬月紅的強勢鎮壓下落幕。
中午回家喫飯,慕南南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
地裏的事兒她全程目睹着,只覺得自家奶奶太颯了。
“南寶一直看着奶奶幹啥?”
馬月紅用井水洗了洗手和臉,笑眯眯的把她抱在懷裏,與威風打人的她判若兩人。
“厲害!”
慕南南右手大拇指朝上,做出了一個棒的手勢:
“奶奶厲害!”
馬月紅笑的合不攏嘴,但也怕給小孫女兒帶來不好的影響:
“南寶,奶奶打那兩個人,是因爲她們說的話太難聽了。”
“難聽到奶奶不得不打她們。”
“可南寶要記得,除非別人欺人太甚,否則不能隨便打人。”
她柔聲教育着懷裏的小不點兒。
慕南南咬着小手指,思索了一下,然後點了點小腦袋:
“不打,不打人。”
柳樹在她體內欣慰地聽着祖孫倆的對話。
南南前世獨居在城堡裏,從未與人接觸,瞭解外面的途徑只有看書,況且南南太過善良,跟張白紙一樣,她奶奶多教教她也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