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經常瞞着李老太等人來找他,就這樣在他的接濟下保住了她跟妹妹的命。
兩人也因此熟悉,直到她發現張軍的身份,被他收爲徒弟,習了一身武功。
原本這次李老太出院,她跟着來只是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提前遇到師父。
沒人能知道她在撿到那六十多塊錢時,心情是怎樣的激動。
可這份激動在看見慕南南跟北紀年時,蕩然無存。
李來弟收回思緒。
眼神不善的掃視着對面站着的兩人。
她演了這麼一齣戲,連苦肉計都用上了,如果還達不成目的的話,那就別怪她心狠了。
這一世,師父的徒弟依舊只能是她。
若是這份機遇被搶了去,她不介意重走老路。
殺掉兩個小娃娃,對她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
紀北年不知道她的心裏變化路程,只敏銳察覺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善和惡意。
他擋在慕南南身前,面無表情地盯着她。
雖然不明白李來弟爲什麼從一開始就對南寶跟他散發出邪惡的氣息,但,誰敢針對南寶,誰就是他的敵人。
一面是慕老二交代給他讓他照看的兩個娃娃,一面是傷痕累累的李來弟。
張軍權衡之下,把李來弟抱去了狗蛋家。
把六十多塊錢都給了狗蛋,讓狗蛋帶她去醫院,順便把她帶去公安局,剛好用她身上的傷做證據。
李來弟看着張軍抱着慕南南離開的背影,牙齒近乎要咬碎。
慕!南!南!
師父是前世爲數不多對她有些許關心的人,現在竟然把她丟下去照顧慕南南兩人!
這仇,她記下了。
狗蛋的院子裏還住着其他的兄弟,他喊了人把李老太扭送去公安局,然後抱着李來弟去了醫院。
李來弟聽着李老太越來越遠的叫罵聲,沒阻止。
送去公安局給她長個教訓也好。
省的整日嘴裏不乾不淨的罵人。
傍晚。
奶粉廠到了下班的時間。
慕老二來接慕南南跟紀北年,又把張軍好好的恭維了一番,這才騎着車帶着兩個娃娃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了家。
張軍看着他們走遠,回門衛室拿起了紀北年從他這兒翻出的書,眼裏慢慢浮現出了欣賞之色。
……
三月底的一個深夜,拉着犁頭狂耕了五畝地的大黑癱在地頭,犯懶的一動不動。
慕南南拿着水壺引誘它,它也不爲所動。
“吼吼吼——”
大黑低吼出聲。
熊大爺我不幹了。
慕南南哄它:
“我知道這些天累着你了,但這不是買的黃牛還沒到,只能暫時委屈一下你這個熊大爺。”
“要不這樣,我今晚多餵你喝一壺水,你就再辛苦一晚上好不好?”
大黑的熊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動搖,然而下一秒:
“嗷吼吼吼——”
不幹了就是不幹了。
說啥都不幹。
慕南南耐着脾氣繼續哄它:
“大黑,你想好了,真的不幹了嗎?”
她晃了晃手裏的水壺:
“如果不幹了,就沒有甜甜的水喝了。”